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意识彻底清醒后大脑又当机了,难道是佛祖菩萨上帝听到自己喝醉后的祈祷,把人送到自己面前?
想说什么又像是堵在胸口,半句也吐不出来,局促不安的偷瞄着他。
男人也不急,淡然的抽着烟,直接到烟彻底灭掉,被踩在脚下,再没有了生气。
“过来。”声音低沉好听。
这话逼迫着宋轶的心起起伏伏,看着她踟蹰不前的磨蹭,男人也不在意,只是拿眼看她。
目光所及,似乎带着团火烧得她难熬,可又像冰,倒了一身,她想盖住他的眼睛。
陈伟霆似乎早就知道,这个小女人大胆的很,眼看着嫩白柔滑的手盖在他的眼睛上,微翘着后跟摇摇摆摆,随时要倒,他忽然笑出声,睫毛轻颤,他能感受到覆盖着的手颤抖了下,随后故作镇定。
耳中突兀嘈杂,他一片冷漠,随手卷着将她抱起,宋轶下意识惊呼,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别扭的坐在台子上,背后抵着铁栅栏,身前是他圈的越来越近的身体,浓重的雄性气息混合烟草扑面而来,她手足无措的僵直身体,被耳边轻笑声震的心跳如鼓。
“怕成这样,怎么睡到我,嗯?”这一声嗯轻向上挑,挑动着宋轶的五脏六腑错了位,胃里一阵阵抽搐,伸手想把眼前人翘起的嘴角合着那句话堵住,下意识的这么做,却被一只手死死抓住。
“这次,怎么还能叫你得逞?”耳边的轻语混着热情铺了一耳朵,他满意的看着耳廓散成胭色。
双手被他握住举过头顶,身体贴的更紧密,严丝合缝,如同整块玉器合二为一。
“嗯~”宋轶难捱的向后挪动身体,她很怕他贴紧,让她呼吸困难。
下意识的呻吟和动作反倒磨蹭着陈伟霆,他兀的绷紧身体,眼底一抹情欲燃起,耳边的声响渐渐清晰,忽然弯了下唇角,不如将计就计。心里想着手也有了动作。
修长干净的手指爬上她微微扬起的脸颊,触手冰凉滑腻,挑着尖细的下巴,狠厉的含住她嘟着唇。
凉薄清冷的触感夹杂着浓烈的烟草味席卷了她的全部意识,她瞪大的杏眼满是难以置信,理智还残留得控制她咬紧牙关。
陈伟霆舌尖遇到了阻碍也不急,慢慢沿唇边舔过,感受她轻轻颤栗靠近自己的身体,他放开禁锢纤细手腕的手,拖住她的头,舌尖舔舐耳廓:“这点技术,可不够和我上床。”
宋轶推拒他靠近身体的手下意识停了下来,微张着双唇目瞪口呆的看他:“你……唔!”
陈伟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舌尖带着强迫挤进她的口中,来回打转,宋轶惊的向后躲,陈伟霆的手钳制着她,无法动弹。
舌头灵活的勾住她的舌尖,她躲开,随后又被追赶,这样一来一往,喷香的气息竟让他也控制不住,瘦长的指节沿着她纤细的腰慢慢向上滑动,她已没了抵御的能力,如同春水软倒在他怀中,一个使力将她更贴紧自己的身体。
他意识骤然清明,迅速推离她出怀,不去看已经红肿娇艳欲滴的唇。
宋轶迷迷糊糊的被冷风吹了个正着,下意识的抖了下身子。
陈伟霆无奈,张开大衣将她裹紧怀里。
“霆哥,倒是怜香惜玉啊。”
身后戏谑的声音让宋轶下意识往他怀中钻了钻。
“怎么来这了?”陈伟霆冷清的开口,话里多少有几分怒气。
“哦?我以为霆哥知道,才奔这来的,看来,霆哥不知道呀。”不恭敬的态度听的人火大。
陈伟霆也不在意,他从怀里拿出包烟,叼出一颗,因左手搂着宋轶,只能用另一只手找火机,宋轶别扭的看着他,细白的小手从他口袋掏出来,“啪嗒”
“嘶”
安逸的吐出口烟,宋轶在烟雾中看着他发亮的眼睛着迷:“该知道的,还是不该知道的?”
身后的男人倒有些踟蹰不前,正在僵持着,身后的铁门再次被推开,手下到男人身边耳语了几句,男人瞬间变了脸色。
“霆哥,今天是阿邦的错,打扰了您的雅兴,改日做弟弟的一定摆酒给霆哥赔罪,那就不打扰了。”叫阿邦的男人毕恭毕敬,可他眼底的狠辣丝毫不掩。
陈伟霆没有说话,只是在所有人都退回铁门后吐出最后一口烟。
低头看看怀里毛茸茸的头顶,心里一处被重击了下,有些钝痛。
“以后不要来这了。”烟雾久久不散,宋轶只来得及看见他下巴上的青须,热气随着他转身离开也被抽离的一干二净。
王鸥找到她时,只看着她坐在天台上呼吸着扎心冷肺的寒气莫名难过,她拿起大衣将她裹在里面,可宋轶知道,大衣也暖不起来她下意识丢了的心。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虽然表面如常,可王鸥知道,在她心里怕是有些事已然变味了,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她没说,自己也不问,她知道,如果宋轶愿意,什么都会和她分享,如果她不说,那便是连她自己都没想明白。
直到半个月后,王鸥接到她的电话,让她帮自己取车,走到了修车行,看见坐在行里的男人,才多少辩出些味道。
“你不是车主。”陈伟霆今日未见到来取车的人,反倒是别人替她来的。
王鸥用手蹭了蹭丹蔻指甲的边缘:“对,不过我有钥匙,有票据,怎么?不能给我?你这票据可没写,非要车主本人来吧。”说最后一句话时,她凑近陈伟霆,在他耳边轻声问。
陈伟霆面色如常,倒是身边的伙计看得面红耳赤。
“是没有写,可也没有写别人能带领。”
伙计睁目结舌的看着和女人计较的老大,以前也有这样的状况,老大从来不在意,今儿这是怎么了。
王鸥也不急,只是浅笑:“看来,必须要本人了?”
“嗯,必须本人。”
王鸥长长输了口气:“好吧,那我得转告本人。”
“好。”陈伟霆说完转身走进修车室,不多时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来。
王鸥看身边合不上嘴的小伙计,随手给他托上下巴:“下巴掉了。”
香气袭来,倒是把伙计吓得紧往后退。
王鸥摇了摇头,扭着腰肢向外走。
伙计半天才回过神,怎么最近车行来的全是些妖精,还是漂亮妖精。
他兀自嘀咕,却没见到车盖后的陈伟霆,翘起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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