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世间无男子可恋,必有可恋之女子。阁下以为如何?
假如君再无可恋,便做个深居简出的女子如何?安安静静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做个会照顾自己的女子,常给自己做菜,营养而美味的菜;做个奢侈的女子,会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直到自己的房间被它们包围。阁下以为如何?
与他相识以前,我曾经一度以为男孩子还是穿白色的衣服比较帅气,虽然那时还不明白什么是帅,但后来发现他可以把蓝色和灰色的衣服穿得那么好看。是呀,那样好看的一个男孩,我怎么可能不动心?真的,时至今日,我还是记住他一如既往的样子,记住心里最干净的他。有时候,我真想,他若是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该多好,他若是不那么美好该多好?恰巧,都是这些自以为是的假设让我产生幻觉,造成不可见日的伤口。
后来的后来,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别的样子。一个我以为最干净纯粹的念想,一个我以为世间最美好的男子,伴我一处刚好不会死的伤。
她的空间,在他离开的前几天黯然失色,而后又重添新貌。她开始学乖,开始重返校园,可见他对她的影响。因为他的陪伴,她混社会;因为他的离开,她淡出社会。犹记当年,他为她打耳洞,她为他失去那么珍贵的一个“天使”,请容许我称之为“天使”,因为我没法找 一个其他的代名词。当年是我情窦未开,而如今是我情花萎谢,竟只是因为他的往来。
最初的关怀,是真如他们所说的怜悯吗?最初的坚定,是内心深深的歉意吗?或许吧,如果不是同情,我不会愿意包容他的一切过失。如果不是愧疚,我不会念念不忘他的模样。最初的念想,是给孤独的自己一份寄托,就那样静静等待,满心欢喜的以为守得云开便见得月明。
可当重逢在即,当她联系上我,当她说放不下,我开始明白,两年来,是我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一个一个来往的人,被我幻化成他的身影,可是那又算什么?六年来,我只是在淡然的等待而已,我没有付出什么失去什么;而她呢,是两年的相伴,是两年的辜负,是两年的等待······真的,我没法去比较,也不该去试图比较。
后来,我没有去迎接他的回归,我只是用三两文字去打发了“奢侈品”。是的,即便他在跟前,我也只是把那些当做奢侈品。不过很想真心的跟他说——你很幸运,有那么好的她还在等你。那些过往,我忘得掉,可她未必忘得掉,他也不该忘得掉。他终是很幸福的人,即使时过境迁,依然还有那么多人还记得等他,多好。她也应该会很幸福,因为我似乎看到她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只是有点担心,自己会慢慢忘记了。我说过,我的记性不好,我的文字只是为了纪念,只是以后,怕要委屈了那些文字,怕要冷落了那些文字,因为,没有再记得的理由了。又恐世间非无男子可恋,倾心一片,遥属天涯之君。
也许某一天,某一个丫头,会为了另一个丫头,过着很开心很纯粹的生活——不会再满脑子虚幻,因为不用去等待什么;不会再害怕什么,因为会变得很勇敢;不会再恼怒自己健忘,因为也没必要去刻意记住什么;不会再生病,因为习惯了好好自己照顾自己······
“我学会了带着面具微笑,即便我并不开心。 我学会了天使和魔鬼的语言。 我学会了如何杀死黑森林里中的巨龙。 可是……我却学不会对你的遗忘。 遗忘你,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这是阿狸说过的话。可是你要相信,阿狸走了,诗语千絮回来了。
我会乖乖地听话,不可恋,便不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