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故事/闲话居士
我叫存七,今年15。我家几代人都生活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全村不过一百人,普通的村子里设备还不好,可是不知这里有什么魔力,条件很好的也从没有说要搬走过。
村子里的人都很健康,最长寿的就属西村小一的奶奶了,今年已经是120高寿,因此被大家称为“老守护神”。每天在柳树荫下一把摇椅上拿着大蒲扇,一坐就是一整天,到了日暮时分夕阳落下才收拾收拾,一步一步走进屋去,也没人去扶她,也没人敢和她说话。奶奶的模样很苍老,老地就像树精,但在村里说了这话,那就是犯了忌讳,叫人传去是要遭天谴的。头几年我听快去了的人说,奶奶在50多岁时就这个样子,现在山村里的几辈人都没听她说过话,却都讲,坐了好些年的摇椅是千年柳造的,手里的那是蛇妖的蒲扇。都说这老人怪异地很,我也自然地这样想,可我和那小一关系却很密切,从小就是玩伴,因此他总是和我讲一些不犯忌的事。
他总是对我说,要离那些怪异的事远些,免得粘一身不必要的麻烦,我觉得非常对,可是“老守护神”驾鹤去了以后,一切都变地怪异了。
小一的奶奶昨天刚刚去世,我赶着去宽慰送行,到了那棵柳树前,却发现它抽了条,倒是奇怪得很,难道它通了灵气?我也赶不及想那么多去,许是它发芽的时候到了呢。我赶忙进了屋,只看见小一跪在奶奶炕前,一滴眼泪都没流,只是愣着。我拍了拍他,叫他别伤心了,他却很反常,转过头来,空洞地看着我,慢慢拿开了我的手,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我看了一眼奶奶,便也赶忙跟着出去,生怕他做什么傻事,可他却走到柳树前,好像在嘱咐它一样,说了一句:守护神走了。我惊住了,小一怎么突然会这样?
村子里的怪事还不止,将近头七那天,全村人都围在村子中心,没有了“守护神”,他们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无处躲藏,无处遮蔽。烧头七,据说死者会谴灵魂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本以为这只是个流传,活人送别就够了,可是在我们村,却是发生地那么真实。
烧头七那天,小一奶奶还了魂,时间是在晚上。那天晚上,我留在了小一家里陪他,刚去点了蜡烛,转过身的功夫就灭了,窗户也被一股强风吹开,小一也见了此状,身体颤抖着说到:奶奶,是……你吗!?片刻,再次吹过一股强风,门开了。小一立马冲了出去,我很吃惊,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是朝下葬奶奶的地方走去。那晚,天色异常地黑,到了下葬的地方,小一“扑通”一声跪下了,突然,灵位上闪过一道微弱的光,从光中模糊地看到一个人影,那就是小一奶奶的魂魄。
我以为“老守护神”恨这个村子,恨这里的人,她一辈子不说话,就是积攒怨气,她的怨魂也许是归来报复的。想到这,我不禁开始打哆嗦,而小一则不然,毕竟是他的奶奶,即使是鬼魂也没什么可怕的。可是她回来到底是因为有什么放不下的?还是有其他别的原因?我想着,心里也早已经怕地颤抖。
忽然,又挂过一阵风。思想之际,我逐渐看清了她的样子,和活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除了皮肤没有血色,煞白煞白的,头发蓬松凌乱,眼神空洞,甚至凹进去,衣衫不整和其他什么之外……看起来还真的挺瘆人的。不一会,她诡异地笑了,嘴咧开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滴出血一样。她说着:我守着这个村子那么久,人们不感激我,反而讨厌我,远离我……说着,她越来越愤怒,抽泣着,空灵地怒吼到: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我心想着一定完蛋了,下一秒,我晕了过去。
从那以后,我只记得最后一个画面:一个安详的村子里,一把熟悉的摇椅上,一个沧桑的老奶奶正拿着一把古老神秘的蒲扇,满脸笑容地给一个小孩子,讲着漫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