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的故土(下)


千百年来,因天灾、战争、生活所迫等原因,无数的人们远离故乡,从此过上了颠沛流离的日子。数年后,有人荣归故里,有人长眠他乡。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为了抵御美国侵略者,一批又一批志愿军将士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迎头痛击美国侵略者,部分志愿军将士永远留在了朝鲜的土地上。

1978年,国家召开了十一届三中全会,做出了改革开放的重大决策,到现在已有四十多年。在这四十多年中,中华大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条条高速公路、一条条铁轨、一条条航线拉近了各地间的距离,人们的出行变得极为方便,这些事情在几十年前是无法想象的。

路通了,许许多多的年轻人踏上了前往他乡的旅途,或求学,或工作,我也是千万年轻人中的一个。

今年春节回家的时候,我们几个小伙伴在一起聚了下,你一言我一语,大家在一起用方言诉说着这些年的经历,一切是那么熟悉和温馨。有位小伙伴提议,我们去村子周边转转,也是很久没去了,大家都非常赞同。

村子在2000年前后,进行了复垦,许多人搬离了窑洞,住上了红砖修葺的房子,看着是非常漂亮。在这期间,村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村子的样子基本上是那时候形成的。

在复垦前,村子里长满了各种参天大树,在这其中还有部分果树,如杏树、桑树、柿子树、核桃树等等,每到果实成熟的时候,这些果树就成了小孩子的最爱,时不时就会有人去偷各种水果,运气好的不会被主人发现,一个或几个人找个没人的地方享受“胜利”的果实;运气差点的就会被主人家逮着,然后领着去找父母,被揍一顿是少不了的,然后过阵子又会去“光顾”其他人家的果树,为此经常就会上演你追我躲的游戏。

那时,大部分人家住的都是窑洞,夏天不用空调,冬天烧炕,一切是那么自然,一切又是那么顺理成章。然而,2000年的复垦改变了一切,原本熟悉的窑洞、熟悉的路、熟悉的一草已木都不见了。

我们几个走在村子的路上,一起回忆着村子原本的样子,回忆这童年的时光,那已逐渐消散的记忆又在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一切又是那么的熟悉。

在这期间,有位小伙伴说“以后你回到一组,一组就是你的家;以后你回到曹惠村,曹惠村就是你的家”,这句话听得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落。我知道,他说的有一天可能会成为现实,可我内心本能的想抗拒,想拼命的把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这个春节,我又一次感觉村子的孤寂,有部分人家已经人去屋空,只剩下冰冷的房子,那些看着我们长大的人再也见不到了。

与多年前相比,交通方便了不止多少倍,可人们回家的次数却少了,在家待的时间也太少了,因为各种原因,在家待了短短几天后,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又踏上了路途,父母又在家期盼他们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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