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傅燃宋朝朝
简介:一觉醒来,老公突然变回了十七岁的模样。
他不信自己结了婚,红着脸咬牙道:
「我就是死,也不会娶你这样…低俗的女人。」
可他话还没说完,门外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阴沉着脸走进来。
我软软开口:「老公,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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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早上醒来,总感觉枕边有些奇怪的动静。
昨晚被折腾得太久,我还没睡醒,只好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我熟练地抱住身旁人,黏黏糊糊地往他怀里钻:
「老公,再睡一会儿呀。」
谁料一向温柔体贴的老公却突然挣脱我的手,一把将我推开。
「老公?」
我迷茫地睁开眼。
才发现枕边人不是傅燃。
不,他是傅燃。
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缩小版傅燃。
阳光洒在他凌乱的发尾,不同于以往的锐利清冷,此刻青涩白嫩的脸上还泛着刚起床的微红。
他眉头微皱,浑身上下充斥着低气压。
对上我的视线,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幽暗,嗓音喑哑:
「你是谁?」
「为什么穿成这样……出现在我的床上?」
我没说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是我没睡醒吗?
眼前的傅燃至少年轻了十岁。
看起来就像是个涉世未深的高中生。
我裹紧了胸前的被子,好奇地凑近了打量他。
「老公,你好像变小了。」
听见我的称呼。
他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抿了抿唇,像是怕被病毒感染似的躲开了我的触碰。
遂即,以一种堪称冷漠的眼光看着我说道,
「别用这种恶心的语调和我说话,我不是你老公。」
不对劲,他很不对劲。
我撑着疲软的身体缓慢起身,习惯性地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伸出双手想要撒娇抱抱。
过于宽大的 T 恤直接从肩头滑落,露出小半个白皙的肩膀。
明明已经见过无数次类似的场景,傅燃却像是第一次见,触电般猛地往后一仰,后背撞在墙上,发出「咚」的轻响。
他耳尖瞬间蹿红,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
脸上还是冷冰冰的,眼睛里头却清晰地写着慌乱和羞涩,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探究,和我记忆中成熟稳重的模样截然不同。
「伤风败俗!」
「你离我远点!」
我有些懵。
我依稀记得昨天晚上昏昏欲睡之时是他亲手给我套上的衣服,说什么要把我包裹在他的气息里。
那个时候都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没等我说话。
他接着嗤笑一声,眼神逐渐变冷,
「是老东西让你来的吧。」
「怎么,把我赶出家还不算完,非要让我身败名裂是吗?」
他顿了顿,滚烫的恨意顺着他颤抖的指尖往外涌,然后一字一句地憎恨说道,
「你们这群人,真是让人恶心。」
傅燃从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也从不会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我。
他确实和傅燃长得一模一样,可那股从骨缝里透出来的狠戾与绝望,让我清清楚楚意识到——这绝不是我用五年光阴,拼了命救赎回来的那个人。
我的睡意忽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2
我穿到这个世界的任务,是拯救反派傅燃。
原书里,他是最恶毒的阴郁反派。
因为从小遭受家人的虐待,导致性格极其扭曲。
在他成年后,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黑化,不但囚禁绑架女主,还会摧毁男主的事业,将他设计车祸致残。
而我,是被迫嫁给他的豪门未婚妻。
系统为了防止它黑化,让我教他学会什么是爱。
可我只会撒娇、花钱和卖萌。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
我整天缠着他老公老公地喊,无时无刻跟在他身后。
我们两家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叫他一声老公也算理所应当。
可他总是反应很大,像是有些受不了似的捂住我的嘴,
「别叫我老公。」
「你想要什么,直说便是。」
我眨巴眨巴眼,很聪明地改了口:「傅燃哥哥,我想要买包包。」
他干脆利落地给我开了副卡,态度十分不耐烦:
「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喜欢你这样市侩的女人。」
我答应的好好的,转头登堂入室。
不仅带着行李住进了他家,还拿着他的卡疯狂购物,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像一块小蛋糕一样漂漂亮亮地闯进他的黑白世界。
他阴郁沉闷,我活泼开朗。
他一旦抗拒我,我就哭。
系统无情嘲讽道:「反派天性冷淡,连自己亲妈死的时候都冷漠得要命,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你不会以为掉几滴猫尿就能打动他吧?」
是吗?
那之前他喝醉了酒,莫名其妙顶在我身后的是什么?
趁我睡着了,忍不住偷亲了好几口的又是什么?
我不语,只是一味哭哭。
眼泪从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流出来,也不出声,就这样瘪着嘴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一秒。
两秒。
他无奈叹气,认命地拿起纸巾给我擦眼泪,低声哄道,
「怎么又哭了。」
「娇气。」
「前天银座新上的那个包你不是很喜欢吗,让李叔带你去买。还有你昨天吵着闹着要吃的什么雪媚娘,给你买了放在冰箱里,等会儿让小秋阿姨给你解冻好再吃。」
「不要哭了好不好?等会儿眼睛哭疼了又要怪我。」
系统目瞪口呆。
「不是说阴郁反派吗?怎么被你调教成爹系男友了?」
谁知道呢,这大概就是撒娇女人最好命吧。
两年过去了,我不仅没被赶出傅家,还和傅燃结了婚,成为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勇气。
系统宣布他的黑化值清零,不会再打扰到男女主的正常生活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如今我不得不再次呼叫系统。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它姗姗来迟,反应有些迟钝:
「抱歉宿主,上一个时间点的反派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他提前黑化。放任下去的话整个世界都会崩塌,所以我不得不暂时把他送到这个时间点来。」
「你现在看到的是十七岁时的傅燃,他的黑化值已经达到了 99%。」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再一次拯救他,拜托了。」
3
我是五年前穿来这个世界的。
那个时候,傅燃已经成为了令京城人闻风丧胆的暴君傅总。
眼前的这个小傅燃,初具反派气质,却明显稚嫩得多。
他不相信我说的话,甚至嗤之以鼻:
「结婚?我和你?」
他的视线在我身上转了一圈,表情从不自然变成了极其不自然。
依旧不敢往关键部位看,却强撑着气势冷哼道,
「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这样轻浮的女人结婚!」
他话还没说完,房门突然被暴力撞开。
门外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迈步进屋,阴沉的气压瞬间席卷而来。
是真正的傅燃。
系统:「坏了,忘记了你这个老公还在。」
我又惊又喜,用一贯的软糯声调甜甜开口道:「老公!」
十七岁的傅燃耳尖倏地泛红,红着脸不耐烦地低声反驳,
「都说了我不是你老公!」
「她喊的是我。」
傅燃阴沉着脸将我抱起,低哑嗓音裹着不容置疑的气场和藏不住的怒火。
「谁叫你了?自作多情。」
阴影笼罩间,他与少年傅燃目光相撞,无形间似有无数火星迸溅。
我顺从地将腿缠在他的腰间,脸贴在他的脖子上,双手顺势勾住,却能感知到两股灼人视线在交锋。
空气里浮动的火药味,叫人呼吸都带了丝紧绷的味道。
「宝宝,你先去隔壁房间穿衣服。」
傅燃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在我额间印下温柔一吻后,望向小傅燃的眼中戾气一闪而过。
「我们单独聊聊。」
4
不知道傅燃和他聊了什么。
出来的时候,少年一脸不爽的模样,但眼前的这陌生一幕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穿越到了十年以后。
毕竟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而我这个「轻浮」的女人真的是他老婆。
我看着这两个一大一小的老公。
悄悄戳了戳大的那个。
然后自以为很小声地说:「老公,他好小啊,还是个小宝宝呢。」
但我低估了青春期少年的敏感。
原本就低气压的人一点就炸,脸色阴沉的可怕,直接把「我很不爽你必须给我道歉」写在了脸上。
他的不爽持续到中午。
吃饭的时候,他拧眉啧了一声,暴躁地将手中的筷子摔在桌上,
「你们够了吧,吃个饭也要这样么?」
「恶不恶心?」
傅燃正在给我剃鱼刺。
自从上次吃鱼被一根小刺卡进喉咙以后,他就再也不让我自己吃鱼。
见此情形,不冷不淡地睨了他一眼。
「看不惯你可以滚。」
于是他真的滚了。
走的时候脸色比锅底还要黑,气冲冲地摔上了房门。
他一走,我松了口气:「老公,你十七岁的时候脾气好差。」
傅燃把剔干净的鱼夹进我碗里,
「别把他当成我。」
我还想再说,却被他亲自堵住了嘴。
「唔唔……」
好半晌,他才停下来。
目光幽幽,大力摩挲着我的唇,
「宝宝,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
我欲哭无泪,这让我怎么解释。
都是系统的锅啊!
傅燃是知道系统的,我从来没想过瞒着他,结婚后便坦白了一切。
看见我的表情,他也猜出了大概,一顿,
「是系统?」
我连忙点头,抱住他叽叽喳喳地诉苦。
听到「救赎」两个字,他眉心一挑。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系统的话你别听。」
提起别人,傅燃总是漠不关心的模样。
包括他自己。
我犹豫道:「可是,那毕竟是你……」
「不可以,宝宝。」
「我不能让你做有风险的事,更何况我很清楚,只有痛苦才能让人变得强大。他不经历这些以后怎么复仇?他没那么脆弱。」
「我马上就要去国外出差了,至少一个月。在此期间你先保证好自己的安全,能做到吗?」
我点头。
傅燃这才满意地笑了。
他伸手探进我衣服,摸到我的小肚子微微鼓起,一把将我抱起来往房里走。
我揽着他的脖子,试图挽救局面,
「可是老公,他看起来真的好可怜呀。」
他眼底晦暗不明,低头一口咬在我的肩上,
「我比他更可怜,不信的话你摸摸。」
我:……
我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
什么红的黑的,通通聊成黄的。
「傅燃!昨天不是才……!」
我猛地抓紧了他的头发,语调急促,
「别咬!」
一声轻笑,仿佛他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性格恶劣的反派。
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头,懒散的嗓音中掺了些沙哑,带着点低低的尾音,撩拨得人心口发麻。
「老是提他做什么?这是给不听话宝宝的惩罚。」
我欲哭无泪。
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醋都吃啊。
5
醒来的时候,傅燃已经走了。
系统催促我赶紧做任务。
「快点快点,趁你老公不在,赶紧拿下这个小老公啊!」
……什么小老公大老公的。
它这么一说,我总有一种偷情的心虚感。
……
怕被其他人发现端倪。
傅燃走之前,给家里所有人放了长假。
又在瑞云楼订好了一个月的上门外卖,确保我不会饿死。
我叫小傅燃下楼吃饭。
他等了半天,等来一桌精致外卖,瞬间脸都僵了:「就吃这个?」
「对呀。」
我无辜地看着他,耸了耸肩,
「我不会做饭。」
嫁给傅燃以后,我连厨房都没进过。
唯一一次想学着网上的配方烤蛋挞,只是略微出手,把空气炸锅给炸了。
从那以后,我就被明令禁止不准接近厨房。
「你连做饭都不会?」
小傅燃有些难以置信,他难以理解一个成年人竟然连最基本的生存技能都不会。可我理所当然的表情让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臭的难看。
很明显,把我宠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就是他自己。
令他崩溃的还远不止于此。
家里的一切都是成双成套的,墙上挂满了我和傅燃的双人照。
他望着洗浴台上的牙刷出神,难以相信以自己的审美竟然会使用天真蓝的洗浴用品。
看见他仿佛灵魂出窍的模样,我都没好意思告诉他。
天真蓝是我用的,婴儿粉才是他的。
他嘀嘀咕咕:「不可能吧,我怎么会娶她这样的女人……」
我听了不免觉得好笑。
他要是知道当初是他跪着求我嫁给他,那岂不是更崩溃了。
不过这话我没说。
十七岁的傅燃,似乎比我第一次见到的傅燃少了一分稳重,却多了一分暴躁。
6
吃完饭后,我准备带着他去剪头发。
昨天我就注意到了,他的衣服并不合身,似乎比他的身型要小一码。
前额过长的头发也遮住了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沉寂的颓废感。
都不用问,一定是傅家那群狗东西搞的鬼。
自傅母去世后,傅父对这个儿子表现出的是百般厌恶。
连同身边的人也跟着见风使舵,想要把他狠狠地踩进泥地里。
他们欺辱他、折磨他、打压他。
过往的伤痛让他内心扭曲,复仇就成了唯一的执念。
想到他没遇见我之前受了这么多苦,我鼻尖一酸。
系统幽幽地说:「你不懂,这是年轻人都喜欢的微分碎盖。」
我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还微分碎盖,我看是锅盖吧。
老公的颜值,由我来守护!
到了造型工作室。
十个造型师排成两排,整齐划一地站在门口迎接。
我的御用发型师凯文热情地打着招呼:「宋小姐,今天想做个什么造型呢?」
「不是我做,是他。」
我强硬地把小傅燃推到轮椅上坐下,打了个响指,
「给他做一个现在最流行的发型,怎么帅怎么来。」
凯文比了个 OK 的手势,还没碰到小傅燃的头发,就被他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
他是被我哄骗出来的,此刻神情愤怒地瞪着我,
「我不剪头发。」
我冷酷地扒开了他的手,无情宣布道,
「必须剪,你想当野人吗?」
「宋朝朝!」
他咬着后槽牙,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别以为你是我老……」
意识到四周都是探寻的目光,他吞了下差点脱口而出的那个字,闷声道,
「反正我不要你管。」
叛逆期的孩子怎么这么难搞?
我气不打一处来,软绵绵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回荡。
他愣住了。
十七岁,正是最要面子的年纪。
似乎没想到我会打他。
刚要发怒,下一秒——
我笨拙又温柔地撩起他过长的刘海,轻轻吹了吹他微微泛红的左脸。
眼眸抬起的瞬间,我像哄小孩那样轻声道,
「可是你的眼睛很漂亮呀,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耀,遮住了,就看不见了。我想一直看着你呀。」
打个巴掌给块糖,是我攻略傅燃时的一贯招数。
我想,对十七岁的他应该也是同样适用的。
系统默默竖起大拇指:「你训狗呢?」
我:「别吵,我有我的节奏。」
果然,小傅燃的怒火还没撒出去,就被我轻飘飘地吹灭了。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看着他一张俊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最终顶着一脸巴掌印重重坐下,低声道,
「那……随你吧。」
我奖励似地摸了摸他的头顶。
他别扭地不看我。
镜子中却清楚地照射出他颤抖的睫毛扇啊扇,握紧的双手倏地松开。
我心一软。
7
有了剪头发的经验,带他去购物就简单了很多。
我负责买,他当我的拎包工具人。
很快身上就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远远看上去,像是棵会移动的圣诞树。
逛到一半,他罢工了。
「凭什么让我拿?我不干了。」
我看着他固执站在原地,忽然生出一种带孩子的无力感。
我无奈叹气,默默分担了一半购物袋。
但仅仅过了五分钟,我吃痛地松开手。
白嫩的手心被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看上去显得过分刺眼夺目。
刚准备咬咬牙再次提起,他突然大迈步走过来,一声不吭地夺过了我手里所有的东西。
「我找不到路,你走前面。」
嘴硬心软。
我没有戳穿他,低下头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
毕竟小孩还是要面子的。
换了发型,再搭配一身得体的衣裳,恍惚间竟让我产生一种傅燃回来了的错觉。
导购很会看人眼色,见我似乎很欣赏的样子,开口夸道:
「您眼光真好,这件是我们刚上新的限量款,您男朋友穿着很好看呢。」
我摇摇头纠正道:「不是男朋友。」
话音刚落,小傅燃脸色「唰」地沉下来。
少年藏不住心事,立马板起脸,下颌线绷成直角,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低气压。
他暗自生气,又听见我补了一句:
「是家人。」
瞬间,垮掉的嘴角又偷偷翘了起来。
系统的通报也在同一时间响起:「反派黑化值 80%。」
「可以啊宿主,论训狗你还真有一套呢!」
……就当是在夸我了。
从商场出来,暮色已经染黑了天空。
街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他手里依旧提着那些购物袋,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提的更多了。
或许是太重,他不自觉地甩甩手腕,可再也没抱怨半句。
司机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我刚要弯腰钻进车里,头顶突然罩下一片阴影。
还没反应过来,额前贴上一片温热——是他的手掌,垫在车门框和我额头的中间。
「小心!」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中。
原来是怕我撞到车门。
他不自然地躲开我的视线,护完就凶巴巴地说,
「笨死了!不会看路!」
我忽然想起几年前傅燃也是这样,在拥挤的人潮中用身体护着我,怕我被推搡,怕我被撞到头……
车里暖烘烘的。
我看着他故作严肃的侧脸,还有脚边那堆像小山似的购物袋,不由自主的笑了。
是个别扭又心软的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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