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疲惫不堪，没有任何心事在心中反复琢磨，这天晚上一定能睡个好觉，中途不会被梦像惊醒，与意识相关的各类神经细胞正处于另一场生化运动中，否则，只轻松读书的一天，会使得夜晚每两小时惊醒一次，像草原上警觉的鼠兔，好像黑暗越来越漫长似的，安眠药也不管事。科学家寻找意识的旅程非常清晰，是不是有意识“中心”，无论脑干、屏状核、丘脑，还是大脑皮层，通过对应区域的受损或缺失，判断其必要条件的可能，以及意识功能的不完整性，检验相应的充分条件。或许是整体网络的功能再现？我能理解的只有这些。
大概，意识神经学家会有更深度的认识，医生很少说“提高免疫力”，那是普通人从表面结论出发，用免疫力三个字靠近科学，达到他人信服的目的。医生应该更明白免疫力所指，其发挥作用的机理是哪些，又怎样，所谓提高的途径是什么，且不能发展到红斑狼疮类的免疫系统不正常状态，现代免疫学认为，提高免疫力是人体识别和排除“异己”的生理反应。理解的层次，就像剥洋葱，能否看见更一步的细节，有百步有五十步，还有二十五步，无穷匮也。我和你，还有他，都是站在无穷数列轴上的某一项，谁与谁并无本质区别，或许本质又是另一支级数项吧。
心里想着一个词“夜黑风高”，或是月黑，你说“世间情薄，为你情深”，可为何不“江湖秋多，天地月好”呢？窗外的风一直没停，睡梦中，它有点像海岸悬崖边的浪涛，哗啦哗啦，没完没了。倘若真的凝神细听，却完全不是海水的坚韧，而是一个残酷的暴徒，紧一阵慢一阵，疯狂地咆哮、无情的狰狞，或蹲在远处喘息，时大时小时远时近。我也喜欢住在顶楼，能看见更远的山河，能离蓝天更近一点，愿意同白云为邻，与风儿作伴，可以把时光想成那风，急与不急，心境使然。侧耳倾听：你呼的白烟，此刻正缓缓乘风，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天空的浮云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