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开完玉兰花开,玉兰花开完樱花开,樱花开完海棠开,海棠花开完桃花开……”清明时节,花儿们都陆陆续续开了,春意盎然。
“儿童疾走追黄蝶,遁入菜花无处寻”。春天里给我印象最深的花,是油菜花,这与我的小学是在乡下奶奶家度过的有关。一到春天,放眼望去,田地里尽是绿油油的小麦和黄灿灿的油菜花,那时,我脑海里的春天是黄色和绿色组成的,泛黄,泛绿。学校里有画画课,我最喜欢的就是黄色和绿色的水彩笔。填写各种表格时,最喜欢的颜色那一栏,我都会写上黄色和绿色。
那菜花的黄,是大片大片的。早晨,菜花上还有露水,那黄,是晶莹的。中午,阳光洒在花头上,在花头上跳跃着,黄的耀眼,是金黄。傍晚,太阳西沉,余晖斜射到菜花上又反射到眼睛里,仿佛菜花也和那天边的晚霞一样,变成了红色。
上学的路两旁,是伸手可及的菜花,小学时候个子不高,油菜花长到后来就把我们“淹没”了,前面的同学走到田角处一拐弯,就只能看到油菜花而看不到人了。那时候金庸的武侠剧在电视上热播,男孩们痴迷于那些拿剑拿刀的武林高手们。不知从何时起,有的学生上学时手上会拿一根竹子,边走边削路边的菜花,在模仿那些武林高手的高超剑法呢,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可怜的菜花,被削了一地,田沟里,田埂上全是。后来,菜花的主人心疼不已,跑到学校向老师告状,而且上下学的时间段还在村头老远的瞄着,谁要是拿个竹子去学校或者从学校回来,他见了就走过来“威慑”你,后来,我不拿竹子了,我改用削铅笔的小刀,手里拿着小刀对着菜花胳膊伸直,狂奔,身后的菜花“嗖嗖”的往下掉。
过些日子,等菜花落尽了,会长出油菜籽来。
在学校里上课时,突然闻到一股一股的香味,我知道,那是不远处的油坊正在炼油菜籽油。那香味,很浓,上着课,闻着油香,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