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无论是购物还是餐饮,基本不必担心语言问题。因为,随时都可以遇见我们的中国同胞。他们大都来自福建、山东以及东北等地。据说,在东京就有30万华人。
兵,来自山东威海。他是一个80后,也是家中独子。高中毕业以后,他和家乡的很多同学一样选择到日本读书。一年的语言学校加上四年的大学本科学习,让兵在日本生活开始没有障碍。
如今,兵已经在东京生活了15年。现在的兵在日本开了家餐馆,娶了同样来自中国的妻子,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几近中年的兵,似乎已经在日本立住了脚。永久居民、房子、妻子、孩子、票子,该有的似乎都已经有了。虽然他也有熟练的语言能力,日本人已经从口音上难以分辨他来自异国。但兵说,无论过多久,他感觉还是不能真正融入到日本社会中。在这点上,他和许多移民一样有异乡人的感觉。
有无想过回国?当然想过。自己是家中独子,现在父母为了他来到异国他乡。虽然物质条件也许更为丰厚,但对老人而言,这个地方的陌生和不习惯也是随处可见。尤其是过往的历史也总让老人心存芥蒂。
为何不回去?在价值观和生活方式塑造最快的那些年,他便来到国外。如今,他们已经习惯了日本人的做事方式,在这方面他们的思维更日化。用兵的话说,日本人做事比较规矩,订好了什么就按那个规矩来,你只需要按步骤完成。没有投机取巧、没有那么多旁门左道。也许这词用得有些刺耳,也可以说没有中国人那么灵活。
有时兵也会自责,自己是否太自私,没有按照父母的生活便利考虑。所以,他也曾尝试回国创业生活,但没过多久他挫败而归。他说,回国后他觉得自己太笨了,已经有些不适应。
一边是难以适应的故乡生活,一边是难以融入的日本社会。作为日本移民的兵,觉得自己从留学起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眼看父母渐老,叶落归根的念头越来越迫切。兵说,他仍然在犹豫,回还是不回?
“趁着年轻,再多挣点钱吧。再多些积累,说不定哪天,我们全家就回国了。”兵看着远方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