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敢死不叫勇气,活着才需要勇气。你要替我记住这句话。”—麦家
近日翻开备忘录记录着这样一句话:“山山而川,不过尔尔”,不记得什么时候写的,觉得蛮有意思,于是就把它复制到百度查看出处。“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算是得到了完整的句子。
人生就像大海一样,变幻不定,起落浮沉,走过的许多山川河流,最终发现也不过如此。因为一句话,我开启了对《人生海海》这本书的探索。
关于这本书麦家说“我想写的是在绝望中诞生的幸运,在艰苦中卓绝的道德。我要另立山头,回到童年,回去故乡,去破译人心和人性的密码。”
《人生海海》的故事源于麦家童年时期的一件小事,麦家11岁那年跟同学一起到生产队劳动。路上遇到一个十分落魄的老人家在挑粪,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老人家其实上过战场,在打仗的时候私密部位坏了……所以才沦落成这个样子。
于是,麦家记住了这个故事,时隔多年,麦家把这个英雄的光辉事迹写进了这本书里。董卿读完此书用“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莫言看完后盛赞,高晓松看完后忍不住落泪。
《人生海海》以一个十岁小孩的视角“我”,上校自身和第三方(爷爷,老保长,林阿姨)口述拼接还原的一个传奇人物故事。
故事内容主要围绕上校身上的种种谜团而展开,特别是他肚皮下的秘密从头到尾都贯穿着整个故事,村民们的窥私欲和上校的守护欲在时代穿行缠斗一生。
1.你终归是一个伴着海的弄潮儿
上校从小就天资聪慧,不仅学得快,做事也非常稳重。十三岁学木匠,第二年有师傅的水平,第三年自己就能够开张做生意。
十七岁在集市上因为年轻机灵,高大壮实被部队的营长相中去当兵,先给团长当警卫员,表现突出,一路被提拔,短短四年他就做到了营长。
后来,因为私密部位受伤,在医院养伤期间,无师自通学会了医术转行当了军医。战场上救人无数,包括部队里一位大领导的命也是他救回来的。
从战场上杀敌转为手术刀下救人的时间还不长,就被赶鸭子上架救下了一位女特务,还顺便从她的体内取出了一个七个月大的男婴。之后,就有了江湖人称“金一刀”的外号。
或许是因为他这次立下了特大功劳,所以一张军令状成为了这个女特务的手下,同时也变成一个特务,就这样上校被迫入局,拉开了悲剧的序幕。
2.生命的厚度是沧桑堆积起来的
上校在做特务期间因为性功能天赋异禀,被几个日本女人相中,为了获得情报,他忍辱负重,被迫沦为床上“玩偶”。
日本的一个女头目甚至丧心病狂在他腹部下的肚皮上刺了字,字里还有日本女人的名字。因为这难以抹掉的刺字伤疤,从此成为了他一生的耻辱,永远迈不过去的槛。
“有些事情像空气,随风飘散,不留痕迹;有些事情像水印子,留得了一时留不久;而有些事情则像木刻,刻上去了,消不失。”
之后辗转回到了战场当军官,遇到小护士林阿姨。两人经过多次出生入死,林阿姨喜欢上了上校,向他表达自己的情愫。上校为了守住刺字秘密,拒绝了小护士的表白。
“他说,你的眼睛看不到我的过去。我说,我要的是你的以后,不是以前。”
人心险恶,为达目的,无所不作。为了争夺职位,竞争者不仅玷污了小护士,还趁机陷害上校。
小护士误以为上校要了她的身子又不愿意娶她,对自己始乱终弃,于是一封检举信把他告上了组织。即使这样上校依旧因为刺字秘密不肯娶她为妻,宁愿被误会也不解释。
这既是为了保护小护士同时也是为了秘密不被曝光。最后他被开除军籍,遣返回乡。放弃爱情,自毁前途。过去的一切荣誉、身份、地位一夜之间都归了零。
3.秘密成为一个人的软肋
想当初上校风光无限,现如今人们却对他不屑一顾。回到家乡,为了守住秘密,上校孤身一人始终不结婚。
他也不干活,天天空在家里看报纸、嗑瓜子,像养孩子一样养着两只猫,日子过得格外的舒坦。面对着村里人的各种猜测、造谣、侮辱、背地里叫他“太监”,上校不争辩,也不解释。
“善良是一种天性,善意是一种选择。”即使被村民们嫌弃,上校也没有记恨他们。谁家有困难,他都会热心帮助。好友的叔叔为了钱喝农药寻死,上校不仅救了他,还给他钱;老保长欠下巨额赌债,上校用自己的财产帮他还债;小瞎子家境困难,上校经常接济他们家;村里有什么大事找他,上校也乐意帮忙拿主意……
后来村里贴大字报,喊口号抓人,上校也成为其中之一。小瞎子为了讨好大队长,用猫来做诱饵把上校抓住,拉他游街示众,带头殴打他。
为了看上校肚皮下的字,竟在深夜扒他的裤子。上校以为小瞎子看到了字,于是割掉了小瞎子的舌头,挑断了小瞎子的手筋,为的是不让秘密泄露。兔子逼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小瞎子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了上校的底线。
上校逃走后,小瞎子用脚练习写字,到处散播上校与好友有不正当的关系。而好友的父亲讲了一辈子的道理,要了一辈子的面子。为了保全儿子的名声,丢掉了做人的根本,偷偷告发上校的藏身之处。
无奈,上校逃了一年最终还是被抓了回去,沦为阶下囚,受尽各种折磨。越是隐瞒,秘密暴露得越快。
到了公社批判那天,批斗台上小瞎子的父亲为了报复,与村民等人起哄要看上校肚皮上刻的字。面对着秘密即将完全暴露,上校完全失控,活活逼成了疯子。
自私的村民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和日常八卦,生扒别人的隐私,践踏别人的尊严。同时,作为旁观者,也助长了小瞎子等人的嚣张气焰,才造成了悲剧。
信任的人出卖了他,帮过的人置他于死地,人性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4.时间会给我们最好的答案
是重拾旧爱,还是自我救赎。上校疯了之后,很多地方都不接收他,被送回了村子。后来,小护士林阿姨弄清楚上校当初拒绝她的原因,她回村子找到了上校。
带着他去城里治病,虽然治好病的上校只有七八岁的智力,但是她也不嫌弃,为了方便照顾,她与上校结了婚,并伺候其母亲终老。
之后,林阿姨带上校回到了她的村子,上校跟着林阿姨学习种菜,烧菜,养鸡鸭,养蚕等各种技能,而且他养蚕的技术在村里可以算得上是高手。
而林阿姨也专门去学习了纹身技术,将上校肚皮下的字改成了一幅画。最终在林阿姨的陪伴下,上校体面地活了快一个世纪,在平静安详中离世。
“人生海海,潮落之后是潮起。你说那是消磨、笑柄、罪过。但,那是我的英雄主义。”当你觉得生活太难,不妨去读一读《人生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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