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阮籍,但我们对于阮籍的印象,无非是他是竹林七贤之首,开创了中国文学史上政治抒情组诗的先河,对后世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这些都是后人理解中的阮籍。真正的阮籍是潇洒不羁的,是敢与礼教做直接的对抗,是不拘礼法的,这些才是真正的阮籍 。
阮籍是不拘礼法的一个人。有一次晋文王办了一场宴席,座上客人在他面前都很严肃庄重,把他比拟为王。但是只有阮籍在座位上,伸开两腿坐着,啸咏歌唱。痛饮放纵,不改常态。在这个时期,许多人都非常惧怕司马氏的权势,唯独阮籍不畏权势,其至不屑于与司马氏交往 。
阮籍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晋文王司马昭说阮籍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每次跟他谈话,他说的话都很奥妙深远,从未评价过其他人的好坏。俗话说“祸从口出”“沉默是金”。当时是改朝换代的敏感时刻,司马昭之流最恨的就是名士对他的臧否,他称赞阮籍,多少也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人褒贬过多,难免招致不满或怨恨。明哲保身的阮籍,谨守其口,以免惹火烧身,可以理解,但这不是司马昭在称赞他的德行。在司马氏集团掌握政权之后,阮籍感到无能为力之后,他开始采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态度,或闭门读书、或登山临水、或酣醉不醒、或缄口不言。
阮籍是一个孝顺的人。公元254年末,阮籍丧母,阮籍秉性极孝,母亲去世时,他正在和别人下围棋,对方听说阮籍的母亲去世要求终止这盘棋,阮籍却要留着这盘棋一赌输赢。接着饮酒两斗,大声一号,吐血几升。等到母亲快要下葬时,吃了一只蒸熟的小猪,喝了两斗酒,然后与母亲作最后的诀别,一直到说不出话,大声一号,于是又吐血几升,过度哀伤,形体消瘦,几乎到了没命的地步。“后来阮籍在祭祀期间饮酒吃肉,许多人认为阮籍是一个不“孝”子。但在祭祀期间饮酒食肉,也是在逃避现实,与此同时将再见慈母的念想寄予在醉酒之中。就像现在的人悲痛欲绝之时,想要用喝酒来麻痹自己,跳出悲苦惨痛的现实,又在幻想中寻求一丝安慰。需知阮籍丧母期间虽饮酒食肉,但其悲恸之情,哭号之声,吐血数次而近昏厥,这番真性情,并不是当时的人所说的不孝之子,而是不拘礼节而任性情自发以尽其意。后来裴楷前来吊唁阮母,裴楷说:阮籍是超脱世俗的人,所以不尊崇礼制;我们这种人是世俗中人,所以自己要遵守礼制准则。”
生当昏乱之世,阮籍心中塞满了痛苦忧郁,他的潇洒不羁、不拘礼法都是内心苦闷的反映,“忧生”成为其人生的重要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