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怎么了?”她关心地问着。
他却一如既往地对她不甚理会,只是象征性地冷冷回复一句:“没什么,你……”他似乎有话想对他说,却又突然不做过问。
“哦。”她落寞地回了一句。
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受到了伤害一样,明明最近察觉到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最近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很担心他是不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她是真的想能帮到他什么,尽管,她那么无能,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他圈养着一样,只能安分守己乖乖做个合格的家庭主妇。
但是,她是真的想要去改变啊!
月的头又不禁痛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拉扯着脑袋硬闯进他的记忆里,整个额头青筋都冒起了,但是他在女人的面前又竭力忍住自己的不适。
“你真的没事吗?”女人紧张地再次询问。
男人目露凶光,不悦地说道:“刘语,你给我记好,在这个家里不需要你做多余的事情,你只要记住你只是万俟家挂名的夫人而已!”
男人突然扶着脑壳迅速离开餐桌,回到房间。
刘语一直都很奇怪,她自有知觉以来的五年,就只是万俟月挂名的夫人,他们俩连半点的夫妻之实都没有,在这诺大而又冷清的大别墅里,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分房而睡。
五年来,万俟月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甚至她多说一句话,他都会嫌恶她,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普通的出身配不上万俟家世,又或者在她那朦胧的前半生就是得罪了万俟月,他是来报复她的?
她曾一度主动提出要离婚的意见,但匪夷所思的是男人会突然变得极其暴虐,将她捆绑,对她羞辱凌虐,却又从来不动她!
男人那会儿总是把她搂得很紧,生怕她会逃掉一样,但是每每过后,他又会突然从那种病态的深情变成陌生人一样的冷漠,就这样,他们相敬如宾地过了五年。
但最近,他的状况真的有点奇怪,让她不得不忧心,毕竟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而且也算是夫妻一场,除了性情冷淡,他也算对她挺照顾的。也算是希望这个名义上的男人不会有大事发生,一切安好就行。
刘语冲着热水澡,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烦恼,其实连她自己都有种恍惚感,好像觉得荒谬、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的感觉,越沉思进去越觉得好像要发现什么秘密但又捉不住头绪。
而另一边,万俟月的房间里,此刻,他陆续而来的头痛,愈加强烈,他仰倒在床上,双手死死抱住脑袋,双眼狰狞,就像入魔的鬼一样。
他呵斥着:“啊……你是谁?为何要闯进我的记忆?”
就仿佛有另一个影子在他身边一样,看着他,同他对话:“我是你!真实的你!”
“啊……”又一阵剧烈而崩溃的疼痛袭击他的全身,在抽搐过后,男人的整个气质都突然变得不一样了,更加阴郁深沉,只眨眼间,便隐藏起所有的情绪,让人看到此情此景都会莫名害怕。
“阿语,好想你啊,都怪我,这五年怎么能忘了你呢?”男人痴迷而又自责地喃喃自语,“那么,宝贝,我会好好疼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