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分刚过,天气晴好,我休班在家,因听说博物馆有一个摄影展,很想去看一下。于是在办完一些琐事后,我主动提出和父母一起去看一下摄影展,父母一听颇为高兴,爽快的同意了。
当我们驱车来到博物馆即将进入时,却被工作人员告知今天是星期一,是闭馆日,不允许参观,那我们只好另作安排。回想我们来的路上看到垂柳的枝条已经变得嫩黄一片时,我提议去离这里最近的沭河公园游玩一下。听说沭河公园去年新为市民营造了一处叫“绿野迷宫”的景点颇不错,于是我们决定那里看看有什么新奇之处。
来到“绿野迷宫”的大门外,我们先是碰到了两个正在栽植绿化植物的员工,跟他们问了入口,于是我们就游览了起来。迷宫通道两边是由一圈圈几乎高过肩头的围栏和依靠围栏生长的植物组成。虽然公园里的迎春花正陆续开放,目光过处一片金黄,一些植物也已经绽放出嫩嫩地绿芽和嫩叶,但是迷宫里的植物,却依旧凋零着没有春天的气息。
即便如此,我们游览的兴致丝毫未减,兴高采烈地寻找着到达迷宫终点的路径。正当我们前行中,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母亲不小心右脚被横在路上浇灌植物的水管绊了一下,整个身体失去重心,左腿膝盖被迫跪在了硬硬的路面上,接着整个人倒在了路上,样子既让人害怕又让人心疼,等我和父亲赶到母亲身边时,母亲还斜躺在地上。当时,父亲离得比我近,我埋怨父亲为什么不赶紧把母亲扶起来。父亲解释说:“这种情况不要急于扶起来,要让母亲先自我诊断一下到底还敢不敢活动,能不能自己爬起来等等。”听到父亲的解释我才明白当时父亲为什么没马上扶起母亲。谢天谢地,母亲只是感到膝盖有些疼痛,磕到处有些淤青,并未伤到筋骨,而且回去的路上还和我们一起步行到了停车场并乘车回家,这事才算万幸结束了。
路上我们又谈到了母亲的另一次跌倒。那是几年前的一个春节,我陪父母第一次登浮来山。当时由于路面有积雪,母亲滑倒一次,当时虽然也没有伤到身体,但也是让人很担心。其实并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
最让母亲后怕的是,有一次夜间母亲下楼梯去散步,由于楼道底部的灯坏掉了,母亲没带手电,走到倒数第二个阶梯时,一脚踏空。左脚直接踩到地面上,右脚还在这个台阶上,也是由于身体失去重心,崴到了左脚的脚踝。当时很长时间脚脖是肿胀的,并且组织也有些损伤,直到现在母亲的脚脖附近还未恢复至原样,已经产生变形。
想想这些事情的发生,看似偶然性多一些,但是跟母亲年纪不饶人关系密切。七十多岁的年龄让母亲感到有些事情越来越力不从心。我多次发觉母亲在做事情的时候反应速度大不如从前,动作是缓慢的。有时做完饭关了煤气阀门,却忘了关煤气灶上的阀门。晚上要上两三次的厕所,而且夜间会失眠,头发也已经变得灰白了。我们一家坐在一起聊天时,母亲谈到了她脸上长出了老年斑,有时会感到发痒。这些无一不证明了一点,母亲确实在变老了。
母亲虽然老了,但事事却还操心受累。洗衣、做饭、照顾家人的热情却与日俱增,经常在喊孙女时会喊出儿子的名字,可见母亲把人到中年的儿子还是当成了孩子看待,仍然牵肠挂肚放心不下孩子们的生活。
母亲老了,我觉得该让母亲少操心。自从我女儿出生,父母和我们一家住在一起也已经近13年了。有心让父母和我们分开住,让他们安享晚年,但是却开不了口,晚辈提出来这件事,好像是要撵走他们似的,总是不妥。再说他们愿意和我们住在一起,这是非常难得的我们尽孝的机会,毕竟我觉得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光是越来越少了,这确实值得我们做晚辈的好好珍惜。
2022-12-4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