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虽无数次念起想要去西藏,也仅是说说而已,但内心深处,西藏总归拥有着无与伦比的魔力。有一天,他说去西藏吧,于是就去了。
第一站:西宁。晚上11:40落地西宁。等行李时远远地看见端爸爸和端招手,顿觉温暖。
塔尔寺。我们在西宁坐公交车一路摇到塔尔寺。因为旅行前无准备,走过后对很多内容就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导游说塔尔寺是先有塔,而后有寺,故名塔尔寺。同时他也是宗喀巴大师的诞生地。
第二站:西藏
火车上,小端兴奋地在上下铺之间来回折腾,仿佛一个长臂猿回到了森林,哈哈。卧铺的空间足够容纳我们四人,也不觉拥挤。火车上约22小时,一路有小端的嘻笑打闹,也不觉漫长。
一路四季,四季一路。我们在睡梦中经过了青海湖。清晨伴随着音乐醒来,火车正穿越可可西里无人区,在那高原之上,苍茫白云之间,沙漠,沼泽,湿地,偶见动物(太远,分不清是什么)在奔跑,为这生命的禁区带来些许孤独与荒凉。火车一路西行,就要到达青藏铁路的最高点唐古拉山口的时候,稍有不适,但很快就缓解了。翻过山口就快到拉萨了。一路上,基本上每隔一公里都会有一名护路员,保障铁路的安全运行,感谢他们的坚守与奉献。
第一天,在拉萨休整和适应。打卡大昭寺和罗布林卡。随后几天端爸租车自驾,时间相对自由和灵活,只是辛苦了端爸。西藏的各个景点距离较远,国道、省道到处是区间限速,有很多地方限速30KM/H,让人很抓狂。我只好一路走一路记时,一路还算时速,数学真是无处不在啊!
大昭寺。距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在藏传佛教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寺庙里供奉着文成公主从唐朝长安带到西藏一尊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金佛,相传这是按照释迦牟尼本人塑造的,且由他亲自开光。因此,在佛教徒的心中,大昭寺才是他们向往的圣地。在大昭寺周围,放眼望去,年轻地,年老的,健康的,残疾的,只要他们能动,不是在磕长头时的匍匐,就是在磕长头时的站立。在他们身上,有一种力量让人肃然起敬,心生羡慕却又自觉惭愧。
磕长头:不远千里虔诚的磕长头的人,是西藏旅行的一道风景。他们双手合十高举头顶,仰望苍天,念念有词,每前进三步便四体匍匐,双手伸前,磕一长头,然后再爬起来前行几步再匍匐,三步一叩,用身体丈量着家乡与圣地之间的距离。《可可西里》中有一句话:他们的身上和手很脏,但他们的心特别纯净。
罗布林卡,藏语称颇章,也就是宫殿的意思。是一个藏式风格园林。解放前,罗布林卡只是达赖和少数达官贵人游乐休息的“夏宫”,相当于北京的颐和园。整个建筑以黄色为主,比例适合拍照。
纳木错,又称“天湖”。意思是像蓝天一样的湖泊,纯净,美丽,这是我国最大的咸水湖。海拔4700米。同时这也是西藏之行中我最期待的景点,却没想到当天阴雨绵绵,没有想象中的蓝天白云和蔚蓝色湖泊,照片也是灰蒙蒙的。最郁闷的是进入景区后的路坑坑洼洼,车子一路颠簸了近1小时。途中经过了那根拉山口,海拔5190米,这时活动起来感觉有些气紧。到了景区后,没有服务大厅,连卫生间也特别原始,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特别地味道。使用的时候,本能地想要憋气,憋气后又顿感呼吸困难。那个酸爽的味道,只可意会!
到了湖边,到处是收费照相的牦牛和收费骑行的马,牛粪和马粪随处可见。在纳木错呆了约半小时就开始返回。一天时间安排:去5小时-景点0.5小时-返5小时。返回的路上,一路闪电️伴随,风雨同路,惊出一身冷汗!
或许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对于纳木错,无太多好感。对于一个收费景区,配套设施严重滞后,也或许我们不应该用现代文明来审视原生态。
黑帐篷。在拉萨通往纳木错的公路上,有一个从地上“长”出来的现代建筑——行者·黑帐篷。这里海拔4300米,背靠7100米的念青唐古拉山,设计初衷,黑帐篷就像一个驿站,为在西藏旅途中奔波的游客们,休息整顿后再继续出发。
我们去的时候,正值中午。走进“牛粪餐厅”,发现三个服务员都趴在桌子上睡觉,我们想要就餐却被告知厨师不在。前台仅有方便面和少许饮品。在餐厅入口有个区域卖书,都是关于西藏文化的书籍。餐厅旁有个卫生间,不料里面垃圾成堆,与黑帐篷的气质不太相符,有点金玉其外的感觉。也可能是游客太少,连服务员也没了兴致。于是,我们在那里短暂停留便继续出发。
相比起赤水的自行车道,我们也多次去光顾一路上的驿站,游客虽少,驿站却干净卫生。
我想,有些习惯的确很不容易改变,但作为不断发展的一个旅游圣地,也需要对现代文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吧。
布达拉宫,是世界上海拔最高,集宫殿、城堡和寺院于一体的宏伟建筑,也是西藏最庞大、最完整的古代宫堡建筑群。其依山垒砌,群楼重叠,是藏式古建筑的杰出代表,也是第五套人民币50元纸币背面的风景图案。主体建筑分为白宫和红宫两部分。
远观布宫,非常的威武霸气,很是惊叹修建当时工匠的精巧设计。在布宫里,每个角落都能见到专心读经的僧人,虽然游客络绎不绝,不停从他们身边经过,然而,各种干扰都不会影响到他们,仿佛在他们周围有一个透明玻璃罩,人世间的一切,在与不在,与我何干。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方向。
缓缓走在布宫阶梯上,仿佛看到当年文成公主为了和亲,背井离乡,从此远离亲人,远离故乡,远嫁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内心不觉悲凉!据说,文成公主也仅在布宫生活了9年,当松赞干布去世后她就被赶到了其他地方孤独终老。自古皇家多无情,不论是公主还是郡主,也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也可能成为权力或政治的牺牲品。
从林芝经山南至拉萨,顺雅鲁藏布江逆流而上,大山连延不绝,山壁陡峭,但很多高山上都有着电力的痕迹。我们在感叹大自然的雄伟壮观之余,不禁感叹基层工人的不易。我们在平地都有高反,而山上的设备该如何上去?难以想象,向他们致敬!
羊湖,也叫羊卓雍措,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在藏语中又被称为“上面的珊瑚湖”。去羊湖的天气特别好,可能是端爸一直祈祷起作用了,- ̗(๑ᵔ⌔ᵔ๑)(错过了纳木错,羊湖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卡若拉冰川。海拔5020米。可端爷爷继续爬高,挑战了5200米海拔,着实厉害。当年《红河谷》拍摄时为了制造出真实的雪崩的情境,利用炸药在卡若拉冰川上炸出了一个三角形的缺口,现在仍清晰可见,而今,这个缺口再也不会被补上。不仅是西藏的遗憾,也是世界的遗憾。回来后,端爸爸让我们再次重温《红河谷》,不禁泪流满面。走过以后,感受又不一样。
在冰川景区,有个藏族姑娘想要收费合影,我拒绝了。现在想来,合个影又何妨,即便是付费。毕竟,他们谋生的条件实在艰苦。端爸爸也禁不起当地牧民的软磨硬缠,买了一个“玛瑙”。我知道,在买的那一刻,他心里更多的是怜悯。
去往日喀则的途中,我们夜宿江孜。走在江孜抗英纪念碑广场,藏民席地而坐,喝着酥油茶或啤酒,吃着糌粑饼。一壶酥油茶,或几人或十几人,小孩,青年,壮年,老人团团围坐,生活简单而快乐。在另一个广场里,几个年轻人跟随音乐跳着锅庄,不一会,几人变成了十几人,再到几十人。这些年轻人,他们的着装已看不出民族风格,但是他们的信仰,他们的文化,他们身体里的一切就像流淌的血液一样从来不曾改变。
最后一站是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这里是历代班禅的驻锡地,也是安放灵魂的地方。导游介绍这里供奉着第四至第十代班禅的灵塔,他们的法体也保存其中。在殿堂中,我们走在潜心念经的僧人群中,虽然经文声声入耳,内心却无比宁静。走在大殿中,生怕惊扰到他们的世界,却发现,这样的想法纯属多余。
转眼间,假期也接近尾声,身体和心理却似两个矛盾体。内心想要探索更多,身体却开始疲乏。西藏,还有好多值得去的地方。比如珠峰营地,藏民家里……
回家的路上,我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什么要去西藏?为了内心的宁静?为了寻找最真实的自己?还是去了了心愿而已?现在,我仍然没有答案。我只知道,有些我们丢失已久的东西一直都在那里。无论善与恶,在那里,都能见到光明。
还想去吗?虽然在纳木错心生遗憾,说不想再去。但那些磕长头的身影,那些骑行的背影,那些手持转经筒满脸皱纹的老妈妈,那些衣服汉化却虔诚念经的老大爷,那些藏族导游不标准的普通话,还有马路上悠闲走路的牛和马,那些飘荡的经幡,那些或高或矮的玛尼堆,那些大山上描画的天梯和藏语……都在心中激起阵阵涟漪。有句话叫来过之后必留痕迹。应该说的不是我们在那里留下什么痕迹,而是旅行途中各种体验给我们留下的记忆,这些记忆的片段像珍珠,串联起来,在我们大脑中刻画出五彩缤纷的世界。
或许有一天,我会重新整理行囊,去到被藏起来的西边,寻找诗和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