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傻聊天时,她说她去看了《百鸟朝凤》。
我不是一个对电影和感兴致的人,以致当她说起这部电影时,我全然不知,心想应该和音乐有关。后来,她认真地跟讲了这部电影。
电影里面讲述了老一代唢呐艺人在社会变革,人心浮躁的年代里而坚守着唢呐之绝唱,讲述着唢呐在时代潮流的冲击之下逐渐被没落和抛弃的故事。傻跟我说,把它当作一部文艺作品,不必牵强地把中国传统文化披上去,虽然里面透发着唢呐所代表着的匠人精神,当作一部电影来怀念就好,毕竟打小就看着唢呐长大,各种红白喜事······
有时候,总感觉自己是个很怀旧的人,很喜欢把以前经历过的片段提取出来回味回味,好像那样可以找回一些虽然你无能为力去改变但足以填充遗憾的慰藉感,因为经历过的那些东西,正随着时间一步一步地走向消亡,但你又不能阻挡它没落的步伐,只能用回味来感受一下这些东西真正存在过的意义吧!
也许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笑,生活在这样一个新知识新科技喷发最旺盛的年代里,一切的新生事物都充满活力,每一个细小的变化都将给生活带来“快准狠”颠覆,过去的生活方式和生产方式在今天都能够找到相应的更加华丽完美的替代品,为什么自己惋惜这些“注定”走向尽头的东西。
跟傻聊完这些后,突然回想起《剃头匠》。
故事发生在北京什刹海的老居民区里。这些皇城根下古老的胡同天天都说要拆迁,却始终没有拆。那些老字号,和老手艺人的生活依然如故,说不定明天就消失了。敬大爷从十二岁学剃头,干了八十年,仍然眼不花、手不抖,服务周到,深得老主顾们的喜爱,他经常给老主顾们上门剃头、聊天,回家后拨弄着自己那座每天慢五分钟的老座钟,他希望每个人干干净净的来到人世,也希望人们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离去……现在发廊满地,真正的剃头匠却越来越少,因此北京城德高望重的“板寸王”刘清池先生在《天天向上》深情告白:“我不愿意自己成为最后一个剃头匠” 希望能有更多的年轻人来传承老祖宗的这个传统技艺。
越是靠近生活就越容易发现过去的存在的事物,随着时间前进,曾经为你儿时剃过头的那些老匠人可能有的已经安详的远去了,偶尔从周围人的嘴边知道,小镇又少了一个剃头匠。村里有棵大的老细叶榕,枝繁叶茂,夏天时,老人小孩都喜欢聚集在细叶榕树下,或嬉戏,或唠嗑,或享受安逸的午睡·······每隔十来天就会有邻近村庄的剃头匠骑着老式的凤凰自行车来到细叶榕树下为老人、青年或小孩理发。印象中,来过细叶榕树的剃头匠有两位,都姓吴,六七十来岁,一把座椅,一个木质工具箱,就这样走村串巷地给村名剃头。剃头的工具一般是一把剃头刀、还有刮脸刀、刷子、拢子等,剃头者在座椅上,白大褂一披,任由剃头师傅拨弄。幼小的孩童则在父母的押解下,哭哭啼啼的反抗不肯理发。渐闲时就抽两口旱烟,或陪老农唠家常,落日西斜时便收起伙计回家,结束一天的工作。
这样的经历好像停止在十岁左右,逐渐长大之后,很是讨厌那种一板一寸的古板发型,开始尝试各种不同的非主流里炫酷的发型,因此就再也没有让像“吴大爷”这样的剃头匠剃过头了。没过多久,吴大爷他们就再也没来我们村走街串巷了,前几年听家里人说,吴大爷已经走了,这时我才明白我再也没有在“龙抬头”或春节前哭着闹着不肯去给吴大爷剃头的机会了,我也明白,如果一种手艺只属于一代人,那是多么令人忧思的一件事。近二三十年来,时代变迁,在中国存在近三百年的“剃头刮脸”的手艺活已经逐渐走向没落,现在的年轻人很难知道什么是“剃头”了,这个行业已经被前卫的理发师所替代了。
社会的新陈代谢和发展规律让那些旧行当面临生存危机,这也许就是时代优胜劣汰的结果吧,在这个急促嘈杂的社会里如果能够时不时的去体验一下这些时代里孤独的手艺,那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虽为怀旧,但不失未来,只是希望未来能够欣赏到更多传统里精华。
时间仓促没有把构想里的“剃头匠”写出来,希望下次能够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