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了,几天阴雨的日子终于松弛下来。久违的阳光将大地重新梳洗一遍,山更绿了,像刚撕开保鲜膜般洁净;天更蓝了,偶尔有几片云彩嬉闹,像初画者涂错了颜色。这一切都是雨水的功劳,但人们似乎对阳光太过期待,潜意识中,这都成了阳光的功劳,或许,暴晒几日,人们才会想起雨来。
推开窗,拥抱着迎面而来的万物,想要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静谧,却又舍不得闭眼,没准,调皮的云朵又把雨带回家玩耍了。
我望着太阳那湛明的体质,慵懒地在田间、地头、山顶以及我的床上奔跑,我小心翼翼抓住它那交织绚烂的色泽,追逐它那不留痕迹的流动。一不注意,它又溜走了,洁净的平铺在桌面上,那是一种恬静,是一种精神上的豪兴,是一种难得的闲适。
窗台的几盆朵兰和一盆花。昨天还低垂着头,今天也如我这般,昂着头,迎着这几泄阳光。断续传来的鸟啼,似乎也受其影响,打乱了它们的音乐会,卷着的窗帘也因此不安分起来,这时的微风也如蜻蜓点过湖心荡起涟漪般,轻点我的脸颊,仿佛吃醋般在告予我,可不止阳光,她也很温柔。
这时候,妈妈应该生起了火,准备午饭。孩提时光,促我起床的絮叨声,似有似无,又传入耳中,只是祈求,温柔的轻风别再吹乱妈妈的白发。爸爸也应该回来了,牛儿、羊儿、猪儿撒野的跑,爸爸习惯叫骂几句,不知是骂这些牛儿、羊儿、猪儿,还是骂妈妈,还是骂我。只是祈求,温柔的阳光,别再去爸爸肩膀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