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
一个明媚的午后,成品井然有序地通过搬运、装车运走,结束了,工作结束了,他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一般,仿佛某一种失重感,院子里,那湛蓝的天空,让他长舒了一口气,假想,某种假想,使得他紧绷的神经变得愉快,二月二,春天了。“新春快乐”,好像在此时此刻,就应该这么说的。
离开
离开那座城市,坐上漫长的绿皮。
主人
南国的边陲小镇,战国时属于梁州一部,如今,来来往往的渴望远方的旅客,挤满了青石街道上,寻着一条偏僻的小巷,直走数十米,百花盛放,右拐进胡同,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间破旧的不能再破旧的青砖房,雅兰姐就住在这里。
樱花开了
院子里种满了樱花、紫藤萝,在进来的右边一部空旷的地方,还种植了一些萝卜、蔬菜。再往前走,便是客厅,杂乱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以及稿件,在法式窗帘下摆着一架钢琴,地面数不清的五线谱。每每来客人时,她总会弹快板即兴之类的,唯有房间只有她和她影子的叹息时,才会弹奏萨蒂、萧邦。这是她的领地,旁人无权踏入。房间里靠窗户旁边摆着一架留声机,一个低沉的带着美式口音的男中音像游吟诗人般咏唱着:“Individual life in the universe, lonely and suffocating,because of love, we lack,here we are actors without audience, we are homeless children。”
死去的记忆
她死在了太平洋。永远的。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微短的头发,那天午后的阳光轻抚过她微笑的脸颊中。她终于摆脱了大地对她的束缚。《尘与雪》中,那个男人在海洋中和鲸鱼跳出了令人震惊的、热泪的舞来。或者正如她所想的,海洋是纯粹的,没有偏见,没有既定的意识形态,她要的是一个纯粹的原子。她总是戏称和那个叫雅兰的的人叫做勃朗特二姐妹。放下床头的照片,他离开了房间。天已经黑了。
指引,某种指引
在月亮还不到西边的时候,主人在客厅的角落里,点上了蜡烛,轻声朗诵狄金森的诗集:“在所有创造的灵魂中—我选择—一个—当感觉脱离精神—归位—托辞—隐去—当那是—以及曾经是—分离—本质—不变—肉体中的这出短剧—被移除—像沙粒—当身形显现堂皇的正面—迷雾—破碎散尽 比起—所有尘土—我宁可钟情—原子!
夜深了,他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