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些你已经丢失多年的爱物,在你匆忙翻开柜子准备穿衣出门的时候,或者在午睡后起床的时候,又或者在你读一本书,作者描述对丢失之物无比想念的时候.......,你就那么清晰地记起那些爱物的模样。有自责自己的不小心,有感叹她的与众不同,甚至疯狂地想要买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来试图代替她,然后终究你还是无法遗忘。如大冰一样,曾经丢失了廉价却与众不同的手鼓,无数次艰难的找寻都无果,后来买过无数个贵重的手鼓,可就算是金子打的,也没有办法替代丢失的手鼓。
读到大兵作品里写得这一段的时候,我也就忍不住再次想起我的那些丢失之物。曾经淘到一件白纱纱外套,算很特别吧,常规穿法是一件中长外披,倒过来穿她便成了一件乖巧的短衫。她伴我多次外出旅行。然而去泰国拥挤的船上看人妖的时候弄丢了她。一直不能释怀,后来买过好几件白色纱衣想要代替她,却终究不能忘记她带我的舒适和别致的感觉!
去云南旅游的时候,一百块钱淘到一朵玉的装饰戒指,因为喜欢,洗脸的时候总不忍心打湿绳子,老习惯性地取下来,每次总是很细心地收捡好,但是总有那么一次就忘记了带上,终究还是把她弄丢了,后来买过好几个装饰戒指,终究没有她带着大小合适,和我风格相配。
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其实不过是给自己松绑罢了,丢失的是物,逝去的是有关那物陪伴的一段时光,岂能遗忘。
大学时代有一学期寝室翻新,住进了临时的大寝室,物理系硬生生闯入一个中文系美女,住在我的上铺,每天从我的床边爬上爬下爬出了一份友谊,她家就是成都市的,每周回去都会带些好吃的。记忆中,周日返校的夜晚,趁寝室的灯熄了,大家还在唧唧啦啦的时候,就会听到上床亲切呼我小燕的小名,接着,有只手透过蚊子伸了进来,我黑蛐蛐地接过零食,要么是糖果要么是饼干。那个夜晚备感温暖。
还有那么一个叫云洁的女孩,嘴巴甜的像抹了蜜,左一个小燕子,右一个小燕子,喊得你心甘情愿为她扑汤蹈火。有一学期突然生病昏迷不醒三天三夜,被送进传染病医院治疗,医生预测说是传染疾病,我当时也不知道那来得胆量和勇气,也许有着同样都来自农村,父母都在外艰难打工的同样经历,我默默地守护了几天几夜,直到她的父母赶来,我才灰头盖脸地回寝室换洗。
那个当年给我吃糖吃饼干的美女姐姐,一直知道你的梦在苏杭,你在苏还是航呢?你现在好吗?有没有想起你曾经同寝室的那个下铺的兄弟。那个重病一场引起轩然大波的云洁小美女,和她的男朋友去了云阳教书,在重庆我们匆匆一别,后来听说你工作、家庭都有了变动,就再也没有联系上你,你可曾还记得你左一声右一声呼的小燕子常常想起你。还有晚上下了自习,不敢回寝室吃东西,(寝室的胖子晚上不吃晚饭,见我们吃夜宵要抓狂)陪我在校园里啃奶油面包的华华,你在她乡还好吗?因为那时信息的不发达,一切就靠书写来往,彼此没有固定的座机电话,一不小心就断了联系。这么些年,很多次都想要花点心思去和你们取得联系,也许因为顾及彼此的忙碌,也许因为担心彼此都有太大的变化,相见不如思念……终究就没有主动来联系。失去联系,不代表忘记,不代表不想念!
丢失的物,不曾遗忘。失联的人儿,仍然无数次想念。物也好,人也罢,都关乎一段逝去的岁月,一份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