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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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打电话回家,听父亲说一个小学同学得了胃癌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其还是家中独子,父母亲皆伤心不已,听到这个消息的我顿时感慨生命无常,明天和意外我们都无法预知它何时会突然降临。
而电话那头的父亲也在哆嗦地交代我日常饮食,一日三餐等,我笑着唠叨他的同时,安静之余自己居然也细思极恐。这些年,一个人在外,真得很害怕听到家里人生重病或者去世的消息,生病这个字眼看似很平常,却也总是在无形间让人害怕。
上高二那年,一向身体健壮的大姑父突然病重就再也没有起来,最后一纸诊断书将他的生命推向了边际——肺癌晚期,不过才四十几岁,可大家都知道他时日无多了,大表哥也悄悄地给他准备后事。
大姑父去世前仅化疗了三次就花掉了他一生的积蓄,疾病真得是场恶魔夺走了平凡人的一切。从小到大,我听到最多关于长辈的话就是:咱日子虽然穷,但还过得去,只要全家人无病无痛就已是上天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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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的生命面前,很多东西都微乎其微,钱财、名利都在顷刻间化为泡影。
真的,一个人的健康,它看上去是你自己的,我们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提醒自己要为自己而活,其实,我们的健康也是亲人的。
看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在疾病面前的自己有时真得会束手无策。这次离家千里,特意将去年一整年的日记带在身上,时不时也会翻出来读一读。
日记的开页时间是2017年10月14日,记得那天的自己狼狈不堪,一早便空腹坐高铁到了省城,男友连夜从一千公里之外奔到了我做检查的医院。
一天的时间,他一直陪伴着我抽血、检查、喝药、打针,直到最后的诊断结果出来的时候,我生命中所有的期盼似乎都在那一刻化为了泡影。
我躺在病床上抽搐着,眼泪“啪啪啪”地滴落在了那张诊断书上,我挣扎着数着那些滋生在我体内的病:“1种,2,3,4种,5,6.....”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父亲都变得闷闷不乐,我知道自己是个病人,可这么多年的折磨也使我疲惫不堪,身体的底子已被掏空,想要痊愈,没有两至三年是不会见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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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人生便是求医、问药、省钱、借钱,我才二十三岁,谁会甘心自己的人生会就此黯淡下去。
我也想起了那些熬夜、加班、拼命努力的日子,曾仗着自己年轻,总以为自己可以让家人过上好的日子,却不想,过早地将健康搭了进去,任凭再怎么求医问药、告拜神灵,也无济于事了。
我买了很多养生、胃肠疾病的书,每日都在研习,试图通过食疗的方法让自己的身体有所好转,但由于专业能力有限,我收效甚微。
听说香蕉可以润肠通便,我便煮香蕉吃,一碗碗地吃,吃到浑身哽咽,却不敢停下;听说吃麻芋头(方言)可以化解胃部肿块,我趁下乡之余买了半口袋,最后吃到吐血,这真得一点都不夸张,每一个生病的年轻人背后都有一段励志的人生和不肯服输的现在,纵使疾病缠身,却依旧还在自救自赎。
我记得那些躺在医院病床里的日子,父亲变得沉默寡言,只是一根根地抽烟,一声声地叹息,原本就飘摇不堪的家更是雪上加霜,即使内心已近乎奔溃,可我依旧要装作若无其事,因为我不能让家人为我担忧。
站在病房的窗台前,看着远处的楼房滨河,而此刻的自己犹如一只失去翅膀的鸟儿,渴望飞翔却伤痕累累。
多少次看着日夜守在自己病床前的父亲因疲劳而酣睡的时候,自己却是满心的自责与亏欠。
原来,这个世界从不缺陪伴和努力,缺得只是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一个健康的自己。
我们活于人生,有资格有责任让自己过得更好,但身体是我们自己的,也是亲人的,没有身体,所有的鸿鹄大志都是浮云。
其实很多时候家人并不希望我们赚更多的钱,有多少本事,相反他们期待的就是我们的健康和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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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一次身体的浩劫,我开始对自己的身体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敏感,身体任何一个部位有问题,我都会仔细回想自己一日三餐或生活状态,以此来调节。
有一个闺蜜,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家乡的小县城上班,就职于某大型连锁餐厅,夜里面常加班加到凌晨,有几次约了她出来一起玩,看她面部浮肿、身体发虚,也曾劝她找个轻松点的工作,但她似乎对她的工作很满意,也一直在努力“往上爬”,今年春节后,她被晋升为了经理,工资比之前高了足足一千多元。
职位更高了,操心的事也更多了,但她却不以为然,依旧在朋友圈里秀着她的高工资、好工作,有时半夜睡不着我会逛个朋友圈,看见她发的加班说说,从来都不想去点赞,熬夜如果真得累的话,就不会有功夫发朋友圈了。
我不知道她的身体未来会如何,我的劝诫也不过是之于自己的经历之上,以一个朋友的姿态,只是道理大家都懂,但身体健康却还是被抛诸于脑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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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老家那个闲话漫天的小镇,但凡生点什么病,不论是大病还是小病,都会被说得就像得了绝症一般。
大家都害怕提“钱”、“医院”那些字眼,亲戚朋友避而远之害怕借钱,不得已成为医院的熟客,将那些用健康换来的血汗钱,一沓沓地投到了医院,那些用健康苦拼换来的东西到最后却成为一纸诊断书。试想这真得是我们所期待的结果吗?
作家苏心曾在文章里提到过这样一个问题:什么是最幸福的事?
那便是家里无病人、牢里无亲人、身边无仇人。
人生在世,健康真得很重要,早前我也写过很多篇关于身体健康的文章,尤其那篇《凌晨三点干完扶贫后,我辞职了》点击率上万,很多人都说文章标题过于哗众取宠。可你们也许真得没看见过一个贫寒山区的政府大楼连夜通宵的画面,加班的大都是二十几岁刚出头的年轻人。
说得委婉一些我们年轻理应吃苦,可我们的身体又能支撑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三年,更短的不过是几天、几月而已。
熬夜、加班、吃泡面、喝酒、吸烟......每一种不良习惯,都是一颗定时炸弹,它们潜伏在你身体里,从来不和你打声招呼就会把你炸得面目全非,你甚至连还手和应对的机会都没有。
看惯了太多悲欢离合,听过了很多是非无常,这个世界,你没钱也会寸步难行,穷人家的孩子也总是把努力赚钱当作是给家人最大的回报,为了拥有更完美的人生,我们确实该好好挣钱。
但还是切记不要急于求成、也不要用自己整个身体下赌注,否则有一天你会输得很惨,一个人若没了健康,就连家人也会堕入无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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