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间在名为“生而为人,不必抱歉”主题中看到被嫌弃的大喜哥的一生的事迹,便心心念念的想要就大喜哥悲情的一生来谈谈社会,侃侃人生,或许思想有些浅显,想法有些偏激或是不成熟,又或许这些话语能正中人心,让我们去了解社会中这些特殊的群体,从而去认识并拥抱不完美的自己。
大喜哥,最初出现在一段新闻视频中,新闻讲述的是一老式居民大院一楼起火,周围受访居民不为住户痛惜,反而轮番指责他使用燃木,污染又不安全。该住户便是被好多人戏谑为“大喜哥”的主人公。由于他男性化沧桑的脸配上俗艳的女人装扮,于是被网友惊呼为“奇葩”。在新闻中,大喜哥看着烧毁的房子,茫然无助地重复着“我灭了火才走的”这句话。而这话却消逝在一段段的嘲笑声中,我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要笑。在新闻后,大喜哥便因其着装打扮的异类在网络中传播开来,成为人们闲来无事的谈资与笑料。更有甚者为吸引流量,一次次的去打扰他。
在《犯罪心理》这部剧中有这样一句台词“在所有的动物中,只有人类是残忍的。他们是唯一将快乐建立在制造痛苦之上的动物”。大喜哥作为最底层的弱势者被动的成为人们戏谑的对象,其实他一点都不“喜”,他的生存的艰辛成为了大众娱乐的对象,被关注,被曝光,被恶搞成为他生活的旋律。他没犯过法,没害过人,却遭受着别人的嘲笑与指责。
被人当作笑料不过是大喜哥悲情生活中的一笔,它被放大,被当作个例,被浓墨重彩的渲染在大众的视线里。而这对大喜哥来说不过是他悲剧的一幕。大喜哥本名刘佩麟,出生于1956年,亲生父母将他遗弃在火车站后被好心人抱走养大成人,并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组建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是生活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的妻子带着他女儿看病的路上出了车祸,女儿没了,妻子疯了后走失了。大喜哥的养父给他留了一栋别墅,在养母重病之时,大喜哥听人劝话决定卖掉别墅为母治病。祸不单行,卖别墅时遭遇了骗子,别墅没了,打官司也输了,养母也去世了。他曾幸运的遇到不错的父母,觅得佳人相伴,并孕育的爱的结晶,但在重重打击下他垮下了,他释放天性,转换身份,从他变成了“她”,于是便有了镜头中我们看到的那一幕。
太宰治在《人间失格》一书中写到“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大喜哥短暂的幸福生活支撑着他小心翼翼的存活于世,在哑巴给他我欣赏你四个字后,他便投身于这段感情,但却无疾而终,而他仍想着他。在大喜哥黑暗的生活中有一件事是我们都无法企及的,他把向邻居和朋友借的每一笔债记的清清楚楚,并以拾荒为生,努力还债,直至债务都被还清。而这种精神却未被人们津津乐道与传颂。大众的眼中他仍是荒诞可笑的“大喜哥”。
在大喜哥的靠拾荒还清债务的事迹被报道后,有许多好心人找上门说给他提供工作和住处,不过这些“好心人”只是逢场作戏,在媒体结束报道后就停止了对他的帮助,他也主动去寻找过工作,不过在表明身份后却无一例外的被拒绝。毛姆在《月亮与六便士》中写到他不了解人性有多么矛盾,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蕴藏着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恶里也找得着美德。在人多人眼里,大喜哥是个不伦不类的怪物,可是他只是与我们不同而已,他被地狱般生活摧残的无法改变他的那一身行头,到我们可以改变看他的眼光。所以,善良点,我们每个人都是与人生苦戏,如果真正想了解他人,就用心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