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爱

位于X市的某三甲医院的重症监护区,如同往日般上演着各种生死别离。时间大概在下午15:00左右,一位浑身插满各种塑料管道的老人由县级医院转院过来,随同的他正焦急地等待着医护人员的安排。不出意外,老人被安排进去了监护室中进行观察治疗。看着躺在里面的老人,他的心里百感交集,更多的是自责和悔意。由于过多的情感涌上心头,他的眼角渗透出滴滴小青豆的液体,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此时的他更像一位无助孩子一般,将每位穿梭于ICU的医生护士都逐一拦截,询问情况的同时更加强调:“不管花多少钱,都要将他救过来!”的“豪言壮语”,虽然他有这个经济实力,但这更加凸现自己的愧疚之意。

他,是一位年近五旬,拥有自己事业和美满家庭的中年男子,在这之前也算是别人口中的成功人士。一生的顺利,让他有机会和能力更多的接触社会不良风气,沾染了一些不好的恶习,这些恶习对他的诱惑颇大,占据着他过多的精力和时间,身陷其中,不能自己。这也行就是造成上述一幕的重要伏笔。

整整76天,为时两个多月的抢救时间。虽说是抢救时间,但更多的却是拖延,在推进重症监护室的第四天,医院就以对老人进行宣判,但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能像孩童般进行逃避。为什么要给双方制造进一步的痛苦,过早地选择,也许会是最好的结果。但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疏远,导致他想再缓缓,幻想在他的脑海中时刻出现,错觉也会给自己带来短暂的喜悦。

在医院陪护的阶段,应该是他二十多年来最为自我和重新认知的一段时间,但每每等到夜幕降临,他都思绪万千,也许人一到孤独与寂静的时候会考虑的更多更远,这也可以更好地诠释出人类群居的重要因素的一面。如同许多故事影像一样,他也会回忆那些发生在他与父亲之间的生活点滴,但很奇怪的是,这些所有的回忆都是那么的美好与甜蜜,时常能够通过他的嘴角加以凸现。是的,回忆总是那么美好,美好的那么飘渺,那么虚幻。

现实总比小说里略显残酷,老人没能如他幻想般,最终还是撒手人寰。老人临走之前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清澈的双眸,较比之前的混浊它是那么的生机盎然。睁开双眼也许是为了更好地离去,抛开医院中的痛苦(这些痛苦也许老人未必可以感知)老人走的还算安然。

按照他家乡的习俗,在为老人举办简单的追悼会后,老人也就入土为安了,站在面前的土旮瘩面前,他久久不语,只是那般呆滞的看着。此时的他思绪万千,加入我不去外出打拼而是留守您的身边;加入我戒掉恶习积攒更多财产;假如我不说空话兑现诺言……那样我会更多的陪伴您;那样我会给予您更好的医疗保健;那样我就不会存有过多的遗憾,也许你会依然健在,安享晚年!但这只是也许……

他的思绪控制着他的身体,不知何时,他已经坐在了坟前,听,他好像在那自言自语,声音很小,像是怕吵醒沉睡的老人般说着:“爸爸,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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