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文学言说者再说关于母亲的离世(公安文学言说者思亲系列之三)

湖北警官学院放假已有数天,手头待做的正经事并不少,譬如公安小说史的编写正等着我,可是母亲的离世给我造成的心理伤痛不是三两天能抚平的。翻看母亲日记,才知庸医害人不浅,母亲2019年元月24日(腊月十九)日记中写道:

从腊月十一日起,没有解过一次正常大便,十三日早上解了一点像小香蕉,之后就是一点点、一点点,肚子不疼也不胀,每次就是放屁。今天我到某医院看内科,那个混账医生问了我的情况后,(竟然)要我去做彩超,花了200元,结果是胆结石,而胆结石这个东西已经存有几十年了,他偏要说我是胆结石引起的,开了五盒柠檬xx胶囊,还要我到某药店买药,花了245元。我在药店对售药的说:“我的胆结石几十年了,就是没有大便,吃喝正常,肚子不疼也不胀”。另一位售药的小姐说了一句良心话,她说您不妨先拿一盒吃了再说,看情况怎么样。我买了一盒花了49元……

2019年元月25日(腊月二十)的日记:

昨晚,我和胡妈外出散步时,邀她与我一同到某卫生室找某医生。这个卫生室相当忙,看病的人非常多,晚上人少一些。某医生听我诉说病情后,轻描淡写地说:“这不就是便秘吗?拿点药回去吃。”他转身到药房拿了一盒九制大黄丸、一盒便乃通茶,并告诉我服用的方法,(为此)花了85元。到家已是19点多,马上将药吃了,因为上午在某医院做了B超,衣服要换了……

21时过了一点睡觉,大约睡了一小时后就睡不着了。24时,肚子开始疼,并且疼得受不了,疼痛持续十几分钟,只想大便。到卫生间拉了一大堆渣状物,上床后还是觉得疼。再上厕所,又拉,排出的是稀状物,依然疼……从24时到凌晨4时没睡着,中间拉过一次稀的。到6时,又拉了两次。早上8时才起床,比平时晚了许多,整个人没有力气,但我必须起床自己做早餐。

我晓得这是吃药后的反应,决定今天中午睡一会,再去某医生那儿询问,这药是否还要吃呢?

慢慢地走到某卫生室,此时看病人并不多,我向某医生反映情况,他说这药吃后不会肚子疼,是因为堵得太厉害才出现疼的现象,可能是药太猛,建议我暂缓一下再吃。

接下来的两天,也就是元月26日和27日,母亲的日记依然记载着大便不正常。如果这个时候,母亲的病不被误诊,母亲就不会过早地离世,也不会痛这么久和这么难受。等到2020年底,母亲的结肠癌才确诊,宝贵的两年时光过去了,最佳治疗时机就这么错过了。当年,鲁迅的爹去世前患重病,他找当地的土郎中来看,结果人家给他开出了一对“原配蟋蟀”的药方。100年前有庸医,现在依然还有,原来“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当我把母亲离世的消息与病因通过“双十一张友文”微信公众号推出后,学医的朋友才告诉我:“可以提前做全身基因检测,定期做癌症蛋白分子鉴定。”我才听说,原来癌症也是可以提前筛查的,可是已经晚了。如果早知道的话,我就会提醒母亲这么做,看来我的认知也有局限。实际上检测费用并不贵,我在网上搜了一下,癌症蛋白分子鉴定才3千元左右,母亲平时购买保健品的钱都不止这个数。母亲生前并不差钱,就是死后也不差钱。母亲断气前就交代自己的后事不需要我们花一分钱。如果说我花了一点钱的话,那就是在母亲的骨灰坛子放入墓穴时,师傅要烟,我掏钱买了两条。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敬爱的母亲虽然走了,庸医还是要活下来的,为了不断其后路,为了顾其脸面和尊严,医院(卫生所、室)及医生的大名在此就省略或覆盖了,特此说明。

人生苦短,健康地活着至关重要。写出以上文字,对他人是一个警醒,对庸医也是一个提醒。人命关天,医生万万不可草菅人命。医生没有两把刷子,不努力提高自身素质,靠瞒和骗断然是走不远、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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