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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长河
近一点 ，再走近
一点 ，我听到了吭唷吭唷吭唷
吭吭唷唷的节奏和骨头撞骨头
骨头撞木头，撞石头的声音。
野兽在兽衣兽裙上冲撞咆哮
光脚掌实实在在地踏在地上
一上一下啪啪——啪——啪啪噢——
喉头发痒，祖先这样围着篝火
发出一条长河的声音，狂怒，撕咬
哀嚎， 吟唱，前拥后挤，飞沫化雨
腥风屏息，雷声抱着雷声同归于尽
摔下虚空，就这样
像梦中曾走进，或是前世再走近
一点，近一点我听到了自己的心
跳得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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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近一点，我不敢俯视这条河流
人马嘶鸣前仆后继攻城掠地
狂放不羁，人心中的洪流开闸
另一条长河，像埙沉默后
又被吹出，缓缓沉下去，浪打
浪翻，浮在风中的声音
应该放下猎物和石器木棒
跪下，同祖先一起双手掬高
一捧黄水，祈求，祷告，不敢俯视这
千回百折，浩浩前行，万里飞歌的鱼纹
网纹，交错的陶器，还有水面上起伏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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