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半夜3点的时候醒了一次,满脑子都是今天招标的注意事项,迅速过了一遍流程之后,才又倒头大睡。这样的情况在去年几乎每个月发生一次,总是在出差办事的前一晚,即便是拿笔过了无数遍可能出现的状况然后给出解决方案,脑子里还是要全部重新过一遍,惊醒就自然而然发生在半夜。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找到解决的办法,比如检查过的方案就再也不碰,忘到九霄云外。实践了几回之后,发现很难办到。而且,每次心神不宁一个晚上,总会换来较好的结果,就像今天一样。索性就难得管它了。有没有可能,当我养成这样的记录的习惯之后,脑子就可以稍微平静一些?还是先试试再说呗。
白天在政法大学等待的间隙,跟鑫鑫发了个信息,询问了一些关于清华MBA的事情。鑫鑫给了些建议后,话锋一转,开始思考人生起来。这些年,我俩作为班上唯一在北京念大学的死党,不管彼此忙着谈恋爱、忙着考研、还是忙着作,总是要长途跋涉地见上几面,彼此交换最新的信息。
大学那会在昌平,遇到甲流爆发,为了能聚首,硬是从学校侧门的变形了的栏杆里钻进去。去到食堂最高级的那个餐厅大快朵颐。后来毕业了,他去了深圳研究生院,假期还是回到北京找我吃饭,一次是在新中关、一次是在中科院小区后门,最近一次是在中关村大街恶俗的创业咖啡馆。
我一直都任性妄为,不负责任,尤其是13年10月之后,逍遥快活地做一切最想做的事情,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似乎最在意的只有自己。而他呢,拿了户口,去了别人和我羡慕的高校,开始了他毕业时想要的理想生活。而今天中午,他突然跟我说,对自己的选择犯怵了,所有的以为好像都不是那么回事,比如改变世界,真他妈太难了,改变自己都无从下手。对他来说,以前的一切选择,都有部分服从,服从社会对男人的定位、服从父母对自己的期望、服从别人所说的现实的诱惑。服从了这么久,好像对生活的热情很难找到,大概就是对失去活力的一种恐惧。我不能说非常理解他当时的心情,毕竟我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可我还是或多或少能体会内心的焦灼,至少我体会过做"自己“同时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和做别人眼中的自己能带来的相对宽松的支持环境时,内心的摇摆。最后,我照例给他打了一些鸡血,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然后顺势把最近看的书发给他,按照我惯有的路数,把难题又交给他自己。愉快地结束了长达40分钟的对话。
Anyway,跌宕起伏的一天终于快过去,事情顺利结束外带思考了一段别人的人生,挺完美。如果不出意外,周五又可以想办法来个短途旅行,请赐我一个没有雨的周末吧,阿里路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