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风沙遮蔽了天空,远处群山耸立,炙热的白昼下一个小点在茫茫大漠中艰难前行旅人背着沉重的行囊,在大漠中留下一行行足迹,满天的黄沙呼呼作响,蜥蜴钻进了泥土唯独留下仙人掌独自喧嚣。
旅人拄着杖,脸庞上包裹着布条,浑浊的双眼泛着疲惫,沉重的脚步声引来了一群秃鹫盘旋而来。惶恐和不安充斥这这片荒漠,他们对峙着,这黑灰色的恐怖蔓延了大漠的风沙,旅人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包裹着面容的麻布随着急促的呼吸声中被揭下,露出了饱含风霜的面容,就算在风沙之中也难以掩盖,她从前的绝世倾城。
她从容的解下行囊,用尽最后力气解下腰间一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只残旧的毛笔,把水囊里最后的水浇灌在枯黄的笔毛上,只见笔头逐渐染上黑色,直到淌出了浓黑的墨浆。
可惜这一神奇的景象并不为盘旋的秃鹰所动容,它呼哧着翅膀,做好了大饱一餐的准备。只见那衣着褴褛的女人颤抖着她手中的笔,在这黄沙上大笔挥毫,
在那一瞬,这茫茫的大漠仿佛失去了颜色,周围的一切都只剩下了黑白两色,只见那女人收笔而立,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黄沙之上那一书狂草
“风来”
下一瞬,苍茫的大漠恢复了平静,蜥蜴钻出了地表,秃鹫落在了枯萎的树梢,那旅人仿佛从未出现,唯一剩下的,是黄沙上还没平息的余风,和那被风吹散的墨迹
三天后,在大漠边缘的绿洲,人们发现了一具女人的尸体,她身上的包裹里还躺着一名沉睡的婴儿,一只笔头枯黄的毛笔和一本日记,婴儿身上包裹着一块布,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字
“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