一辈子有多少的来不及
失去生命最重要的东西
然大悟早已远去
为何总在犯错之后
才肯相信错的是自己
他们说这就是人生
试着体会
试着忍住眼泪
还是躲不开应该有的情绪
我不会奢求世界停止转动
只是这段时间里
尤其在夜里
还是会想起难忘的事情
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
久久不能痊愈
——《思念是一种病》
认识小花已经是很多年之前了。和她的过往在今天忽然像放电影一样,忽闪忽闪的在脑袋里面闪过。突然发现,即便再没心没肺的笑,也掩不住悲伤,即便再冠冕堂皇的装,也藏不住眼泪。就这样,我丢了她。
2010,夏天
怀着脱离约束的激动,带着青春叛逆的放肆,走进了大学。
刚进大学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兴奋,大家争先恐后的报名各种社团和学生会,我也不例外,最终稀里糊涂的入选了院学习部。想来也可笑,一塌糊涂的成绩一步步做到了学习部的部长。对于学生时代我来说,已经算是个值得我小小骄傲的成就了。
当上部长之后,会议便多了起来。和同在学生会的小花也慢慢熟络了起来。
在学生会主席讲话的时候,我们总会默契的对视着,好像谁先闪躲谁就输了一样。我喜欢冲她挑动一边的眉毛,本以为她会害羞,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也会,回赠给我。就这样,挑眉成了我们特有的语言。和她很少说话,就这样挑着眉毛,过了一年的时间。
不是不曾漾起涟漪,只是觉得遥不可及。
2012,夏天
这年是大二暑假,看到她给我的一条空间说说评论,就这样,我们开始了频繁的信息沟通。一次视频的时候,看到了她孩子般的笑容,心里咯噔一下,彻底沦陷了。那年暑假,是我觉得最有意义的一个暑假。
恍然间,我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整个世界。
好不容易熬到了开学那天,由于和她约好一起去一趟日照,看看大海,我需要到常州接她。
刚下车,我就急不可耐的发信息给她,告诉她我到了。她说在出站口等我。记得当时我的心脏跳动的厉害,在外面犹豫了好一会才走出出站口。
刚走出,便一眼看到了小花。
背包,马尾,微笑,一袭长裙。
我至今仍旧忘不掉那个场景。我从未想过现实中会出现电视剧中那种发呆的场景。但是小花给我内心带来的触动,前所未有。她的美给我带来的冲击,或许在今后的日子里,再也难遇见。
在酒店,我第一次亲了她。亲了之后借口买饭,迅速逃离。出了门的我,像个得了便宜的小孩子,笑的合不拢住。由于答应陪她一醉方休便买了点酒。
我只喝了一口。
小花,喝多了。
那一夜是我第一次毫无困意的夜晚。她喝多了不断地吐酒,我不断地给她处理。然后她开始哭闹,嘴里不停的喊着,妈妈。声嘶力竭歇斯底里。我抱着她,防止她因为哭闹被吐出来的东西呛着。
那一夜,我没有闲着,也想到很多东西。现在想想,或许是我跟她这几年,接触到她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无所顾忌。也是那一夜,我下定决心,无论前路多崎岖,一定不要她多磕绊。
后来的几年,我时刻记得当时给自己的誓言,但是却一次一次的刺疼着小花那颗本就脆弱的心。
2013,冬天
由于小花大学室友的问题,我们搬了出来,在学校旁边的民房租了一间特别小的房间。房间大概也就10平米。但是,我觉得特别特别幸福。每天下课之后,回到住处,一起看看电视,一起聊聊天,一起打打闹闹,觉得每一天都充满意义。
有一次周末,她竟然两天没有起床,我除了买饭,也是陪她在床上嬉闹。
后来因为她身体问题,我们身上的生活费都花完了。吃饭都成了问题。记得我身上只剩下最后5块钱的时候,她说,我饿了。我到了外面不知道5块钱可以让她吃到什么。最后,买了一份蛋炒饭,正好5块钱。
回到出租屋,她问我吃了吗,我说我吃过了,你赶紧吃吧。
每每想起这件事情,我都会内疚不已,暗暗发誓,这辈子,永远不要让她面临没有钱吃饭的窘境。
2013,夏天
这一年我们毕业了,大多数的情侣都开始面临分手的时候,我们就好像与我们无关一样,都未曾提及。
现在回想,或许我们压根没有意识到分开会与我们扯上关系。
我们去了山东淄博。(在这之前我们在苏州工作过两个月。)
没错,这一次,小花再一次的跟着我,去了一个她并不喜欢的城市。并且一呆就是两年。
这两年是我坚定要此生不渝的两年。
在山东,我们住在工地的活动板房里面,门没有锁,墙没有隔音。有一次下雨,外面的风刮的很大,门不断地被吹开,她害怕的抱着我。我一只手按着门,不让门被风吹开,一边任由她抱着不敢动弹。她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是哭了,我抱着她,按着门,来不及给她擦眼泪,自己的眼泪也淌了满脸。
有一次我过生日,她提前在那个破的不能再破的小板房里面给我布置了一番,音乐,卡片,继续,自己动手的饭菜。
要知道,想自己动手做顿饭菜,需要到同事家才可以。
那顿饭,我吃的,特别心酸,也特别香。
或许是因为山东的日子很苦,才让我下定决心,执子之手,白头偕老,此生不渝。
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但是我也不想继续写下去了。因为后面的这些日子,或许是她最不想提及的日子。也是我心痛不已的日子。
不知不觉间,一晃4年多过去了。我一直以为是深入骨髓的爱情,最终没有抵挡过生活的琐碎之事。
我一直喜欢写点什么,但是和小花的开始到结束,太多的细节,根本无从下笔。而且不知为何,根本写不出华丽的文字。
或许这就是难以言喻吧。
千奇百怪的爱情,总有一种是适合自己的。爱到最后偃旗息鼓,我只想不要卑微的像个小人。
或是,哪怕再卑微,丢了的,再难找回。
我相信,像小花对我这么好的人,这辈子或许再也遇不到了。但是我希望,小花还能遇到像我如此爱她的人。
那个人,最好能让她春暖花开,笑颜如花。
再见,
我最亲爱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