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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画》
1、
十二月，山鸟飞绝
往南山的路，人迹踪灭
背麻袋的拾荒者，歪歪扭扭地走
他望去的地方，有烟囱
烟囱有张大的嘴，嘴里
淡淡的烟升起
他张嘴
吐出一圈一圈的气
像梅花一样一朵一朵的开
一层一层的包着自己
2、
烟步行的路径，是大河
分流出的小河
夏天，女人在河边洗衣服
冬天，男人在河边拾花蕙
而拾荒的老头，顶着彩色的帽子
正在开出几枝梅
梅花呐，顶着雪
仿佛顶着他杀父之仇的罪名
3、
西风料峭，那时的南山
除了梅花，什么也没开
除了雪花，什么也没落
除了拾荒的老头
人间沉寂
仿佛一切都没来过
或者都来了，繁华过后
这里又只剩
人们心中的神
他不扇扇子，人们称他济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