巜我也说牡丹》
王莺写于2020年4月26
北京丰台花乡白盆窑有上百亩的牡丹。白盆窑村几千年前就开始种花。因为烧制种花的花盆而得名。现在白盆窑村子早就没了,上楼转居,城市化,使花农们早己不再以养花为生。花乡,真的就成了许多花的故土远乡,所以我对这个牡丹园,很很稀罕。看着不远处的大吊车,我真怕它那一天也会被高楼大厦吞没,每当牡丹花开,我几乎天天来看看。
沿南四环路,花乡桥向南约二三公里,在高楼林立,柏油路纵横交错的不显眼处,还有几个小苗圃的影子,今年才修的十六公里健步大道被新花旧草围绕。
过了三个红绿灯,向东一拐,一大片姹紫嫣红,一大片绿叶翠枝,一大片深深浅浅,让你为之一振,那是牡丹!
古时并无牡丹之名,统称芍药,后以也以木芍药称为牡丹,唐朝以后才有了牡丹这个名字。
我总是想,为什么叫“牡丹”这个名字呢?“丹”字我知道,红色。“牡”呢?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是中国明代重要的药物学著作,他说“牡丹,虽结子而根上生苗”,“牡”似指其可营养繁殖之意。戴蕃认为“因其花较大,枝干较粗而有力,因此叫牡。牡丹还其它名字,鼠姑、鹿韭,木芍药等,但我觉得都不如"牡丹"这个名字豪情。
牡丹有一千多个品种,有两千多年的载培历史。她生长于祖国的大江南北,遍布于高山平川。
牡丹是一种珍贵的落叶灌木。分枝短而粗壮。常常是两三对宽大肥厚的叶子托扶着她那雍容华贵的硕大花朵,而那花朵往往是一枝独秀,仪态万方。粗壮的木本 枝条,让花朵踏实地依恋,无论花开花落,从不低头,似乎永远能撑起希望,永远富丽而倔强,足以对抗一切迷茫和恐慌。
牡丹的身材各异:婷婷玉立的,茂密蓬勃的,还有像一把伞张开的,也有矮矮地喜欢伏在地上的,株型各异,全部美丽。
牡丹花的根部也很有趣儿,有的直接像一根根面条似的全部向下,有的像个小网分散四周,有的浅浅地散落薄薄的泥土下。她们以自己的不同的方法寻求生命的营料。冬天 开始认真地休眠,裸露的枝干枝条,以树的顽强,等待谷雨三朝。
白盆窑的百亩牡丹园,加杂种着许多芍药,不知谁为谁延续着绽放的容颜,牡丹凋零,芍药初开。有时候只看花朵模样儿,我们很容易混淆那是芍药那是牡丹。有老树桩的,是牡丹。叶子像小孩子的手,它是木本的,是冬雪藏不住的;芍药的茎因为是新长出来的,肯定是嫩的,褐绿色的,叶子是尖而长的,它是草本的,是春风吹又生的。
今年白盆窑的牡丹花开得太好了!北面一片有十几年的花龄,南面的一片,虽然只有三五年的芳华,但有很多新的品种。
满园的牡丹姹紫嫣红,繁艳芳馥,绝少伦比,真的令人心醉!看那一层层花瓣紧紧密密脂红牡丹,富丽堂皇;看那像个大绣球的雪映朝霞牡丹,色彩多么艳丽;绿牡丹,双色牡丹,还有琉璃冠珠牡丹,玉笑珠香……看得人眼花缭乱。很多时候使人不忍离开这一朵,但又想去看那一株。 你还会发现凡是叶子浅的,一定托着洁白淡粉浅黃的朵;凡是叶子深的,一定会簇拥着深紫大红的花。
这里的牡丹有很多很多好听的花名儿,很多很多花的颜色,很多很多花的样子,很多很多。
当我不顾踩着泥巴,最近地接近这一朵那一朵时,自认为找到了的最好看的牡丹花时,我不再辨识她的名字,低吟浅唱的蜜蜂传递着她的香气及生命的气息。这己不是画中,歌里丶诗赋中的牡丹了!我仿佛看到正在膨胀的花蕊,透明的花瓣上的经络像血管一样地伸延!随风摇曳,我听到了她的喃喃细语,我承受了她美好的祝福。
我这才真正看到了她的富贵,她的端庄,她的高洁,她的蓬蓬生机!她是国色天香,她是百花之王!
如此这般,中国人培育了她几千年。更是如此这般才有了“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有人对我说“你嘴上说的人生,就是你的人生”。看了花乡的牡丹,我也说牡丹,我也很想拥有像牡丹的一生。做别人眼中,身边的牡丹。自己就是这园中的牡丹。希望有牡丹花样的年华。
你是洛阳红,他是姚黄。我们是:赵粉、似何莲丶凤丹丶大魏紫、瑶池春晓,胜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