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说不定哪天你真的就成功了。
——刺猬小姐的闺蜜
刚写完第一篇《刺猬小姐的故事》,就已经有人点赞和评论说期待更新故事2了。这种感觉美妙且熟悉,它不是血脉喷张的兴奋,也不是久旱逢甘霖的激动,更像是遇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亲切而又欣喜。
我还记得,小学三年级作文第一次见报的惊讶和激动。那篇作文的名字再普通不过:《节约用水》,刊登在《银川晚报》右下角一个长条的位置。报纸每天都会出新的,上面的文章和作者也日日不同。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名字有一天变成铅字,印在报纸上。
我还清晰地记得,那天升旗仪式结束后,班主任拿着报纸走到我面前说:“你的作文被刊登在报纸上了。”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份报纸就已经被周围的同学抢去看了,于是,惊叹声和羡慕的眼神都向我投来。我知道,赞美声中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凭什么她都可以”。在别人看来,沉默寡言上课从来不举手发言,说话声音小的像蚊子的我怎么可能作文被选上刊登报纸?那也是在小学里第一次引起同学和老师的注意。我也第一次在班主任的眼睛里看到了我期许已久的眼神,而那个眼神只有在每次马炎琪回答问题时才会出现。
说实话,小学时候的我很嫉妒那个叫马炎琪的女孩。她是回族人,性格开朗,声音清脆而响亮,有着笑起来像月牙一般的大眼睛。
第一次对她留下深刻的印象,是在一年级入学第一天放学后的那个下午。
我和其他小朋友被老师带出校门后,乖乖地站在路口等爸爸来接我。那天我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小朋友一个一个被大人们开心地带回家,学校的大门前从堵泄不通到一个人也没有,也没看到爸爸骑自行车过来的身影。
天慢慢变了脸,由最初的湛蓝一点一点地被染成橙黄直至墨黑。我背着小书包,一脸无辜地看着街上的灯忽闪忽闪,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恐惧渐渐席卷而来。眼泪就在眼眶滚动即将四散而出挣脱束缚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嚎啕大哭。没错,那个人就是马炎琪。
她和我一样,可能是大人忘了接送,站在路口足足等了四个小时。只不过,她的眼泪比我速度更快些,我还没来得及啜泣,她就已经开始嚎啕大哭了。听着她的哭声,我忽然有种不想流泪的感觉,甚至觉得有点好笑,静静地看着她发出洪亮的哭声。
没过多久,她的哭声便引来了路人的围观。有大姐姐心疼的安慰声:“小妹妹,不要哭了,你妈妈等下就来接你了。”也有大婶的斥责声:“这个孩子的父母是怎么当的,这么小的孩子放学竟然忘了接?”还有叔叔掏出手机问她记不记得家人的电话。我像是在观看一场话剧,明明自己也是这部剧的主角,却硬是变成了观望的观众。也许从那一天起,就注定预示着她是故事里最引人关注的主角,而我只是最不起眼的配角。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