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五四青年:浅谈个人意志,安兰德与克里斯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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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在看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多夫》,被文中的力量,强烈的自我意志所打动。

而与之前所读的安兰德写的《源泉》和《阿拉斯加耸耸肩》对比,安兰德笔下的个人主义,其实并不包含道德色彩,而在克里斯多夫中,道德感的冲突是非常强烈的。

我说安兰德笔下的人物,无论是建筑天才洛克还是铁路强人达芙妮,还是一直隐藏在幕后的天才约翰·高尔特,他们的个人意志坚定不移,充分地发挥并尊重自己的天分,绝不辜负自身才华,与全世界为敌也绝不妥协。这种个人意志与约翰克里斯多夫是极为相似的。

但另一方面,安兰德笔下所塑造的现代工业,主人公对秩序、高效和生产力的崇拜,对金钱主义的推崇,使得故事读来感觉冷冰冰的毫无温情,另一方面,安兰德本人写小说的叙述方式,所写的主人公性格鲜明但其实呆板单薄,性格就是如此了,反而那些不是主人公的人物心理活动倒是充沛些,有过几度争扎矛盾。这就像教科书,教条得重复着就是去这么做吧,就该这么做。它高举反叛的大旗,其上刻着不证自明的行动指南。

但克里斯多夫则丰富饱满了许多。作者罗曼罗兰以第三人称的视角,一一展示他动荡起伏的一生,澎湃激荡,他的喜怒哀乐与心理冲突。他对人世的爱与恨,在挫折中愤怒反抗,自怜自我否定,颓废,放弃,突然又在长久的黑夜里看到光明。那炸裂出一条缝的光明,炸裂它的是内心积攒了多久的力量,要去冲破一切的力量。

其实,克里斯多夫这本书并没有看完,而安兰德的两本小说看过已经很久了,情节淡忘了许多,所以我这里写的笔记并不详细。会想去对比这两者,是因为我现在在读前者的时候,时常有这种想法“天,我这些年都在读什么,这么好的书现在才看到!”

安兰德的两部书,对朋友推荐过,但反响平平,毕竟这两本小说我自己读起来其实也很吃力。但当初仍被其中的个人意志,少年脾性打动得像是走向了新世界。来,更坦白得说,这就是所谓的中二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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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克里斯多夫这部小说,目前正读到音乐家饱受各种打击、被千夫所指,孤独寂寥的青年时期。会想去读这本书,是看到《伪装夫妻》中女主提到的书中的一句话“人生并不是为了幸福而活着,而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宿命”。克里斯多夫得罪各方,背井离乡,远离所爱的人,正是为了要去完成他的宿命,他作为艺术家的宿命,将他所感受到的美好世界付诸于诗歌,付诸于音乐,并向世人显示,使之代代相传成为经典永恒的使命。颇有点海子那句“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这种宿命的责任感固然伟大可敬,但又有多少人会意识到那被闪电击中的痛苦,又有多少人能承受。

罗曼罗兰称他的这部作品是信仰之作。

嗯,信仰。


p.s.许久没写读书笔记了,章法混乱见谅。时至今日五四青年节,祝自己及同辈意气仍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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