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步,路千里;那一瞥,心已裂

形容大多数生活在都市里的人,通常一个字“快”。与工作争快,与生活争快,与语速和分贝争快,与种种争快。城市里的人很少能够让自己慢下来,很少能够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两个月的假期中,按照计划,是有一周回故乡陪父母的。回到家的生活模式,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父亲已经从农地里回到家开始洗衣服;而母亲则必然做3到5个炒菜作为早餐;然后,我们一家人就会坐在一起,聊过往的人和事,聊现在的人和事,聊不知聊过多少次的同样话题。母亲总是边喝酒边说着各种笑话,父亲则边吃饭边聆听,时而露出认可的表情,更露出对生活的知足。我总爱笑眯眯地、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的。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和父亲,总少不了一些肉麻的称呼“老公老婆”老公。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回到了空调房里,看着电视休息着。我一个人坐在那儿发着呆。回到房间,大多数电视是开着的,母亲静静地蜷卷着睡着,父亲则趴着鼾声如雷。我喜欢静静的坐在床头,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看着他们!我会把头放在母亲的怀里,睁大的眼睛,静静的向上看着母亲布满皱纹的脸;我也会爬到父亲身旁,亲吻着父亲光秃秃的、发亮的脑袋,用手抚摸着父亲钢铁般的臂膀和后背。这一刻,总是让我觉得父亲和母亲哪里是70岁的人?恍惚间,又回到了年少时,母亲清纯绝色、父亲帅气力强。

父亲和母亲每天下午两三点钟午睡起床,在家的时候,父亲起床就和我聊天,母亲不知道在忙什么。现在的时节是三伏天,从早晨到下午四五点钟,太阳会烤得让人无力承受。直到前两天,我才发现母亲在我和父亲聊天的时候,常常在四五点喘着粗气回来,而每每此时,母亲布满皱纹的脸上和瘦削的后背上,都浸透满了汗水。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我无心说了一句,老百姓家里养的鸡,就是在堂前屋后跑的那种鸡,下的蛋特别好吃;而且,我还想和城里的亲朋好友来结缘分享。

我们那里的农村,现在为了美丽乡村,早就没有养鸡场;农户家里养的鸡每次也攒不了几个蛋。母亲为了我的愿望,连日来在烈日中一户一户地去问询、预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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