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雨濛濛》如萍:执着于被爱,是女性“自我客体化”的困境

再看《情深深雨濛濛》,发现了如萍身上最大的bug——执着于“被爱”!

她是新时代的思想包装下的旧女性,“优秀而不自知”。

因为优秀而不自知,所以如萍内里是自卑的,尤其是遇到何书桓以后。

从世俗层面上看,如萍的优秀可以表现在:

父亲是大名鼎鼎的“黑豹子”陆振华;

母亲不仅年轻漂亮,更在太太圈儿等社交场上运筹帷幄;

自己形象出众又受过新思想的高等教育;

日常是千金配置,住豪宅、坐汽车、有佣人……

尽管拥有这么多,如萍内心依然立不起来。

她的软弱,一半源自强势母亲和压抑家庭环境的“规训”,另外一大半则源自在感情中的不被爱坍塌!


如萍对书桓的喜欢,说是少女情怀的萌动,再合适不过!

初见书桓,是电车上的偶遇老套路。

如萍要摔倒了,刚好倒在书桓怀里,然后就是书桓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笑眯眯看着如萍。

少女心动,就在此刻。

为了帮老太太找“老伴儿”,也就是一只猫,书桓爬高上低,一展身手。

那时,如萍就已经开始崇拜了……

第二次对书桓确定心动,依然是“英雄救美”主题。

野餐时,杜飞吓唬如萍说牛要冲着她来了,如萍害怕躲避的瞬间差点摔倒,直接被书桓半拥抱式地接住,并留下了“情侣式”合影的名场面。

第三次极致暧昧,是如萍过生日。

如萍19岁生日,但蛋糕上却插了32根蜡烛。

书桓圆场说,以后大家要一起为如萍过八十二岁生日并定下了“世纪之约”。

此外,书桓又当众送上项链,绅士地为如萍戴上。

那个亲密程度,直接让在场人,尤其是陆家人认为,这两人是一对儿!

经过以上三次,如萍在主观心动和被动暗示的双重境地里,坚定了自己喜欢书桓这一事实。

在书桓还没有正式表白的时候,如萍还鼓励自己:

新时代的女性,还是要勇敢和主动一点。

从此,她才开启了主动出击模式。


如萍的自卑,也恰巧来自书桓的屡次抛下自己。

第一次,是依萍到陆家还钱,因再次起了冲突,气愤离开。

在依萍跑着离开陆家以后,书桓紧跟着追了出去。

陆家人只以为书桓只是陆家的贵客,身份是尓豪的同事和如萍的良配,根本不知道书桓和依萍认识。

大家很疑惑,“书桓不是如萍男朋友吗?怎么第一次见面,就跟着依萍跑了?”

后续,梦萍打依萍的那巴掌,理由也是认为依萍抢了如萍的男朋友。

“被抢走男朋友”这一误会,让如萍多少有些难堪,但她也只能说,根本不是男女朋友。

在梦萍出手打了依萍以后,如萍责怪梦萍的理由是,“你这样显得我很没有风度!你让书桓和依萍怎么想我!”

从这一反应就能看出——如萍的表现,是很鲜明的“自我客体化”,太过在意外界的评价!

第二次,也是打击最大的一次,书桓在和如萍的订婚宴上追着依萍跑了。

订婚典礼,办得很热闹。

在场的不仅有陆家人,还有从南京赶来的书桓父母,更有陆家请来的各界宾客……

众人散去后,如萍失魂落魄地坐在楼梯台阶上,形聚而神碎。

她本想用漫长地付出和感动去感化书桓反过来爱自己,可书桓的当众离去,让她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

王雪琴懊恼着,应该让如萍和书桓从绥远回来的那天晚上就订婚……

如萍平静地说,“就算结婚!依萍一出现,我还是会被打回地狱的!”

她其实是很清醒的!

清醒地知道书桓不爱自己,只是被自己感动了。

清醒地骗自己,不要去过多解读地书桓的内心,好让两个人维持表面上的圆满。

可现实真的不留一点余地。

在订婚典礼上被抛弃的风,还是吹到了如萍的学校。

她也因为这些闲言碎语,被迫退了学。

这时的如萍,是在勉强撑着。

她接受了自己不被爱的事实,但无法接纳在感情中屡次受挫的自己。

如萍的致命打击,是王雪琴因给陆振华戴绿帽子而被关起来,她偷偷给魏光雄送信而导致陆家被洗劫一空。

财产的损失、父亲的失望、母亲的欺骗、自我的愧疚……

她陷入了“自己什么都做不好”的挫败和“自己什么都没有”的空虚里。

“回忆这一年半里,所有我要的、我爱的,我都失去了!”

如萍留下书信,带了手枪和杜飞送的血鸭子,离家出走了。

其实,她不是打算离家出走,而是准备自杀。

手枪,是死亡。

血鸭子,是爱。

在生命的终点站前,如萍唯一能握住和珍视的,是杜飞给的温暖。


故事的开始,当杜飞还不知道依萍是陆家的女儿时,在向依萍介绍着如萍,用的人物标签是“甜姐儿”!

那是如萍十九岁之前。

自从遇上书桓,短短一两年时间里,如萍的青春期“烟雨濛濛”。

当然!事情的发展不能全怪书桓,但书桓造成的因果却关系着大半。

后来的如萍,把要自杀的念头换成了“去做有意义的事”。

她参加了红十字会,在战场上救死扶伤。

曾经的娇气大小姐,没有抱怨过苦和累,哪里有需要就去哪里。

原以为,这是一次生命的全新淬炼,如萍强大了!

但到最后,故事展开以后再次告诉我们:心性擅于隐藏,却难以改变!

如萍和杜飞结婚的当天,眼看着就快要举行仪式了,杜飞因忘了取戒指而执意离开去拿。

在等待的时候,如萍预估着时间杜飞早该回来了却不见踪影。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杜飞遇到什么事情或有危险,又或者是交通工具坏了等等,而是自我怀疑,“杜飞是不是后悔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当年订婚被抛下的阴影,也始终没有过去——

“难道这种事情在我生命里也会重演吗?”

如萍变了,又好像从来没变!

现实里,也会有很多女性像如萍一样,总是通过别人的评判来衡量自我。

有一种认知概念,叫“存在性否定”,比如:不被爱,就等于失去存在价值。

我们太需要一堂关于“自爱”的课了!

每个人都应该学会区分“事实”与“解读”的区别:

不被某人爱是具体情境事件,不等于自我价值判决。

在漫长的人生里,我们要允许有人不爱自己,允许自己被Ta人错误解读,允许自己受挫……

成长,是一个逐步“去客体化”过程!

在这个过程里,人要学着打破客体困境,去建立“主体性坐标系”——以自我成长为原点,以外界反馈为参照。

如萍很优秀!你也是!

——枕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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