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反骨”这个词还是在一篇关于舒淇的文章里,讲的是这个大众眼里的“坏女孩”不肯与社会和解的故事,只要她做稍显个性的事就会招来四面八方的恶意,包括挖掘出早年那些“违背社会主流价值观”的事件,仅仅是因为舒淇这个长着反骨的人违背了社会对一个“好女孩”“好演员”“好明星”的设定。
最近舒淇婚事公布,社会一片压倒性的夸赞声,夸她奋不顾身地勇敢追爱,赞美她结婚不看物质只重真情,恭喜她等来爱情终成人妻。这次公众如此友善,最根本的原因是舒淇满足了他们对一个女人设定的结局:拥有家庭。
恰恰是这件事更加印证了之前文章提出的一个观点:除了法律之外,主流价值观、社会规范、社会道德……还有太多根深蒂固的东西想要牢牢束缚你,把你变成跟他们同样“守着规矩”的普通人。恋爱,结婚,生子,做一个女人该做的事,舒淇这个“反骨女孩”最终被大众热情相拥。
现今社会,“反骨”不仅仅存在于公众人物身上,更普遍存在于我们身边,甚至我们身上。哪里有圈子,哪里就有相对的“标准”,那么想要突破这些标准跟大家“反着来”的人便被看作有反骨。放弃学业走上艺术道路的学生,辞掉稳定工作出去闯荡的年轻人,不想将就执着寻爱的大龄女青年,他们在自我坚持的路上走着,有什么不可以?仅仅因为没有循规蹈矩,不按套路出牌而饱受质疑。
除去这些典型案例,在一个极小的圈子里,这样的现象也是存在的。对身边很多人来说,我应该就算得上是特立独行,父母在身边却坚持住在单位宿舍,空闲里的大把时间总是没见出去玩,条件尚好还非要谈个异地恋,旁边宿舍的其他单身同事更是好奇我老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捣鼓些什么。一开始,面对单位很多人的猜疑我是挺反感的,吃惊的表情,诧异的眼神,像是被贴上“异类”的标签,被孤立在人群中央,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存在是不是真的很畸形,孤独感席卷而至。
可是当我走出这个圈子跟朋友交流后才发现,这是一类年轻人的正常生活方式,坚持有独立空间,专注自我管理,守护真爱,我只是行驶在自己的航道上不偏不倚,微微保留了心气,偶尔显露率性,不甘自坠而已。
人们害怕孤寂,喜欢群居,更对扎堆的事感兴趣。当他们习惯于成群结队地“混”下去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抗拒自我放弃而另辟蹊径,他的克制、安静、执着像一面镜子照见了自己懒怠、堕落和随波逐流的样子,于是人们失去了安全感,想要拼命拉拢他、攻击他甚至恐吓他,生怕他持续发力、混出比自己更好的结局。恶意由此而生。
如果说长着反骨的人难,在自然界中,长着反骨的动物恐怕更难。曾经看过水老师写的一篇《天生怪客》觉得挺有意思的,动物学家跟踪记录了一批天生与别的同类长得不大一样的小动物,白色的非洲小狮,白色小猩猩,黄色的小鳄鱼,黑色的羚羊,粉色的河马,长着条状花纹的猎豹……它们一生下来就基因突变,得了这样那样皮肤病,因此在种群中显得特别显眼。
没有先天优势,受着同类排挤的小怪客们多难啊,活在社会主流价值观对面的人起码是没有生存危险的,他们不用考虑活不活得下去的问题,只是担心活得好不好,能不能被人接受,而小怪客们思考的是能不能活到明天。
好在小怪客们从不追问为什么上帝要给他们设计这样的难题,这些不重要,好好活着最重要。怪客黄鳄鱼为了避免猎物被发现,在水里它比一般的鳄鱼要潜得要更低;怪客小白狮要扑捉到猎物,它的速度、爆发力和准确度就要比其他同伴好上数倍;怪客河马要习惯同类的排斥,还要时刻警惕着天敌。然而就在生存率较低的情况下,这些非洲草原的小怪客都奇迹般地存活了下去,甚至成为了草原之王。
人脑发育得太高级了,总爱思索些无解的问题,为什么社会是这样,为什么我生成那样,为什么我不愿屈服,谁都答不清,我们的反骨就是我们的天性,那些想要坚持的、守护的、捍卫的通通是由我们的天性决定的。如果你的天性不是待在父母身边,那就去广阔天地崭露头角吧;如果你的天性不是安于体制,那就去职场商场拼搏厮杀吧;如果你的天性不是追求名利荣誉,那就回归生活享受小富即安的日子吧。顺从天性,并把天性当作武器,终可率性潇洒自立于天地。
相反,如果屈从环境,不断地被改变、被消磨,会使你活得非常的憋屈、难受,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便会对生活生出一种怨恨,即使过得不差也会有一种不甘,总会出现一个声音:为什么当初没坚持做自己?
如果你有一根反骨,不要刻意把它拔掉,不要断掉生活更多的可能,不要掐灭我们活得更好的希望。起伏于人海,终有属于我们自己的路,要像草原上的小怪客一样,不追问,不求证,把反骨当作助力,一心一意地活下去,存在即是证明。
舒淇小姐结婚了,人们还当真以为她是钻进了条框围裹的牢笼吗?人家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留存真爱而已。
文:叽蛋咪湫(点击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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