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太阳要升起来,我从来没有帮过什么大忙,然而无庸质疑,此时唯一重要的事,仅仅是日出时有你在场。”
我曾经试图参与或触及一些事的始末,令人悲伤的是在那些欢欣的、阴郁的故事中我都是从头到尾都不重要的配角。我就像是光影斑驳中的灰尘,无能为力的游荡。大年三十的晚上,外婆突发脑梗塞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整整一个月,我们天天坐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医生每天上午告诉我们病情,每天都用不同的名词告诉我们外婆的生命很有可能已经走到了尽头。 看着外婆一点一点的从这个世界剥离,直到一把火燃烧了最后的痕迹。作为一名外孙女,从小跟着外婆长大的外孙女,因为去殡仪馆的车坐不下了,所以舅舅们直接剥夺了我去见外婆最后一面的机会。外婆生病的时候我没有哭,外婆咽气的那一刻我没有哭,但是当我知道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办法见的时候,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院子嚎啕大哭。对于无父无母的我,外婆就是我的全部,外婆去世了就意味着从此天地间再没有家。脑海中一直想着外婆在过年前告诉我的话”你已经大学毕业了我就放心了“,外婆偷偷给我藏在我书包里面的钱……
是一个流浪者了,我不置可否,每天依旧重复着人生的必需,遇见新的人聊天也是毫无营养的话题,之后很疲倦,灯火阑珊中只有和别人合租的房子。童年很美好,至少活着自己,放肆的哭或张扬的笑都没有关系。每一次做游戏都真实的触摸着时光,真实的触摸着游戏的质感。后来,我们都长大了,一年一年的时光里毫无意外的丢失了自己,没有激情、没有立场、没有自我,顺理成章的成为游荡在故事之外局外人。我们无力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典型却不由自主的绝望,在终点以前先置之度外才不会受伤。
这个明媚的世界,光与影颜色深与浅的错开,站在最光明的角落里,我不再想只做一个歌颂者,不想仅仅在场,我无法帮助太阳升起,但至少我可以让阳光透进我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