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将垃圾收拾干净，打开一瓶冰啤递给他：

“怎么了？刚刚电话里也没说”，他打量了一下黎川带过来的行李箱。玩笑道：“你们这是……”

黎川有些颓唐地靠在沙发上，伸手接过倒了一杯推到徐越面前，剩下的自己干了一口，轻飘飘道：“分了”

徐越震惊：“之前不都是冷战吗？这次这么严重？”他还想问一些具体的细节，可看着黎川平淡地喝着酒的模样，还是将剩下的疑问吞了回去。黎川看似正常，可平时他洁癖严重，喝酒都要倒在杯子，嫌瓶口不卫生。

徐越默默地去搬啤酒，将酒摆在桌子上，拿个大杯子摆在黎川面前，坐在他对面陪着他喝。

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玻璃杯不时碰撞的声音，随着酒意上涌，行动渐渐迟缓下来了。

黎川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可思绪却越发清醒，曾经的场景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上映，挥之不去，最终到底是扛不住一杯杯地灌，逐渐失去了意识。良久，房间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呜咽声：“齐飞……”

第二天，徐越歪七扭八从地上爬起来时浑身酸痛，大脑空白了好几秒才重启过来，转眼一看，黎川安安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睡着，更过分的是他还盖着一个毛毯，显得他身上的酸痛更加明显起来。

黎川的酒量一直飘忽不定的，谁也说不上他到底什么时候醉的，每当和他喝酒的人都酒意上头开始说大话时，他就在座位上端端正正地坐着，安静地听他们讲，再到他们注意到他时，他已经找了个舒适的角度睡着了，还不忘把衣服盖在身上。

有一次徐越因为有事迟到刚进门，就逮到在铺位置睡觉的他，他一时好奇心大起，硬拉着黎川聊天，故意问我是谁？你是谁？就被黎川有些无语瞪了一眼，口齿清晰地说：“幼稚。”他也就以为黎川清醒着，就跟他聊下周庆祝生日会的事，就听黎川认真地说：“我生日会结束了”

徐越还以为是自己记错时间了，连忙掏出手机看日历，确实是下周没错呀，就听旁边的黎川继续慢慢道：“生日会上我妈还送了我军舰模型。”徐越转过头“这不是你十岁的时候吗？”

刚刚黎川端正地坐着，脸上表情也正常徐越才没发现，现在看到黎川的眼睛，那眼神已经迷离地一直在盯着他旁边的抱枕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