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场生离死别之后,我一直都在反复思量,人究竟该过什么样的人生?如果有这样的一个参数,画上横竖轴,标上坐标,就像爬坡过坎一般就到达了你该过的生活,那么这个方程式无论多难我都会孜孜不倦的把它解出,可惜没有。一个词语应该、一个字该,就把所有人约束在了条条框框里面。10个月了,你该出生了;1岁了,该走路了;3岁半,该上幼儿园了;19岁,该上大学了;24岁,该毕业了、该工作了;30岁,该成家了、生小孩了;60岁,该老了、退休了;80岁,该走了。你应该努力了;你应该争取了;你应该结婚了;应该生孩子了;应该事业有成了;应该谢幕了等等等等,人活在该与不该的世界中,纷纷扰扰,乱乱哄哄的活了一生。做了应该做的事,做成了应该做的人,完成了应该走的人生。在生命的最后,不禁问一句:这背后是谁呢?
是谁规定了这该与不该,是谁在操控人的一生。反复思量之后,其实没有,是人本身。是每个人的个体决定了你的思想和行为,如果不做这些应该,那么就成了不该。所谓的不该就是不同,你和别人不一样,在同类之中你就成了怪物,这需要一种强大的承受能力,这需要一种坚定的意志和信念,然而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生活在其中啊,我们生活在其中啊,我们不过这种应该,我们不过这种应该,那么我们又应该过哪种生活?我们仿佛陷入了人生意义的悖论之中,左右摇摆。叔本华认为:人生就是在痛苦和无聊这二者之间像钟摆一样摆来摆去,当你需要为生存而劳作时,你是痛苦的;当你的基本需求满足之后,你会感到无聊。这是人生意义的一种悲观看法。人生在世不过匆匆数十载,怎么能够摆脱钟摆一样的命运,或者说怎样改变钟摆的两端成为人苦苦追寻的人生态度。
时常去想,如果我们能够跳出我们现在所存在的格子,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改变。如果缺乏跳出的勇气,不敢承受跳出后的后果,我们不妨做一枚与众不同、独树一帜的格子。尝试做一些梦,做一些格子以内活动的实践,我们不妨去其他格子看看他们是怎样生活的。去旅行,品味地域差别给人们生活带来的差别,品尝北方的米饭、南方的米线,品味东方的韵味、西方的个性、欧洲的典雅;去阅读,放飞自己的思想,在思想的领域做一个无拘无束的自由人;去运动,体会身体的奥秘和生命的奇迹;作为类来说,我们都一样;但作为个体我们又是那样的不同。如果无法挣脱这些该与不该,无法逃避这该与不该给你带来的喜怒哀乐,无法忽视这该与不该给你带来的安乐和麻烦;那么既然已经注定我们生存在这该与不该之中,既然无法解释我们的存在和逝去,我们是否就应该学会快乐的看待这荒谬的一切。追寻阳光和快乐,让自己做一个怀揣着幸福种子的与众不同的一员,其实,只要心是向阳的,无论该与不该我们都能让自己重新获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