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Y,致我心

我真的以为我已忘掉,真的。多少次我和你隔着遥远隔着岁月聊着一些好小好小的琐事,电话两头传来我们互相嘲弄的大笑,那一刻……所以,我会毫无防备地在多年后的同学聚会上和你相见,我真的以为,我们会像两个简单的同窗一样的简单……

可为什么?为什么当你坐在我身边静静地微笑看着我,当你像家人一样地给我夹菜,当你把我杯里的烈酒倒入你的杯中一饮而尽,当你和我默默地坐在那里听别人唱着情歌,我的眼泪却慢慢地不断地滚落下来,像极了一个傻傻傻傻的木头?

生命中有些记忆原来永远寄放在那里,上了锁,却关不掉。二十多年了,从一个丑陋的小丫头长成一个青春不在的妇人,无论在哪里,你似乎从未远离过,也从未嫌弃过我。你明知道我任性顽劣,你明知道我有我的生活,却像个陪跑的运动员,与我同行却不声不响。

看着你英俊的侧脸,我能够轻易地看到以往风风雨雨的岁月,看到年轻时的自己和你。生活像是在开玩笑,让你无法选择也无法放弃。我们像极了两棵默默相望着静静生长的树,陪伴我们的只有风声。常常以为自己的心已死,情已尽,却无意中发现体内的血还是那么温热,躯壳之内还有灵魂。只是,我们依然只能是两棵静静相望的树,固定的位置,独立的生活。当风送过来你的气息,温热的,青春又沧桑的,我竟然会渴望与你相守相望,担心再一次和你失之交臂。也许,我的心早已累了,它走不动了……

而你,也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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