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午后,
我慵懒着睡一觉醒来,闲着翻翻书,
这一本书已经看了有小半年。
我跑出去,蹲在综合楼门口点了根烟。
除去风机的声音,这一片安静得渗人。
原本天光大亮的,
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些雨,
天也昏沉沉的,
分不清是下午三点还是六点。
两条狗在广场上闲散的迈着小步,一黑一白,
不时又咬在一起,
还有一条不知又躲哪里在睡大觉。
风却一直刮着,
广场上立着的旗子,都被吹去了大半,
用不了多久又得换面新的。
不时有水解酸化池的味道飘过来,
断断续续的,好在不浓,
氧化沟内的泥水一直在倒腾,
连续着的排水、搅拌、曝气,又回流,
有新进来的,有一些出去了,有一些又回去了,
该开的机器设备一直在开着,
有些没有停止过,有些偶尔开一次,
还有些却从来没有开过。
值班的人在各自岗位上盯着,
门卫大叔在孤零零的坐着,
大门遥控器在桌子上孤零零的躺着,
这大周末的,也不会有生人跑来厂里。
负责运行的人在中控室坐着,
对着电脑屏幕盯着,
到点巡检了,在雨里撑伞走着。
化验室内不时传来声响,
水声,玻璃仪器磕碰声,
都在这风声、雨声里间断的忙碌着。
我就在这门口蹲着,
新种的绿化树、景观树在雨里绿油油的淋着,
看不出是死了还是活了。
我们都在有条不紊的闲着或忙着,
幸福或者不幸福的活着,
在日夜更替的时光里,
我们都向前看着。
烟抽完了,脚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