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镯子,可是姑娘的?”
“多谢。“
“在下怌中公仪裴,敢问姑娘芳名?”
“永安卿酒酒。”
那是他们的初遇,没有那一见钟情,他们的爱情多的是心机,卿酒酒只是为了复仇,而公仪裴却一直深爱着卿酒酒。知道卿酒酒的计,却义无反顾地跳进去。公仪裴也恨过卿酒酒,最后卿酒酒为他中箭而死,他才知道,卿酒酒对他并没有只是计,而是早已动了情,只是他自己因恨把爱埋在心底。“一身白衣的公仪裴拥着卿酒酒坐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像是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卿酒酒,就这样死去。”
五年后,他喝了千日忘,忘了卿酒酒,忘了卿酒酒的计,也忘了有关卿酒酒的一切。卿酒酒凝成一直魅,同样,忘掉了公仪裴。卿酒酒回去了,以公仪裴姐姐的身份,公仪裴忘了卿酒酒,卿酒酒忘了公仪裴。卿酒酒忆起前世,忆起公仪裴,为公仪裴跳起那只前世只为他跳起的舞。公仪裴只是认为卿酒酒脑子有病。卿酒酒那次,是真的被公仪裴伤了心。“如果谁的记忆力,正真地存在过我,需要过我,那也好。”
日后,公仪裴接到杀令,务必将姜国丞相除去。卿酒酒为他去了,走之前毁了面容,抱着必死的心。卿酒酒死了,她被姜国人挫骨扬灰,公仪裴对卿酒酒还是只有对姐姐的内疚。内疚一个葬礼都不可给她。“最后一日,她来找我,说她曾经让我代她记住的舞步我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有时候,我会恨他是我姐姐。”
公仪裴喝下了千日忘的解药,想起了卿酒酒,可是当时卿酒酒已经死了。再见到公仪裴,他手中拿着一把刻刀,有血迹一滴一滴滴落。在他面前的是卿酒酒的木雕。“栩栩如生的一座木雕,垂直脚踝的发,手指从衣袖里微微露出,握着一把孟宗竹的纸伞。”那是他们初见时的样子。良久,公仪裴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掏出一直桌子,放在卿酒酒的木雕前。
“这镯子,可是姑娘的?”此处,已知他下一句会说什么。果然他握住她的手。
“在下,怌中公仪裴,敢问姑娘芳名。”没有人回答他,可他不以为然。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清冷的嗓音“永安,卿酒酒。”可谁都知道,那一刻,再也无法从来。
“你到底又是怎样地爱着他呢,卿酒酒?”九月的怌中,下起了紫色的雪。碧蓝的天空,白色的云层间,似乎又看到那个清冷的身影。
两世,不过如此。
看过卿酒酒和公仪裴的爱情,感觉苏落与南宫流云,宋凝与沈岸,甚至莺歌与帝王,都不能称得上是正真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