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海报的曝光,令昔日鲜衣怒马的阳光少年刘昊然秒变乡村“土娃”。
演员扮丑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但强烈的反差总能迅速吸引大众的眼球和讨论。
演员为什么甘愿扮丑?
所谓扮丑,准确的说是塑造与以往角色迥异的底层小人物。
对演员来说,能遇上一个好剧本有人格魅力的角色是求之不得的一件事。
形象上的颠覆,外行看的是造型变化,而内行看的是表演变化。
演员并不在意为角色而牺牲形象,这是一个演员最基本的素养。
真正在意的是表演上的发挥空间。
一个成功的角色不外乎真实。
扮丑+讲方言,不但能表现人们真实的生存状态,达到写实化的效果,还使得塑造的人物形象更加生动立体。
更容易将底层人物身上那种悲情色彩更好的体现出来。
基于现实题材的创作,人性的探讨,以及演员更深层次的表演。这类作品往往能够获得更多电影节及评委的青睐。
有句话说的好,女星与影后之间只差一个村姑。
前有巩俐的《秋菊打官司》,后有赵薇《亲爱的》、蒋勤勤《一个勺子》、范冰冰《我不是潘金莲》......
尽管拿奖并非演员的接戏目的,但自毁形象的颠覆表演更容易得奖却是件不容置疑的事实。
不过村姑不是谁都扮得了的。
不是化一脸高原红加雀斑,身着大棉袄,头上再包一块头巾,就叫突破。
单纯的扮丑是远远不够的。
表演不只要依靠服道化的加持,还要有市井琐碎的烟火气。
关键是能透过眼神、神态、肢体语言诠释出人物内心复杂的情绪,真实展现一个挣扎在命运夹层中的边缘人。
为了悲情而刻意装无辜装可怜的,眼神和表情里只有木讷呆滞,缺乏一种信念。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幂幂在《宝贝儿》里的表演不足以打动观众。表演绝不是模仿,而是要进入角色,跟角色融为一体。
以表现外部性格化动作为手段,让观众了解感受人物的内心世界。
这需要演员备课体验生活,体验角色的情感。
当年拍摄《秋菊打官司》,巩俐去农村生活了好几个月,和当地妇女一起生活干活,观察她们日常生活的习惯,说话的习惯。巩俐饰演的秋菊不仅形似,还有陕北村妇的神态。
艺术来源于生活,没有亲身体验,哪来的感同身受,自然演绎不出人物该有的神韵。
王传君在《我不是药神》中一场濒死的戏,为了找到绝症患者濒死时的状态,他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不吃不睡足足熬了两天。
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物更加真实,更具说服力,表演才不会肤浅外化。
即将上映的电影《麦子的盖头》,青年演员徐岑子饰演朴实、善良、认死理的麦子,操着一口地道的贵州方言,徐岑子把麦子对婚姻的忠贞、执着,内心悔恨、困惑的复杂情感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愧是北京人艺出身的演员,代入感极强,人物刻画的很到位。
同样是扮村姑,徐岑子扮演的麦子比赵薇的李红琴还要“村”,直接碾压杨幂的江萌、范冰冰的李雪莲,让观众根本想象不到生活中的徐岑子到底有多靓。
《麦子的盖头》这部戏对徐岑子来说是一个惊喜,更是其电影生涯的一个里程碑。既突破了自我证明了演技,还顺手帮她拿了旧金山新概念电影节的优秀女演员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