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篇 第十三章
一名士兵
经过几天思考,我决定还是在这个人口稠密的帕拉汶内寻找一名陌生男性——兰德·卫斯理团长,仅仅知道了名字与7年前的外貌特征......
我对找到的他希望并不是很大。但我依然想试试去帕拉汶的酒馆,毕竟那里鱼龙混杂......有时候一瓶酒就可以在那里帮助你找到你想要找的人......之前那就是个例子,虽然库伦先生已经不在了,但至少我找到了他的家人。
我在一个晴朗的早晨,来到了先前的那家酒馆,一大早里面就十分热闹,人们演奏音乐跳舞唱歌...还有一起喝酒聊天的,不过从衣着来看,大部分的人都是生活水平一般的人...我有些羡慕他们能满足现状还能生活的快乐的样子。
我背着画板提着我的画具走了进去,可能这样子有些引人注目吧,我路过的人都停下面前的事盯着我看。
我走向柜台那里,一个年长的女人靠在柜台内,用慵懒的语气问我:“哟!要喝点什么?还是来吃点什么?”她又仔细看了看我,大声说:“哎呀!这不是上次来找库伦的那个小姑娘吗?”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我听到有人小声说道:“这女的来找库伦的?”
“不知道啊,听说是亲人吧。”
“老库伦不都死了好久么?怎么亲人才来?”
我才意识到,那个谎言...已经在这传开了。那个慵懒的女人又问:“老库伦的家你找到了吧?情况如何?”
我点了点头回答:“他的家属都很好,不过我今天是来找一个人的,他跟库伦先生有些关系,我希望从这个人身上得到一些库伦先生生前的信息。”
慵懒的女人递给我一瓶苹果酒,然后把手伸了出来示意我掏钱说:“我是商人,玛利亚·洛克,叫我玛利亚就好。这里的信息不是上帝送的,记住了?”
我点了点头,从钱袋里掏出钱给她。我把那瓶苹果酒抱在怀里,她问道:“说吧,找谁?我不问原因。”
我直接开口就说:“我找兰德·卫斯理先生,请问这里有人认识他吗?”我说完这句话,整个酒馆的喧闹声瞬间停止了,就像是时间被停止了一样。
“啪”一声,有人将酒瓶重重磕在桌子上,玛利亚对我说:“我万万没想到你会提这个名字。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熟到了想将他千刀万剐,大卸八块!”
我准备开口问为什么,但是我还没开口,玛利亚就说:“你是外乡人吧?斯瓦迪亚人?哦豁,虽然我们现在也是,但你是正统的斯瓦迪亚人,你不知道吧?我大致说下吧。”
我没说话,她接着说:“兰德·卫斯理团长,我们都这样叫他,本来是个十分严肃又忠诚的教皇的护卫犬,就因为7年前吧?我们觉得他不是护卫犬了,反而是个带来厄运的瘟神。”
其中一个喝酒的中年男子站起来大喊:“他就是个混球!自己老婆让自己害死了,又来害我们!叫他地狱犬比较好!”周围人也附和着,玛利亚接着说:“1451年伊利丝小姐带领的反教皇统治起义你应该知道,起义爆发前一天,就在帕拉汶那个大广场正中央是有审判执行的。”
我不解的问:“审判?审判什么?”玛利亚无奈的叹气:“哎呀,就是老教皇被刺杀了,新教皇杰里西斯在那审判刺客。”我把酒从怀中放到桌面上,把画箱放在脚边,继续听她讲。玛利亚用一只手拖住下巴说:“那个刺客身份老特殊了,你知道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周围人也凑过来听她讲。她拍了下桌子说:“当时兰德·卫斯理从外边领回来的一个小姑娘,年纪大概也就18岁左右吧?听别人说是兰德的新未婚妻。”
旁边有人插嘴道:“瞎说什么?明明是他自己从外面抢来的人。”玛利亚甩了甩手说:“你才瞎说,反正那个女的是恶魔的化身。”我笑了笑问:“怎么可能呢,你们也太...夸张了吧?” 旁边一个女性说:“这个是真的,开始火焰审判的时候,大火吞噬了那个女的 ,听说在那女人痛苦哭喊的几声后,广场上空的天空一下子变得血红。”
我摇了摇头,实在是不相信,但是他们接下来说的让我开始怀疑这事的真假。玛利亚说:“那个女人,一下子挣开了绑她的铁链,身边开始有血雾产生,听说不知道哪来的剑,就开始在广场上大杀特杀...那场面太血腥...太让人作呕了,那件事完了的几天后,一广场的尸体都清理完了,却还有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他们叙述的与伊丽莎贝所说的近乎一样,一样的广场杀戮......只不过我没有听这么详细的......我开始相信,这是真的,恶魔降世......
我问:“不是说审判地没有幸存者吗?”旁边的人说:“有一小部分人在天空发生变化时候就离开了审判地广场,在较远的地方有观察到,之后2个兵团的士兵都去了,不过好像...太残暴了,一个活的都没有......”
我问道:“那之后恶魔怎么消失的?”玛利亚拍了拍脑门说:“不知道啊,有人说她化作血雾消失了,也有人说是骑士团的兰德带人上去,刺穿了恶魔的心脏,然后她在尸体堆内消散了。”旁边的人大笑:“得了吧你,兰德他带来的恶魔,况且那天都没人见到兰德到审判场!”
“也对!”玛利亚说。然后众人大笑......故事他们讲完了,这就像是饭后的闲谈一样,玛利亚看到我有些失望的样子说:“好了,不过事是真的,死亡人数惨重,也给帕拉汶带来了不少损失......”
我拿起东西,把手中的酒放在桌上,准备离开,然后玛利亚喊住了我:“喂!画家?我们记恨兰德,可我们没说不帮你,人我们肯定不知道在哪,但是你可以去酒馆斜对面的杂货店问问,那个奸商一天卖的东西乱七八糟,见的人也乱七八糟,说不定有见过兰德的鬼呢!”
我径直走出酒馆,酒馆内又开始喧闹的音乐声和歌声......真的不知道他们在记恨还是在庆祝?
我别无选择,来到了他们说的杂货店,我推开门进去,一个留着尖胡子的男人快速走过来,用奇怪的口音问:“您好!画家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我问:“你知道兰德·卫斯理这个人在哪吗?”尖胡子男人,走到一个土棕色麻袋旁说:“啊!是个外乡人!抱歉,我不知道。”我准备离开,他叫住了我说:“我这里有兰德骑士团的头盔!你可以拿着这个去找铁匠鉴定一下,然后大致就有他的信息了,外送你一个破皮手套。”他把东西拿了出来,果真有一个锈迹斑斑而且有些变形的铁头盔。
他把那只皮手套塞到铁头盔内,指给我看:“我今天收的宝贝玩意,虽然破了点,但我可以给你个半价!”这个圆形凸起的铁头盔,只不过盔延前面是较尖的。
我想了想,便买下来了...钱袋一下子瘦了许多,真是个该死的奸商!我按照他说的路线来到了城内东南方的一个铁匠铺——斯迪尔铁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