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是我的
“属下见过独孤国师。”“恩,开门。”“是。”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守门的小厮对我作了一辑,然后便是转身,轻轻的推开了这书明殿的门,“国师,请。”我拉了拉肩上的狐裘,点点头,举步就跨了进去。“好吧,这件事孤会找国师质问的,你先下去吧。”“可是……”“还有事么?”我眯了眯眼,一个转身,看着高殿之上的那道身影,微微皱了皱眉头,单膝下跪,淡淡道:“臣独孤晓拜见吾王。”李处程狠狠的握了握拳,他妈的,每次都到节骨眼上了,你来给老子捣乱……邪羽帝澜挑起两道纤细的柳眉,脸上不动声色的静默了半响,才是开口冷然的道:“国师来得真是时候,正巧,孤也有些问题要询问一下国师,李爱卿就先退下吧!”虽然极不情愿,但是王上都发话了,只得离去,经过我身边时,还不忘投来几个没有善意和幸灾乐祸的目光,我面瘫的直接无视掉,见我没什么反应,李处程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书明殿。望得那李处程的背影渐渐消失,邪羽帝澜飞速的跑下高坐,“音绝,快起来,地上凉。”闻得她身上的淡淡气息,我站起来,边解开狐裘,边略带责怪的道:“这么冷的天,穿这么点?想要给那群闲得发慌的太医找事做,也不用这样吧。”哪知她却是用脸颊蹭了蹭我披在她肩上的狐裘,嘻皮笑脸的对我回眸一笑,全然不符刚刚李处程面前的冷漠强势,只听她道:“我这不是还有音绝你嘛。”“小丫头就知道压榨我。”“嘿嘿,我哪舍得啊!音绝可是邪羽帝澜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得来一个,应该好好珍惜才是嘛!音绝,来陪我看看这些奏折,最近麻烦死了,顺便帮我批几个。”我淡淡的勾唇一笑,道:“好。”“音绝,”身边的她轻轻的唤了我一声,我停下手里的工作,测过头看她,淡淡道:“怎么了?”她抬起头,精致的脸上满是受伤的表情,我更加疑惑,再问了一次:“小澜?到底怎么了?”“音绝,是我的吧,永远都是我的对不对?”我眯了眯眼,微微侧身,看了看她手里的奏折,一篇下来,我觉得我的嘴角抽得都快疯了,这份奏折居然说的是要她成全我和某个大臣千金的婚事!什么乱七八糟的!!“切!孤才不会批,音绝是孤的!鬼才会管你的婚姻大事!!”我:“……”==|||夜晚,我静静的看着这纤细瘦弱的身体,听着她在梦中轻轻的呢喃:“音绝……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谁……敢抢,孤就抄他九族……唔……音绝……”说着,原本就拽着我衣角的手抓得更紧了。我哑然失笑,这丫头占有欲挺强,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同她一般的呢喃道:“恩,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谁敢抢,你就抄谁,谁敢阻止,我就灭谁。”修罗门总部“途墟。”话音刚落,身边便是一黑影闪现,他恭敬的单膝跪下,清润温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座主,请吩咐。”带着银色面具的少年在黑暗中孤傲而立,暗紫色的眸子充斥着冷列,银色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他偏头,看着途墟隐没在黑暗中的脸,淡淡道:“吩咐九妖,护住敬华宫的安全,本座还有事情要做。”“是,请座主放心。”想着她熟睡的脸,宠溺的勾唇,脚尖轻点,他便是瞬间消失在了这幽深的密林中,途墟过了良久才是缓缓站起,转过身,消失在茫茫黑暗中,座主说是让他吩咐九妖,其实,早在座主发话时,那九只妖孽就是接到了命令,说与不说也没太大差别。还是管管这个月的支出吧……“老爷,你回来了?”李家大夫人看到雪地中那熟悉的身影,马上满脸媚笑的迎上去,结过李处程递过来的官帽,小心翼翼的问:“老爷,怎么样?王上答应了吗?”提到这件事,李处程就是一肚子火气,愤然的一甩袖子,恶狠狠的道:“独孤晓那个丑小子,仗着自己和那个女人关系不错,每次都要到正题上了,跑来给老夫捣乱,今天又来一场旧戏重演!”“那就是没戏了?”大夫人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你说这邪羽帝澜是不是个女人啊?就不想有个男人来爱她?”“谁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好了好了,下次再说,备水,我想睡了。”“是,老爷。”入夜,李处程在床上辗转难眠,心里繁杂得很,突然,窗户一阵轻响,李处程翻身下床,警觉的叫道:“谁?!”“本座深夜来访,还望李大人见谅。”李处程一惊,下意识的回头,看见那优哉游哉把玩着茶杯戴着银色的面具的身影,不觉心下一紧,“李某记性不是很好,不知阁下是……”边说着,边小心翼翼的退到书桌边,准备趁他不注意开暗器时,那少年开口,淡淡的道:“李大人不用在枉费心思了,既然本座能孤身来这李府,必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李大人还是听话的坐下吧。”“你究竟是谁?!”“修罗门,李大人应该知晓本座是谁了。”少年抬头,薄唇轻启淡淡的扔出一颗重磅炸弹,让李处程倒抽一口冷气,修罗门,凡是有些地位的人都知道这个杀手组织的恐怖,门内所有杀手皆是顶尖之辈,各个诡异无比,且散布天涯,不论你想杀谁,也不论目标在哪里,只要交足了银子,天涯海角,至死方休!而修罗门的座主,更是来无影,去无踪,但所到之处必有一人死亡,死法千奇百怪,所以他自称千面魔尊。李处程眯起眼,道:“阁下莫非是千面魔尊?”少年不可置否的敲了敲银色的面具,道:“正是本座,李大人果然好胆量,以往那些人见到本座,哪个不是又哭又求饶的?”说完,暗紫色的眸子染上一片嘲讽,“不知魔尊找老夫是为何事?”“本座只是来给李大人一个忠告,不要想打她的主意,那个人不会允许的,本座说的那个人,李大人明白的,告辞。”李处程一段话听得是心惊胆战,自己想要把儿子倒贴进皇宫夺取王位的事,竟然被这修罗门的座主给知道了!等回过神时,房间里早已没了少年的身影,李处程陷入沉思,那个人?难道指的是,独孤晓?“音绝……你去哪里了……”“府上有点事,你睡得怎么样?”我坐上塌边捧上她的脸吻了吻她的额头,轻笑着问道,顺便帮她理了理略微凌乱的青丝,满眼宠溺,她享受似的眯起眼,往我怀里得寸进尺的蹭了蹭,笑道:“还好了啦,音绝,我发现了一件事。”“嗯?什么?”我微微垂眸,看着怀中的她。“我怕黑,音绝,刚刚我醒了,你没在,我叫你你也不应,哪里都是黑色的,音绝……我当时真的是……”说着说着,我便是感觉到她轻轻的抽噎,顿时,一种愧疚占据了我的思想,“澜儿……对不起……”“音绝,其实有时我在想,以后,我没了你,该怎么活?”“怎么会有那种时候?澜儿的身边永远都有音绝陪伴,我怎么舍得留你一人在这世上?我要死,也得拉你一起不是?”“你好坏哦……”“恩,我坏。”她满足的笑笑,继续往我怀里蹭“再坏,我最在乎的还是你。”我想了想,道:“澜儿,小心李处程。”她不明所以抬起头,不解的问:“为什么?他有问题么?”“嗯,睡觉,记住,留心他。”“切!不告诉我算了!”她傲娇的对着我抬了抬下巴,转身被窝一蒙就睡着了,我就这么静静的守着她,是啊,我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在这世上,我怕这混杂的世界玷污了你纯洁的心灵,我想你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微笑,所以,我涉世替你接触,脏了自己也不会让他们脏了你。我半音绝只是邪羽帝澜的……永远都是……“对了,李爱卿,你昨天是不是有事还没有给孤说呢?”想起昨天李处程欲言又止的样子,邪羽帝澜就是一阵疑惑,正巧李处程又在面前,问问也无妨,李处程一惊,赶忙道:“呃……回王上,哪里的事,只是微臣看王上穿得少了,怕王上龙体抱恙,想提醒一下王上而已。”开玩笑,要是把那件事说出来,那千面魔尊还不劈死自己!邪羽帝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便是不再追究这件事,把注意力转到手中的古文上去了,李处程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待在一旁做陪读,这女人的气场怎么越来越有那个独孤晓的感觉了?“去把宁邱给孤传来。”良久,邪羽帝澜揉了酸痛的脖子,指着门口对着李处程面无表情道,李处程躬了躬身,正要退出去,末了,她再加一句:“要快,顺便让宁邱把他的女儿一起带过来。”“是。”她看着摆在一旁的那份求亲的奏折,紧紧的握起拳头,“音绝,我的音绝怎么可以让给你们这些丑陋的女人!孤才不会允许你们玷污她!!”话音一落,刚刚端起的茶杯应声而碎。当宁邱的女儿宁玟妏听李处程说是王上传他们父女进宫时,顿时一张清秀的脸上笑开了花,“那李大人,王上有说是因为什么事么?”而宁邱的头脑则是清醒一点,因为他的心里有那么一点不踏实。李处程还未答话,宁玟妏就是拉着宁邱就走:“王上传我进宫当然是为了我和独孤大人的婚事的啦!爹,快走啊!!”宁邱叹了一口气,但愿心中的不安只是自己多虑吧……“王上,宁大人到了。”邪羽帝澜摆摆手,遣这太监退下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俯视这大殿中的两人缓缓跪下,听着每日重复的那句话。“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很久很久,她不语,地上俯跪的两人也是不语,缓缓的,她的目光从宁邱的身上转移到了宁玟妏身上:“宁大人,这位就是你的女儿了吧!”宁邱有些紧张的呼口气,道:“回王上,正是微臣小女。”“抬起头来让孤看看。”宁玟妏腼腆一笑,轻轻的抬起头,看着高坐之上的那道身影“小女宁玟妏,见过王上。”说罢,又是一次叩头,邪羽帝澜眯了眯眼,问到:“宁邱,你在呈给孤的奏折上说,你想让孤把你的女儿许给国师?”宁邱被这冰冷的语气给激的浑身一抖,头垂得更低了,一旁的宁玟妏丝毫没有察觉,抢着道:“回王上,是的,小女对独孤大人一见钟情,从此便念念不忘,还望王上成全我们。”“成全你们……”她冷冷的重复“成全你们……”她冷冷的重复了一遍,冷笑道:“你也配?”“王上!请息……”宁邱大惊失色的抬起头,大叫道。“放肆!孤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严厉的打断宁邱的话,邪羽帝澜冷冷的看着明显有些瑟缩的宁玟妏,道:“先不说你的容貌和她的容貌,光是身份,你都没有独孤晓的十万分之一,难道你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外加大祭司的身份,如果你想神降罪于你,孤随你,一见钟情?你也有这个资格跟孤谈一见钟情?再说,独孤晓是孤的,你认为孤会把她让给你么?”“我……”“臣独孤晓参见王上。”宁玟妏诧异的抬起头,扭头看着半跪着的面无表情的独孤晓,梦呓一般的道:“独孤大人……”我缓缓起身,无视身边这个哭得满脸泪痕的女人的花痴一样的表情,抬头直视着高坐上的她。“正巧,爱卿,有人向你提亲呢!你对她有感觉么?”邪羽帝澜挑眉指着我身边这个女人,我没有偏头,直接的道:“臣并不识得这位少女。”决然冷漠的声音瞬间敲破了宁玟妏的幻想。“现在就离去,孤可以不追究你们的罪过。”宁邱咬牙,道:“臣,告退。”待宁氏父女离去后,邪羽帝澜就像是虚脱一般窝进椅子里,一脸憔容,“澜儿!”我一个健步的冲上去,扶起她的肩膀,轻轻问到:“澜儿,没事吧?”她轻轻的覆上我的手,道:“音绝,你会怪我、恨我么?恨我用这种方式把你强留在我的身边?恨我的自私?音绝,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无法接受你和别的人在一起,音绝……”“澜儿,你多虑了,相信我,我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也只装得下你了……”我紧了紧手臂,她顺势的依偎在我的怀里,闷闷道:“音绝,你以后别以男人的样子出现了,好不好?那些女人看你的眼神让我难受……”我轻笑:“你不是说了么,我是你邪羽帝澜的人,从今以后,谁还有胆子来抢你的人?再说,我没有以男人的形象出现啊!”她抬起头,精致的小脸因为没有通气而变得有些红红的,真是想啃一口,她眯起眼,打量着我。恩,哪里都好,只不过……“你这里,”她指了指我的胸部,幽幽道:“好平。”“……再平,你还不是要我。”她嘟起嘴,道:“真的吗?你是我的,她们不敢抢?”我赶忙点头。她顿时笑得开了花,环住我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对,永远都是我的。这心,这身体,这灵魂,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第二章曾忆何时
好容易,才把音绝给说服留在我的寝宫将就一晚,她一直都未曾在我这里陪过我,每每我一睡着,她就会离开,我有一个毛病,半夜三更,我会莫明其妙的醒过来,她都是走了的,但是,我还是能嗅到,属于音绝的味道。而今,她就在我的身边,睡得安稳,真想以后都这样,每一次醒来都有你的陪伴,我轻轻一笑,往她的怀里钻,哪知她竟然没睡着?!头顶响起她温柔的低低的疑问:“澜儿?怎么了?”如果,现在有光亮的话,我可以肯定,她会发现我偷偷上扬的嘴角,我坏坏一笑,再往她的怀里凑了凑,撒娇一般的道:“我冷。”“冷?怎么会?”她疑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就是把大部分的被褥给了我,并把我紧紧搂在怀里,轻轻的,有节奏的拍着我的后背,道:“睡吧,我在。”“嗯。”我应了一声,闭上双眸,真的是累着了,竟然如此迅速进入梦乡。音绝是一个很美的人,一个美得妖艳都不足以形容的人,她太过神秘,就连她真正的名字,半音绝,也就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晓,我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作为一个生在帝王家的孩子,我有太多不得不做的事和不能说的话,从小在深宫长大的我,看惯了宫中的冷漠和唯利是图,我知道,优柔寡断不是帝王家该有的气质,所以我把自己给伪装起来,变得残忍孤傲。该做的和不该做的,我清楚。或许,是我的表现不能让我的皇兄皇姐父皇母后满意,所以,他们在与雪荒的一次战役中,全都抛弃我了,留给我一个四分五裂的、混乱不堪的靖青国,那时我一直都在想,那些对王位虎视眈眈的人,会把我怎么样呢?事情没有按我预想的发展,我被朝中大臣簇拥着坐上王位,成为了靖青国新一届的帝王,没有任何异议,没有任何反抗,整个靖青国都像是默许了一般,对我唯命是从,后来,我才知道,我之所以能稳坐王位这么久,是因为我的背后有一个让整个天下都心悸的人物--独孤晓。她很冷漠,很高傲,人如其名,孤独看晓,独孤晓。这是我看见她的第一映像,她初来时,我放下帝王的架子主动和她打招呼,这个人傲慢的很,鸟都不鸟我!直接甩我一个冷冷的冰块脸,转身就走,弄得我好不尴尬!可是,我很喜欢她的眼睛,虽然充斥着孤傲,却是空灵无比,干净澄澈,她给我的印象很好,所以我打定主意,她要成为我邪羽帝澜的人。看来,我保持的形象不错,本来你找她搭讪,她都不一定搭理你的独孤晓,经过了长达三年的相处,现在唯独只愿意跟我在一起,那一天,我父皇的一个妃子想让她帮忙做一件事,我当时就在旁边,这个人爱理不理的白了那妃子一眼,转身拉起我的手就走,丝毫不给那妃子面子。当时我就是回头对着那脸色有些铁青的女人女人吐了吐舌头,心里满足的笑咱晓晓真有气质!!可是,辅佐我的大臣却警告我,尽量少接触独孤晓,她的背景太恐怖,就连我靖青一代帝王,晓晓那边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当下我就是雷得不知所以,连帝王都不放在眼里,那这架势到底得恐怖到什么程度!?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和晓晓差距是那么的大。或许她的身份真的是很高不可攀,每天来暗杀她的人数都数不清,我知道,作为她们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这个天下有着数不清的势力想要把她给扼杀在成长中,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晓晓的以后,不可估量。“澜。”无聊的敲着手中的玉简,我头一次觉得帝王真的不是一个好玩的差事,直到身后传来她清越冷漠中却夹杂着一丝温柔的独特的声音,我诧异的回头,看着她在一片绯樱中静立,温柔的笑。“晓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你家族里有事么?”我惊喜的飞扑进她的怀里,她十六岁,我十五岁,但还是矮了她一个头,不过也没关系,我能抱她就好了啊!谁会管这些。她几不可见的微微皱眉,精致的脸上带着点点迷茫,“晓晓?”我抽了抽嘴角,敢情是觉得我没有在叫她么?“你不是叫独孤晓么?我就叫你晓晓了啊!”她微微一愣,旋即释然的笑了笑,道:“我不叫独孤晓。”“啊?”难道我弄错了不成?她缓缓的凑近我,直到我俩的距离近的不能再近时,她才是停了下来,温热的鼻息轻轻的拂过我的鼻尖,带着栀子花的味道,和我的气息纠缠在一起,霎时我就是蒙掉了,只感觉脸上烫烫的。在她纯黑色的眸子里我看到了满脸的通红的自己,一刹那我只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我的对面是女人啊女人!我脸红个什么劲啊?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脸上依旧持续升温,红的娇艳欲滴。“我叫……”她越过我,在我耳边轻轻的呢喃道:“半音绝,不准告诉别人哦!”看着她倾国的笑颜,我傻愣愣的点了点头,突然腰间一紧,我整个人就落入她的怀里,耳边划过一阵尖锐的破空声,连带的从我耳边削去了一截青丝,“我忍你很久了,出来!”音绝的脸再次回复冰霜,我被她那凌厉的杀气给吓得抖了抖,她低下头看着我,淡淡道:“伤你的人,我不会放过。”“这是你自找的!”不待语毕,她便是纤手一挥,墨色的长袖随风运起,一道无形的气流就朝着另一边遁去,我是真切的感受到了,那气旋中骇人的杀意,果然,离我们最近的那棵大树上,闪现出一个黑影,她微微眯眼,淡淡道:“途墟,我要活的。”“是。”我愣愣的看着原本腾空而起的黑影身后,那鬼魅一般出现的玄色,眨眼间,二人一起消失,是被那个途墟带走了,我闷闷的想,她很厉害,通过今天的交手,我才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的冰山一角,本人就已经很变态了,没想到手下也这么变态。我第二次感觉到了我和她天坑一般的差距。仿佛是察觉到了我的失落,她笑了笑,道:“我的就是你的。”我眨巴眨巴眼睛,细细的推演了一遍,得到的结果不禁让我兴奋得不知所措,夸张的搂住她的脖子,我笑得很奸诈:“那这么说来……你也是我的了!”“我是我自己的。”“你配合一下又怎么样啊?!”“会死。”“你玩我?啊!!!姓独孤的,你给我站住!”她也就只有在我面前才会表现出那被她深深埋藏的女人该有的一切,我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我能让她把这一面展现,就好了。那个途墟我见过,很温柔的一个哥哥,当我被他那温柔的外表迷惑时,她就会陈醋满天飞的告诉我,途墟杀的人比她还多,当时我着着实实是被吓着了,而途墟哥哥只能很无奈的指正道:“小姐,咱家族那排行榜上,到底是谁盘踞的第一名最久啊?我不就是帮您干掉一个么?”她笑了笑,我只觉得这笑容很贼,:“干掉一个也是干。”果然。途墟哥哥很喷血的摇了摇头。我觉得很威风很气派的是,绝居然还有一队像靖青国的青羽军一样强悍的九个人保护,当时我就是吐了吐舌头,你家主人已经变态成这样了,还要保护?“澜,别以为你说我坏话我就听不到。”对于这句话,我只能做鬼脸,别问我九五之尊怎么可以做鬼脸,不让那群迂腐的老头子看到不就成了?!我和她越走越近,为了这件事,我不知道被那个讨厌的丞相给提了几回了!我容不得任何人议论她的不是,就算是丞相也不行,更何况他还出言侮辱她,我只是觉得我很生气,然后,我就是罢免了他的丞相一职。而后想起来,我就是想笑,这算不算冲冠一怒为红颜?一群宫女轻轻地推开门小心的跨进了敬华宫,正欲叫醒王上,但是,在看到龙床上情况后一群宫女瞬间石化。我皱了皱眉,眨了眨干涩的双眼,睡眼惺忪的醒了,下意识的瞪大了双眼,嗯,音绝还在,她静静的枕着我的手,纤长的眼睫如蝶翅一般轻轻颤动,柔和的阳光透过明黄色的纱帐,轻柔的洒在她的脸上,三千青丝倾泻,本就精致绝美的容颜在阳光的衬托下,变得更加剔透,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等等,为什么我的手会被她给枕着……我很直接的向下看去,霎时,我僵住了,我看到了什么啊?!!!!!四条修长白皙的腿静静的纠缠在明黄的被褥上,而我的腿刚刚被她给夹在中间……我突然之间才发觉我的另一只手居然是搭在她的腰上!我闪电般的收回手,一时间我惊慌失措,音绝醒了之后会不会一掌拍死我啊?!正在抓狂不知道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我看到了站在床边依旧保持石化的四个宫女,我干咳一声,宫女回过神了,同样也是很失措的看着我,叹了一口气,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对着宫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们很惶恐的点点头,不吭声。而我则是把手从她的头下抽出来后,坐在床尾,很猥琐的想着该如何解释!?突然,她微微的嘤咛了一声,在我心惊胆战的注视中,悠悠转醒……
第三章得罪谁都吃不消
浓烈、刺鼻,却又带着淡淡的甜味……这些人的的眼里除了恐惧还剩下什么?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贪婪、自私和虚伪……麻木的看着这府上最后一个女人在女孩的剑下依旧保持者震惊和恐惧的丑恶表情缓缓滑落,最后沉重的瘫倒在地,在满是由鲜红点缀的地面上溅起一阵红色的曼舞,寂静却妖娆。毫无焦距的银色双眸就好似无瞳一般,漫无目的的看着地上某处,一袭白衣似雪,却多了如曼陀罗的绽放的艳红色的点缀,一头银发无风自动,就如同黑夜中的那一抹格格不入的明月,孤单的立于这一地残骸间,女孩口中似有在呢喃什么。“魅凰……你讨厌血……讨厌尸体……那么……邪凤帮你……再没有任何人……说你的不是……魅凰……”“魅凰……”不!!!!!我猛地睁开双眼,从梦中惊醒,耳边似还回荡着那梦境最后的遥远的一声轻喃。“魅凰……”微微抬头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怀里睡得香甜又带着点点微笑的澜儿,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轻轻地翻了一个身,将熟睡的澜儿搂紧,吻了吻她的额头,闭上眼浅眠。一夜无梦。睡觉睡到自然醒,我怕我是靖青最闲的人了,微微眯了眯眼让自己适应暖暖的阳光,而后就是很慵懒的半撑了身子,很“不经意”的就瞟到了跪在龙卧边不知所措的一干宫女,再是偏过头很疑惑的看着同样不知所措的坐在床尾的澜儿,不明所以的问:“澜儿,怎么了?”澜儿笑得嘴角都快抽经了,难道我要告诉你你差点被我给上了么?皱了皱眉,又去问宫女:“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宫女们很是小心的望了望床尾的主子,见主子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马上低下头,语速极快的道:“回国师,奴婢们什么也没看见!”闻此,邪羽帝澜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猛地回头看向她,她一惊,一口气儿没提上来,扯着嗓子卯足了劲的咳嗽起来,无奈只有吩咐宫女去拿水,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她无力的摆手示意宫女退下去。直到宫女将大门带上,我微微勾唇,侧身就将她扑倒,明黄色的龙卧上一黑一白一上一下的对视,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澜儿,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事?”我凑近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杜鹃花的味道,身下的人儿被我的话给惊得颤了颤,精致的脸蛋瞬间变得滚烫,感受着她的变化,我的唇角再次向上弯了个弧度,可她还是一副不肯回答的样子。玩味的把玩着她的青丝,我笑得邪肆:“不想说啊……那就来猜好了。”她似乎松了一口气,“是关于我的,”预料一般的,怀中的人儿又紧张起来,“对于你来说自己觉得很过分的事,”还流汗了!突然想到一个很疯狂的念头,我黑了半张脸,不怀好意的问:“澜儿,你莫不是想上了我吧?”邪羽帝澜很认命的闭上眼,妈的!半音绝你他妈的这么聪明是想鄙视谁啊?!看着她的反应,我知道我猜对了。当下玩心大起,楚楚可怜的道:“陛下,臣差点就‘湿’身于陛下,陛下打算如何?”果然,她睁开眼一副见鬼的表情的瞪我。死音绝!我瞪死你我瞪死你我瞪死你我瞪死你!!!!!“我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陛下又从何得知没有把臣怎么样?”我依旧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哀怨的看着她,泪眼婆娑,瞬间,她的脸又变得通红,说话也有些结巴了:“那,那你想我怎么样啊?”我可怜的眨巴眨巴眼:“难道陛下还要臣考虑这等事么?”看她实在是要崩溃的样子,我也不玩她了,微微一笑的起身,将她放开,道:“陛下,是不是该上早朝了?这样耗下去,怕是臣子们等不了啊。”不满的坐起来,她怪嗔似得等了我一眼,边手忙脚乱的套衣服,边道:“有时间也给你耗掉了……”“那,陛下刚刚也是臣的错了?”拿起玉梳,将她如瀑布般的青丝整理柔顺,然后帮她束发。“好啦,好啦,音绝你别这样嘛,我真的没把你怎么样啊!!”她扑进我的怀里,小脑袋蹭啊蹭的,差点就把我束好的发给弄乱了,连忙将她搂紧,防止她乱动。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琼鼻,淡淡的笑道:“我信我的澜儿,澜儿说什么便是什么。”“音绝!你最好啦!”“澜儿!头发!”“好哇!!!我还没你束的头发重要是吧!!???”“……”轩宇殿“吾王万岁!”听着每天重复的僵硬的这些话,邪羽帝澜已经麻木了,只是她的目光一直都未曾离开过皇椅殿台之下那抹黑色的身影,她是个高贵的人,为了自己,她心甘情愿的曲下自己的双膝,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众卿快起!”开玩笑,这大冬天的跪久了还得了?!她容不得她有任何差池,本来说唯有她一个人可以不用矩这些礼节的,而她也只是一笑带过,事后还是照样行礼,如此,邪羽帝澜也拿她没办法,只能随她去了。所以,这一干官员也就占了她的光了。“谢吾王。”又是一阵大礼,最后才是散漫的站起来。“王,臣有事启奏王上。”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循声望去却是李处成,邪羽帝澜微微皱眉,音绝说的小心李处成她可是没忘,如今这老匹夫又说有事启奏,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冷冷开口,道:“哦?李爱卿有何事?”察觉到邪羽帝澜口气的不善,李处成也没太在意,只是到:“王上,您看您对广纳后宫一事有何建议?”闻此,邪羽帝澜几不可闻地抽了抽嘴角,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李大人这是何意?”我冷冷的瞟了一眼低头的李处成,嘲讽的冷哼一声,李处成好像很是激动的道:“王上如今已是到了婚配的年龄!也是该考虑一下传宗接代的事了!”我冷冷的一笑,道:“李大人,难不成你是想让王来做传宗接代这件事?!”“老臣不过是提个建议罢了,何来独孤大人这一说?”姓独孤的!我今天早上没惹你吧?!你怎么老是找我的茬?!“哦?合着是我理解错误了?”你没惹我,我就不可以来惹你么?有规定么?邪羽帝澜很无聊的看着这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还带眉目传情你侬我侬的,于是轻轻地咳嗽一下示意自己的存在,听到她略带不满的提示,我收回李处成身上嘲讽的目光,看着她。“李爱卿,孤好像没说过要纳什么后宫吧?今天怎么有兴趣提起?”“回王上,臣只是怕靖青后继无人哪!”李处成拱拱手,一脸痛心疾首的道,我挑了挑眉头,依旧带刀带刺的冷冷道:“后继无人?李大人,这再怎么也应该是我关心的范围吧,李大人最近很闲哪,都有时间来管我的事。”“哪里,只是看独孤大人最近太操劳了,”特意在这里顿了顿,若有所指地看了看王座之上的邪羽帝澜,而后又是笑得很‘人畜无害’的道:“想替独孤大人分担一下而已。”独孤晓!!你别以为你是国师,老子就不敢消遣你!!!听到了他的话中话,我无所谓的挑了挑眉,道:“那在下是不是应该多谢李大人的帮助呢?”有本事你就来消遣我啊,别当你是宰相,我就不敢揍你!“这是我的分内之事,何足挂齿?”你存心跟我抬杠啊?!正欲回话,只觉得一道凉凉视线往我这边飘过来,当下就是禁了声,不再说话,任凭身边李处成足以秒杀的目光一刀不漏的全砍在我身上,她又是详装不舒服的假意咳嗽几下,别人没听懂我可是听懂了。我给足你们俩面子了哈!李处成没好气的看着自己吃人的目光如石沉大海般没了半点反应,也就只有黑着一张脸不说话了。能气死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无、视、他!等到早朝结束,其余的官员就像是火烧屁股似的逃命一样的离开了轩宇殿,水深火热的世界他们简直是一秒钟都不想呆了!李处成此时也是启奏离去,妈的,跟这个人妖抬杠,迟早会被气死的!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面无表情幸灾乐祸的瞟了他一眼,李处成的脸色更黑了,尼玛这人妖的意思分明就是:我他妈就是存心跟你抬杠。纯粹是气急了,他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邪羽帝澜谴退了大殿上所有的仆人,跑下龙椅,狠狠的扑进我的怀里,闷闷地道:“音绝,李处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想知道?”我笑着死盯着她“还是说,澜儿你吃醋了?”没一会她就是双颊滚烫了,说话也不利索了,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只是怕他欺负音绝你嘛……啊呀!音,音绝,你就别笑我了!人家很难为情了啦……”说着说着就把小脑袋低了下去,我哭笑不得的抽了抽嘴角,我这老匹夫斗半天,合着你就是以为他在欺负我吧?“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的澜儿很难为情啦!”把她搂紧了些,我轻轻道:“澜儿,走去御膳房,音绝做好吃给你。”“真的?!”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下一刻就拉着她跑去了御膳房,澜儿,你没有可以珍惜的童年,我给你补上,只要你开心,你的笑容比什么都珍贵,我不想看见你的眼泪,虽然,你流泪的样子很唯美,但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永远……李处成终于知道和独孤晓抬杠的后果了,虽然说和女人圆房很有爱,但是!尼玛和一群超彪悍的女人行房就一点都没爱了,有木有!!!????当自己快精尽人亡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才翻开了跟那些女人一起送过来的那封信,一篇下来,李处成直接白眼一翻口吐白沫的昏死过去,那封信也直接被火给吞噬了,写的什么也就只有李处成和独孤晓知道了。李处成从那以后就得出一个结论,宁可直接去得罪独孤晓,也不要拐弯抹角的去得罪的邪羽帝澜!惹了她就等于惹了独孤晓,而且比惹了独孤晓本人还要严重!当然,这是后话。
第四章局
"音绝,你今天晚上要走么?"澜儿一身青衣,香肩半露,活生生一副青楼女子样的依偎在我怀里,慵懒得像一只高贵的猫。抽了抽嘴角,心道我怎么有这么奇怪的思想,澜儿是青楼那群丑女人可以比的么?闻此,我轻轻一笑道:"怎么,那么想我么?"她挑眉,也是一笑,"奴家可是天天都想着爷呢~~~"说完,还冲我抛了几个媚眼?!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问:"都从哪里学的这些有的没的?"她闻此,轻轻的用额头蹭了蹭我的下巴。"澜儿,今天是那个宁邱的寿辰……"一听是宁邱,怀里她的身子瞬间就僵了僵,然后一个翻身,就将我给压在了身下。咬了咬下唇,她呲牙咧嘴的对我吼:"不准去!!!!!"我一愣,旋即释然一笑,又惦记上了那宁邱请婚的事了。正欲开口,她却是扑在我怀里,把我搂得死死的,不依的嚷嚷:"不准去,不准去,不准去,不准去,不准去!!"我只感觉被她给勒得呼吸不畅,就差没昏过去了。"澜儿………松手………"艰难的吐出四个字,我哀嚎,澜儿!!!你再不松手,你家音绝就要撒手人寰了!!!!!极不情愿的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她才是从我身上爬了起来,可怜兮兮的道:"音绝,别去好不好嘛,那个女人看你的眼神让我难受……我不喜欢你和她呆在一个地方。"谁知到那个女人会不会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情来?不行!想想就恐怖,要是那个女人把音绝给……次奥!!不准再想了,万一成真的了还得了?!我眨巴眨巴眼,笑眯眯的看着澜儿急速变换的脸色加表情,突然间觉得,就这样过日子,也不错。甩了甩脑袋,把那些个不健康的某某给屏蔽掉,澜儿郑重其事的看着我,严肃的道:"独孤爱卿,孤把宁邱的寿辰给取消了。"我瞬间就笑出就声,澜儿一愣,看着自己身下笑得花枝乱颤的人,那么明媚的表情,那完美妖孽的容颜瞬间就活络起来了,百媚横生。衬得她的脸越发眉目如画,红唇轻勾,只是被澜儿给压在了身下,不然,指不定要笑得坐起来。"我家的澜儿还真是天真得可爱啊。"一把将她带入怀里,我笑得满足,"澜儿,你想想哦,你作为国主不表示表示也就算了,要是把我也扣了,别人指不定怎么说我呢,我好歹也是个祭司,送点福去也在分内啊?""乖,好好休息。"宠溺的蹭着她的头,她嘟起嘴,不说话,只是小手慢慢的爬上我的袖子,晃啊晃………我:-_-||澜儿听话。澜:o(>﹏<)o不要……翻了个白眼,我无奈的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道:"澜儿,你松手,我就把这个送给你。"她不解的看着我手里黑漆漆的东西,问:"这什么东西?"我勾唇神秘一笑,道:"有用的东西,乖,喜欢么?"澜儿接过它,细细的端详起来,通体的黑色,光滑的表面看不出有任何的起伏,但是,澜儿翻了个身就发现,烛光下,一圈圈诡异繁杂的花纹悄然闪现,如同水色一样起着粼粼的波澜,最后,这些花纹竟是组成了一个绝字!"音绝!这……"澜儿瞪大了眼,纯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惊奇,她抬头看向我,我笑弯了眉眼"这玉,好像是从天外石上凿下来的,作用嘛,你先拿着,对了,你喜欢这玉么?""嗯嗯!!!喜欢!音绝,你去吧,但是记住,给我离那个女人远点!二十米之内,你就死翘翘了,明白?""呵呵,明白。"我凑上前,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把奏折批完了就早点洗洗睡,要是有时间,我就回来看看你。"等了半天没有半点回应,我疑惑的低下头,却是看到澜儿满脸通红的呈呆滞状态,我失笑。等澜儿回过神时,敬华宫早已没了半音绝的身影,唯有案几上的一只精致的匕首泛着点点寒光。心里升起一丝小小的失望,但又高兴的不得了,音绝亲了自己呢~~~啊呀,那软软的,凉凉的感觉真好呢,要是能啃一下就好了。澜儿只顾着肆无忌惮的YY,全然不知,自己YY的内容有多么的邪恶,多么的……额……要命……她的手里紧紧的攥着那黑色的玉,就好像握着这世间至宝,不肯松手,她不知道,这块玉会将她未来的一切导入万劫不复的的深渊……修罗门"千面!!"当司墨火急火燎过关斩将一路不知道踹了多少人啊,狗啊,门的,冲进了修罗门主的书房……开门的一瞬间,司墨华丽丽的栽了一个跟头,趴在地上,司墨的骨节错的嘎嘎响。千面:"墨妖,你又输了。"墨妖:"座主,您这不是坑墨妖么,您的技术,那些个老不死的都不敢跟您对。"途黎:"也是,座主,您都让墨妖输了三十几盘了。"千面:"本座有那么变态么?"途、墨:"有!!"千面:"……""千面,你就别折磨墨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下棋的技术,人十天才解出来的残局,你丫十息就搞定,墨妖可没那能耐让你折腾。"对于书房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对弈的三个人也没反应。司墨从容的走到途黎身边,那纤手看似随意的一搭,司墨温润精致的容颜上笑得人畜无害。墨妖嘴角抽搐,双眼呆滞,十息,十息,十息,十息……"司墨,我跟你有仇么?"途黎满脸黑线的转头看向司墨,司墨拽拽的挑眉,谁他妈让你一副座主快挂了的表情来找我,用眼神传达了这句话,司墨继续泄愤一样的碾着途黎的脚。无奈的看着这俩活宝眉目传情,千面扶额,当真是对冤家……“好了,你们一天不干几架浑身不舒服是不是?司墨,本座有事找你。”虽然很不愿意打扰这俩冤家谈情说爱,但是,这正事还是该谈谈的。司墨闻此,立马转过头来,紧张的问:“你受伤了?”千面摇头,司墨松了口气,不是受伤了就好,要知道,千面的身子可是他用一张张药方子堆起来的,一点闪失都不能有!只是千面缓缓抬手指了指自己那双明显颜色变得有些淡来的眼睛,淡淡道:“是这个,怕是提前了,想让你来看一下。”司墨瞬间就是沉默了,一时间,书房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途黎没有说话,墨妖没有说话,良久,司墨沙哑的开口,带着丝丝责备的味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千面沉默,看着千面不说话的模样,司墨终于歇斯底里的爆发了。“你他妈的怎么不知道多注意自己!!??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你不知道么?!那个人再出来会要了你半条命的!!既然你不要命那别叫我来给你看啊!!一点都知道珍惜你的命,我他妈这辈子摊上你就是我的错误!!”对于这种状况,途黎见怪不怪了,只是墨妖觉得耳根有些受不了,阻止了司墨的魔音穿耳,他一脸黑线的道:“你丫的就不晓得先把情况搞清楚了再骂人么?”哪知司墨气得一张俊脸通红,再次河东狮吼:“问什么问?!然玉一定又是被他丫的送人了!”千面,你别以为你养过我,老子就不敢揍你!司墨双眼冒火的看着千面。途黎一愣,了然的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千面闻此,那双紫色的眼眸看向他,突然间,千面勾唇一笑,弯了眉眼,只听得他道“我这不是还有连阎王都不敢收我的你嘛。”司墨抽了抽嘴角,何奈怒气早就笑了一半,再也发不起火来,司墨哀嚎:“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一天到晚都没得消停,祖宗,你就不能给我少点事么?”千面笑得很拽:“不能。”途黎何墨妖皆是失笑,骂骂咧咧的开了无数张药方子,扔给了站在一边的途黎,司墨转身拉起墨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书房,远远的传来墨妖气急败坏的怒吼:“次奥!!司墨,你要去泡女人拉我干什么?!”伴随着还有一阵乒呤乓啷的无数声响……途黎叹了一口气,有点蛋疼,那些个被墨妖踢坏的都是银子啊……这钱啊……来的快,去得也快,而且是在这么一群搅屎棍子的手下,虽然咱修罗门不差钱,但是,看着到了嘴里的白花花的银子又飞出去,这感觉真不怎么好受……“途黎。”“座主。”途黎微微躬身,看向坐在木椅中的千面魔尊,只见他轻轻敲了几下银质的面具,问:“骨黎什么时候回来?”途黎微微一愣,还是道:“嗯,大概下个月吧,快了。”“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千面挥挥手,途黎点了点头,离开了书房,千面微微垂眸,看着茶几上静止的茶水,眼里似乎闪过一丝什么,却又快得让人看不清。“澜儿……”今晚,宁家可是灯火通明,不为什么,就因为今是宁大老爷子的寿辰,来贺礼络绎不绝,虽说这宁家千金请婚被拒,好像还被王上出言羞辱了一番这事被不少人了解到,但是他们今天清一色的闭口不谈此事。但是私下议论,那一定是少不了的,比如……妇女1:“哎哎,你们听说了么,这宁家千金千里迢迢跑到都郡去请婚被拒绝了呢……”妇女3:“这对象是谁啊?”妇女2:“听说是我朝的国师呢……”妇女4:“啊呀,难道是那个独孤晓?!”妇女1:“难道?!靖青的国师除了他还有谁姓独孤?没见识。”妇女2:“这婚是王上去拒绝的吧?你说这国师会不会跟王上有那么点关系?”妇女3:“这怕是说不准哦……”然后巴拉巴拉巴拉巴拉……我微微侧目,这些个八卦女的谈话全被我听见了,果然,女人一旦八卦起来都是强悍的,比如以上,我会告诉她们,她们靖青的国师是个女的么?不会对吧,这种事情怎么会告诉她们?轻轻抬手,泯了一口杯中的清茶。“哎,国师大人亲自亲来,宁某好生惶恐啊!”正无聊间,这正主终于出现了,好吧,虽然我得罪了他,他也不想理我,但是这表面现象还是要做足的,当下还是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道:“王上知晓今天是宁大人寿辰,特派在下来慰问宁大人,多有唐突,还望见谅。”“呵呵,哪里哪里。”宁邱笑得面部僵硬,这不爽归不爽,但是眼前这位,纵然自己还算个不小的官,也是得罪不起啊,这样想着,便是和我开始了文绉绉的客套。突然,耳边划过一阵破空声,我一把推开宁邱,果然,一只利箭瞬间擦过我的耳背,直直的射在了大红的地摊上,瞬间,大厅里乱成一团,眼前黑影一晃,银光闪现,直逼被我推到角落里的宁邱,我皱眉,刺客?当下便是脚步一闪,挡在了黑影与宁邱只间,现在的宁邱可不能死。咔嚓一声,我抬手,扭断了黑衣人的脖子,在他倒下的一瞬间,一枚银针扑面而来,低头抬手,无形的气刃宣泄而出,和银针碰撞在一起,蔓延了一片白烟,眼角的余光瞟到了纷乱中的一抹白色,顾不得许多,拉起还坐在地上的宁邱扔给宁家的护卫,我便是找了出去。比起大厅的喧杂,这后院就显得安静不少,一路追着那白色的身影,来到这里,却是连个人影都找不到了,这不由得让我有了一丝警觉,渐渐的鼻尖荡漾着一抹甜的腻人的香味,一个转身,却是让背后的人撞进了我的怀里。这香味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怀里的人瑟瑟发抖,轻飘飘的嘤咛了一声:“我好怕……”听着这熟悉的语调,我皱眉,宁妏玟?扶起她的双肩,让我看到了她的脸,红彤彤的眼圈表示刚刚才哭过,泛着点点泪光的眼眸里满是害怕和惊恐,好生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晓,我好怕……”不等我问什么,她又扑在了我的怀里,把我的腰搂的死死的,不觉的,心底渐渐泛起一丝厌恶,我讨厌澜儿以外的任何女人这么抱着我,“宁小姐,你父亲还在前厅里,这一次的黑衣人怕是不止一个,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也不等她回答,扳开她搂在我腰间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就是站在我身后,我能感觉到,那哀怨的目光一直追随我的步伐直到转角处才消失不见。这一次出事,总感觉怪怪的。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对……回到前厅,我的人已经制住了一个黑衣人,其余的全部自尽了,这一个是还没有来得及,就被途墟给点了穴位,无法动弹的。“谁派你来的?”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满眼冷漠,慑人的气场让他禁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咬了咬下唇,不回答我“你很有志气。”他终于挨不住我的气场,化恐惧为愤怒,冷冷的对着我道:“独孤晓,你很闲?宁家的破事你也管?你知不知道,你家那小可爱可还奋斗在死亡线上呢!”听着他的话,我的心里也随之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瞬间,脑海里一阵清醒,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这是一个局!!一个调虎离山的局!!目的就是为了引开我!!“你说什么?”我冷冷的问。
第五章王座主喊你回家吃饭
“你说什么?!”我看着黑衣男子,双眸已经很危险的眯起来,他哈哈大笑,冷冷的道:“你觉得,亲爱的王上在一个排名前二十的杀手手里,能有多少活命的机会?哈哈,独孤晓,赶紧滚回皇宫吧!晚了,你可是见不到心上人啦!!”听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的气息乱了,“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途墟。”冷冷的扔下无声的命令,我转身就走,手里不知觉的早已布满冷汗,希望这个混蛋只是危言耸听,不然,我半音绝定要让你和你背后的人生不如死!!谁都没有主意到,那双溢漫滔天杀气的黑色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银灰色。黑衣人看着玄色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关心则乱,那个叫邪羽的丫头果然是你独孤晓的弱点!哈哈哈,好好享受那药效吧!!包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心里想罢,便是打算咬碎毒牙,不料,下巴却是被一股强悍的手劲给扭得生生脱臼,惊恐的抬眼看去,却看到的是途墟优雅的笑脸,途墟挑了挑好看的细眉,笑道:“我是个仆人,可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所以,真是抱歉,今天你死不了了。”他心下大骇,独孤晓究竟是什么人?!自身实力强悍也就罢了,随随便便的一个跟班就是这般身手!要是让他知道独孤晓的背景,估计会后悔和那个人一起来招惹独孤晓。途墟笑意加深,广袖一甩,挥手间凌厉的气刃就是断了黑衣人手脚的筋脉,继而便是转身,对着空气淡淡道:“带走。”宁邱的住宅不在都郡,想到这里我就气得七窍生烟,头一回觉得我原来这么想把宁邱给做了,刻不容缓!!觉得都郡闹哄哄的,随便搬到乡下不就好了么?你TMD有必要托儿带女的搬他这么远吗?!山林间,一抹玄色如幻影般虚无的高速移动着,徒留身后小小的漩涡,抬头看了看天色,我微微皱起眉,这般速度竟然只是走了全路的一半都还不到!还是走的近路!这样下去,时间越久,澜儿就越危险!澜儿的命,我拖不起。狠狠的咬了咬牙,准备提起体内的气,将幻影离弦施展到最高境界,可是,一动了气,胸口便是一阵剧痛,腥甜涌上来,我死死的把溢到口中的血给硬生生吞了下去,然而,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拿走了所有力气一般,无力的自树上向下栽去。该死!这个身体怎么在这个时候给我出乱子?!突然,脑海里生了一种感觉,我霎时变了脸色,这感觉何其熟悉,每一回那个人代替自己的时候都是这样,大脑无可抑制的疼了起来,淡化了胸口的疼痛,却更为让人生不如死。而那双黑色的眸子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转变成紫色,再由紫色渐渐淡化,越来越多的银灰色交织在那紫色的眼眸中,妖冶诡异。“邪……邪凤……”浑身几乎痛得要散架,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干什么了,怎么办?怎么办?!本来就是像要撕裂什么一样的痛苦,加上越来越慌乱的意识,我终于吐出一口鲜血。“啊--------”司墨将手中的绿枝送到鼻前轻轻嗅了嗅,略微思索一下,便是将这绿枝的来历给理清楚了,微微一笑,关了抽屉,正欲转身离开,耳边却突於的响起了熟悉的声音,痛苦得凄厉。仅是一瞬,司墨便乱了思绪。月色下的靖青都郡就像是少了白日的一种喧嚣,变得宁静而唯美,加上雪色的点缀,让它遍布着一种异样感觉。澜儿百般无聊的轻摸着黑色的玉,突然想起,就寝之前音绝那轻轻的一吻,不自觉的,唇角勾起了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幸福的微笑,还有那淡淡的满足感,手指抚上额头,仿佛那里还残留了音绝的气息那种软软的感觉真是很好,好得想让她再来一回!不过,她可是不敢再来一回了,首先她就不想音绝厌恶自己,要是音绝主动自己亲,那情况就不一样啦!但是,澜儿的眸子微微黯了黯,苦涩的一笑,她怕是永远都不会主动的吧……“咯啦……”一声细微的轻响引起了澜儿的警觉,小心的把黑玉收进怀里,摸了茶几上音绝留下的匕首,隐在了水袖里,一双黑眸细致的观摩着身边的一切,微微眯了眯眼,她一个翻身,只觉得耳边划过一阵破空声,银光闪现,竟是一柄铁剑!澜儿的瞳孔微微一缩,好骇人的杀气。又是暗杀的人么?未待她回过神,又是一阵杀气毫不掩饰的向自己砍了过来,澜儿微微眯眼,低头的瞬间袖中匕首出鞘,和黑衣人的铁剑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快在电光火石之间,仅仅是和黑衣人刹那的交锋,澜儿便是撤回匕首,一脚将他狠狠踹开,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近身的进攻不如远攻来得顺便,快捷。“只怪你命不好,非要生在帝王家。”黑衣人挥剑的瞬间,澜儿紧了紧袖中的匕首,霎时便是扔了出去,只是那黑衣人缓缓的倒了下去,匕首就在这时正中眉心。怎么搞得,澜儿疑惑,自己这不是还没出手呢!这人怎么就倒下了?只是瞬间,澜儿就愕然了,这黑衣人的身后竟然还有一个人,雪色的长发无风自动,银制的面具就算是背对光华,也无法掩盖其耀眼,精致的下巴,诱人的红唇,光是这两样就已经让人无限遐想其面具之下是何等姿容,只是他的手依旧保持着出掌的动作。而此人在见到了澜儿之后,眼底有着什么迅速退去,澜儿注意到了,那是一抹紫色还有一份担忧,担忧?看着他的雪色的银丝,澜儿的身体在一瞬间有些僵硬,是他么?是他么?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专程来救我?来人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便是逃也似的飞出窗外。怎么可以让你走!咬了咬牙,澜儿便是追了出去,其身手竟是丝毫不输给那个人?!每一次,都是在快要追上的时候,让他飞离自己的视线,而自己始终是隔着一段距离,无论怎么追,都是追不上,但是这时,城墙上正在快速移动的他,竟是一个踉跄,往地上栽去。见此,澜儿大喜,这次看你怎么跑!加快速度,澜儿飞身至他,停在了那人身边,此时,自己的救命恩人却是捂着胸口大喘气,她一惊,赶忙蹲下身,想看看他的伤势,不料,他头一偏,晕在了澜儿的怀里。澜儿一愣,一瞬间竟不知所措,无奈只得抱着他,可是一接触到他,澜儿皱眉,身子怎么这么冷?过一会,已经是在敬华宫了,趴在床沿,澜儿静静的看着睡在自己床上的人,眨巴眨巴眼,马上又叹了一口气,这人要是摘了面具一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光是这眼睫毛就长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啊?!不过,他要是摘了面具,这脸能不能和音绝比比?想着,澜儿的小手就不安分的朝那银制的面具伸去,这时,澜儿只觉得手腕一凉,下意识的看去,眸子里只映出一只修长白皙,却又像是冰块一般毫无温度可言的手,而那白皙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澜儿的,伴随着还有冷冷的一句:“别碰我。”她的身子瞬间僵硬,纯黑的眸子骤然一缩,这,这种触觉……而他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甩开了澜儿的手,再无半句言语,起身便是要走,“先别走!”澜儿扯住了他的衣角,“别走……”回过头看着满眼恳求的澜儿,烛光摇曳下他的眼眸明明灭灭,蹲下身,银灰的美眸紧紧的锁住了澜儿,只听他轻轻的道:“天色晚了,你该睡了。”轻轻的将已经昏睡澜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原本无波的银眸却在这时泛起了点点的自嘲。“魅凰,她就是你在那种痛不欲生的情况下,心心念念要救的女孩么?”他的睫翼轻轻颤了颤,唇角勾起一丝苦笑,“果然和我不一样呢……”闭上眼,调整了一下脑海里翻腾的情绪,只是一会儿,他身边恢复的冰冷气息仿佛又令他又变回了那个毫无感情的兵器,只听他冷冷的问:“阁下看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出来了?”话音刚落尾,那珠纱缦壁所笼罩的庞大阴影下,缓缓步出一道身影,同样是面具,镂空的罂粟在血色的面具上肆意蔓延,月华倾泻,在那幅面具上折射出别样的风华,墨色的长袍,墨色的发,仅仅是一眼,他就知道,此人不弱。来人看着他毫无感情的银灰色的眼眸,面具之下,不点朱色却红润异常的唇邪肆的扬起,就算对方戴着面具也能感觉到那如花的笑靥,只是,笑意丝毫未及眼底。“王,”来人笑着,虽说是半跪而下,但神色却无半点恭敬的意思,不但没有恭敬,甚至还有点目中无人,只听他笑眯眯的道出后半句:“王,座主喊你回家吃饭。”“……”他不动声色的抽了抽纤细的眉:“你又是谁?”来人微微眯了眯眼,自然的站起来,又是扬起唇角,笑道:“在下笑妖,笑妖的笑,笑妖的妖,王,我们是不是该赶回去吃饭哪?”笑妖说着,弯了眉眼,顺手就摘下了血红色的面具。毫无瑕疵的白皙肌肤,比女人还要诱惑三分的红唇,墨蓝的眸子风情万种,邪肆的笑靥衬托着精致的容颜,竟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蛊惑,淬人心弦。他叹了一口气,魅凰,你的身边还真是不缺后宫“美骚年”。“王,这位可是我家座主亲自点名要求重点保护的人,还请王给个面子。”笑妖墨蓝色的眸子里流光盈转,上前一步,拦住了他正欲触碰澜儿的手,他挑了挑眉,收回手,淡淡道:“她的人,我自是不会多言,走吧。”“呵呵,王,请随我来。”笑妖勾唇笑得邪肆,转眼,便是飞身至窗外“你就这么走了,她的安全谁来护?”皱着眉,邪凤疑惑道,这时,一个冷漠的女声幽幽传来:“还有我,你去。”“你是……冰妖?”邪凤一愣,这声音何其熟悉,想他当年第一次出来遇见的就是这个女人,旋即就释然了,有冰妖在,那基本上就是排除了一切危险了,点点头,便是飞出窗外,去追笑妖了。敬华宫瞬间便是冷清了下来,突然,房梁上闪过一抹白色,冰妖悄无声息的落在澜儿的龙卧旁,轻轻地替她掖了掖被子,琉璃色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邪凤今天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转瞬,冰妖的眸子紧紧的锁住了沉睡的邪羽帝澜,眼神变幻莫测。是因为她?想到这,冰妖精致的脸上勾起一丝冷笑,邪凤,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不然,我冰妖就算拼着灵魂碎灭,也要把你从座主的身体里踢出去!修罗门“千面!!”司墨狠狠地推开门,喘着粗气,红了一张俊脸,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人,司墨一喜,只是在看到了那双银色的眼眸之后,他便是瞬间怒火冲天,无视他身边的那些人,直直的冲到邪凤的面前,揪起他的的衣领冷冷的吼:“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途墟微微皱眉,上前一步,将他们分开,对着司墨道:“司,别冲动,冷静。”司墨几乎是反射的吼:“你要我怎么去冷静!!!??”处在这风暴中心的邪凤还是一副冷漠的模样,一双银眸无悲无喜的看着众人。笑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笑靥,只听他道:“这么吼过去吼过来有意义?你们就不会问问当事人?”一句话将司墨和途墟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邪凤身上,而这时邪凤也是淡淡的开口问到:“我提前了多久?”司墨神情一肃,冷冷道:“起码提前了三个月。”闻此邪凤皱起了眉头,三个月?这么长时间?!本以为也就只有一个多月,没想到提前了这么长?“再这之前,她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没有,只是眸子的颜色淡了不少。”途墟摇了摇头。之后就再无人说话,一时间房间内充斥着一种微妙的气氛,邪凤陷入了沉思,司墨和途墟没有说话,而笑妖依旧是一副笑颜,这不是他的职责范围,也不是他瞎操心的时候,他只负责服从命令,所以,把他当空气也没有问题。良久,邪凤又问道:“宁妏玟是谁?”司墨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女人,倒是途墟皱了皱眉头,道:“宁妏玟是靖青当朝文部尚书的独生女,怎么,她有问题?”邪凤微微眯起了眼,一双无波的银眸瞬间泛起冰冷的杀意,让一旁的三人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这周遭如变天一样改变的气场,如此滔天的杀意,难不成……文部尚书的独生女?呵,怕是没那么简单,如此从容的气魄,没有长时间的渲染是无法表现的,仅仅是文部尚书可没有这个本事,不过,就算你是天皇老子,只要你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想到这里,邪凤等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嗜血的轻笑,就像一位魔王,绝美,却又让人不寒而栗。“途墟。”仅仅只是一刹那的笑颜,邪凤便是收了笑容,快得让人瞠目结舌,他转过头,银眸紧紧的锁着途墟和司墨,淡淡道:“你们信得过我么?”途墟微抿薄唇,挣扎了一翻,而司墨则是冷冷的道:“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在做了那些事之后,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我相信你?!”闻此,邪凤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无奈的表情,“我不想解释什么,因为那在你们听来会更像是掩饰,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你!”“好了,司,先别纠结这些问题了,邪凤,这件事,你有多少把握查清楚?”途墟拦住了冲动的司墨,转头,看着邪凤,邪凤眉头一挑,淡淡的道了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仅是一瞬,途墟的墨色的眼眸瞬间就泛起了无数情绪,只听他道:“我信你,要怎么做?”
第六章都有问题
“派影组的人密切监视宁妏玟,她的任何一丝纰漏我都要知道,对了,修罗门在瀚海皇室有人么?有的话,查一下瀚海皇室近来上下四代的族谱,然后向我汇报,还有弄清楚这个文部尚书和他的妻子有什么背景关系,最好把他们的祖籍都翻出来,途墟,你带回来的那个人也去查一下是隶属于哪个组织的,把他近来的活动都要给我摸清楚……”一系列的命令听得笑妖和司墨头晕脑胀,只有途墟眼里的光彩越来越盛,这些简直就是一戳到点,只是,唯一搞不懂的就是:“为什么还要去查瀚海皇室的族谱?莫非?……”“也仅仅是猜测,那个女人的样貌和举止让我想到了瀚海的一个人,不过是不是那边的还暂时不清楚,只能等结果了,恩,李处成这个人,修罗门先暂时放放。”“放?为什么?”司墨不解的问,虽然是在紧急时刻,但也不缺人啊?为什么要先放放?“他的问题大得有些离谱,我要亲自去看看。”实在是不放心把这种拥有不定因素的人放在魅凰身边,就算不能在短时间内让这个人彻底消失,也要把他的一切资料、行动、哪怕是谈话都要紧紧的簒在手心里,才心安。“事不宜迟,途墟你现在就传命令下去,让影组的人赶快行动,司墨,你跟我来。”最后总结了一下,邪凤便是领着司墨离开了房间,望着那远去的白色身影,途墟眼神复杂。邪凤,真不知道该把你归为朋友,还是划为敌人。“笑妖,你回去继续保护她,让冰妖加紧注意一下,这些天可能不会太平了。”转身离开之前,途墟支走了笑妖,他笑靥未变,轻笑着说:“笑妖这就回去,左使,告退。”旋即,墨色一闪,房间里只剩下了途墟一人,闭上眼,整理了一下脑海里的那些指令,途墟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呢……司墨很惊讶邪凤带他来地牢,却又有一点疑惑:“如果你要找那个人,带上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搞审问。”走在前方的邪凤霎时停下了脚步,回头挑眉的看了司墨一眼,突然轻轻勾唇一笑,一瞬间就犹如万年冰雪融化了一般,透着一股别样的风华。“这个世界,搞审问,没有人比你鬼医更恐怖。”说完这些,邪凤便是再度回过头,迈开了步子,全然不知身后的某人已经僵硬石化。好吧,虽然知道这个灵魂是男的,但是在邪凤那叹为天人的一笑之后,饶是知晓内幕的司墨也不禁被这笑靥晃花了眼,而更多的则是震惊,乖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平时比千面的死人脸还死人脸的整个一面部表情系统全线瘫痪的万年大冰山笑了?司墨翻了翻白眼,算了,就当他眼睛刚刚打蚊子去了(……这个……是用眼睫毛直接扫射还是用眼皮去夹死蚊子……恩……是个该考虑的问题……)什么都没有看到……左转右拐的来到了地牢的门口,邪凤站住了脚步,“带路。”司墨一愣,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那张美得天地失色的容颜,还不忘傻兮兮的“啊?”一声,邪凤抿唇,面色有些黑,“还要我去找?”他瞬间就明白为什么邪凤要他带路了,和着丫就是一拐不着弯儿的路痴……当然,这种话也只能在心里念念,要是说出来,指不定自己下一秒就被这武力强到变态的人给一掌拍回阎王殿了,那真心不划算,他还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呢……地牢通常都是阴森晦暗的,嗅着不怎么清新还泛着腐臭的空气,司墨皱了皱眉,再看看一旁的邪凤,这人好像无视掉了周遭足以让人作呕的臭气一样,面无表情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司墨叹了一口气,自己跟人家比起来,果然还是欠了一点火候,但是转念一想,邪凤他老人家又是什么人物?要是这点东西都能带动他的情绪的话,那他那二十几年的皇帝就是白混了。邪凤虽说是在看着前方,但是,眼角的余光还是瞟到了司墨变换的表情,不觉得心下莞尔,魅凰,你身边有这些人还有她,应该不会寂寞了吧……突然,邪凤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顿下了脚步,一双银灰色的眼眸看向自己的左边那根本看不到里面的牢房,眸子里有着什么快速闪去,直到,那黑色的牢房里陡然亮起一道如火焰一般光芒,邪凤一愣。“你在看什么?还走不走了?”司墨不满的声音陡然响起,一下子拉回了邪凤的思维,再看向那间牢房,却是什么都消失了,就好像是虚幻得凭空出现的一样,出现得突然,也消失得突然。邪凤微微眯眼,答非所问的向司墨问到:“她经常来这里么?”司墨抽了抽嘴角,答得有些无奈:“大爷,你以为这里是饭馆?还经常来?!座主她可没这个闲心三天两头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跑,你问这个又干什么?”得到如此答案,邪凤若有所思的再次看向那间牢房,魅凰,被你忽略的地方可是有着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呢。“没什么,就问问,走吧,还有多久?”司墨呶了呶嘴,看向这走廊的尽头,邪凤的银眸里闪过一丝阴冷,举步走了过去。那个黑衣人依旧还是那身黑衣,只是身上大大小小已经化脓的鞭伤和浑身的污血,表示着他近来受的待遇一定不少,但是那眼神在看到最先进去的司墨时,竟是流露出了不屑和嘲讽。“你们还真是一个时辰换一个人哪!这不是连玉笔公子都拿我没辙么?你又是哪根葱?”听着他红果果的嘲讽,司墨好脾气的耸耸肩,满不在意的道:“这一次的主场不是我,我只是个帮手,”顿了顿,司墨回过头,不满的继续道:“我说,你是不是该进来了?”他这时才发现,司墨的背后居然还有一个人,就像一个庞大的背后灵一样,在昏暗的地牢里看不真切,但是,直觉告诉他自己被这个人给盯上了,好似一只猛兽盯上了脱逃不掉的猎物那般恐惧。直到,那人缓缓从阴影下走出,他瞬间瞪大了双眼,声音不住的染上了颤抖,因为四肢被断了经脉无法动弹,只能狼狈的向后退去,嘴里吐出几个残破不全的字眼:“你是!……你……你是……咳咳!!!”混合夹杂了极度了惊恐,就像看到了时间最恐怖的东西,这张脸!这张脸!分明就是!!!!似乎很满意对方的表情,走进来的邪凤很恶意的挑起了眉头:“表情不错,怎么知道我是谁了?”他的眼里只剩下了绝望,天哪,他娘的,这混蛋到底什么来头?!“我只想问问你是谁指使你去的,好好回答我,你可以免去很多痛苦。”邪凤好以整暇的蹲了下来,嘴角似乎含了笑意,温和的看着他,但是,邪凤没有戴面具的脸,还有毫不带感情可言的银眸让他打了一个冷战。尽管如此,却还是没有任何想要开口交代的意思,见此,邪凤眯起了眼冷冷的道:“你比我想象的要顽强,司墨,东西。”司墨闻此抽了抽嘴角,肉痛的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宝贝,颤颤巍巍的递给了邪凤。“以前听魅凰说你爱药如命,我还不相信,今日看来果然没骗我。”司墨抿唇,邪凤你丫的混蛋不要用这么面瘫的表情说出这种揶揄我的话好不好!!!看着司墨实在不想理自己了,邪凤也就不拿他开涮了,而是回过头看着他,摇了摇手中通体漆黑的小瓶子,柔柔的问:“知道这是什么么?”他被邪凤这突然转变的语气吓了一跳,然后狠狠的摇头,他才不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虽然知道与不知道都是一个下场,但是不知道总比知道好。但是邪凤存心不让他好过,柔柔的解释道:“这叫断骨接花,知道什么是断骨接花么?就是把你的骨头一寸一寸的绞碎,再搅两下,然后又给你一点一点的接上,周而复始十次,还有这药被我让鬼医给加了一点其他的东西,在你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还保住你的心脉和神智,十次之内既不会死也不会昏过去,怎么样?我够好吧?”听得这话,司墨不禁为之侧目,刚刚好在侧目的一瞬间看到了邪凤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好家伙,能把这如此骇人的话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除了座主,怕也是只有这个老妖精了,看看那口气,好像我加的那点东西是给了人天大的施舍一样。而黑衣人听得简直就是懵掉了,先绞碎,搅两下,再长回去,还十次!还他妈死不了昏不了!妈的,这么变态的药谁发明的?!这玉笔公子之前带给他的恐惧感跟眼前这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啊!!!天杀的,他最近是触了什么霉头!好不容易接个任务,尼玛把小命都搭进去了!“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是谁?”看着对方眼中明显的挣扎,邪凤又好心的开出了诱惑,但是对方好像就是在松口边缘被狗给啃住了一样,半天没下得了决心,邪凤叹了一口气,“算了,看来你是要亲身试过才肯开口了。”说罢,揪起他的头发,就要将药水给他灌下去。“别别!!我说,我说!!”他出言制止邪凤,看到那拿着小瓶子的玉手终于停下来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警惕的看着邪凤手里的瓶子,好像邪凤会手一抖泼到他身上去一样“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你把那瓶药收回去。”邪凤点点头,将药瓶递回给了司墨,宝贝儿似的将药瓶揣回怀里,司墨道:“早这样不就好了么?非要让自己受这份罪。”还把我的宝贝儿给拿出来晃悠了一阵,让我提心吊胆的,不是说什么,只是这断骨接花太难炼制了,那主要材料断骨花也是少得可怜,整整三朵巴掌大的断骨花也只炼出来这么一小瓶,简直是费心费力又费神。“说吧,幕后主使是谁?交接地点在哪里?”邪凤双手环胸,又用那种看猎物的眼神冷冷的盯着他了,说道幕后主使,对方迷惑了,“那个,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司墨皱眉,“不知道?那你们们怎么判断他?”“他每次和我联系在相思亭,都是易容并且改变了声音的,这种情况,就是想查也查不到啊,再说,我们这些刺客也没有资格去了解雇主的资料的,我们只负责拿钱办事,办完事就走人。”整段话无一不是在透露出,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所以,我就是个不了解内幕的小白,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邪凤微微沉吟了一会,走上前去,用内力勉强接上了他的筋脉,淡淡道:“看起来再问你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你走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我知道,你能告诉我这么多很好了。”他微微讶异了一会儿,马上又迷惑了,“你肯放我走?!”邪凤微微垂眸,道:“我说过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不关你的事,走吧。”司墨正要阻止,突然间觉得自己的手似乎被握住了,抬眼看到了邪凤无波的银眸,“喂喂!你有病是吧?把他放了干什么?不知道现在修罗门差人啊,好说歹说有他也多了个打下手的不是?”“他很可怜,别折腾他了……”……后面说的什么,他就没有听到了,不过,他勾起一丝阴冷的猥琐的笑容,主上的办法真是不错,高手个个都是自以为是的笨蛋!!看着那艰难远去的背影,司墨很恶趣味的笑得张狂:“哈哈,那个白痴只怕现在还在沾沾自喜把我们给骗过去了!哎呦,我见过笨的,没见过笨到被耍了还在高兴的,哈哈!笑死我了!!”邪凤也是微微弯了眉眼,表示他现在心情也不错,只听得他道:“放长线钓大鱼,这句话果然不错。”下一秒,司墨的身边便没有了那道白色的身影,司墨耸耸肩,径自一人离开了地牢。依旧是漆黑的夜,雪却是停止了纷飞,月华倾泻,整个靖青都郡银装素裹,却又妖娆的让人心悸,每每这个时候,都会泄露出一种不凡的味道。邪凤敛了自己的气息,寂静无声的如鬼魅一般的跟在那人身后,他也似乎毫无所觉,自顾自的向前走着,七拐八转的兜着圈子,邪凤挑眉,依旧不露马脚,又过了一会,他似乎已经确定没有人跟着了,便一个闪身,翻进了身边的院子里。邪凤一愣,旋即又了然了,这里是相思亭,当下便不再多想,也跟着“飘”了进去。“主上。”找了一个隐蔽,却又能观遍整个相思亭的位置,邪凤收敛了气息和内力,静静的与周围的黑色融为了一体,纵然他现在是一身白,即使连月色都无法带起他浑身的光泽,只能任由那黑暗包容了那倾世绝代的身影。刚刚站定,以邪凤的耳力,很清楚的听到了,先前那黑衣人的声音,很恭谨,很崇敬的一声“主上。”微微垂眸,看到了那背对着自己的魁梧却又有些佝偻的身影,邪凤眯起了眼,中年人?“失败了?”然而,看似佝偻的中年人的嘴里,吐出的却是温润儒雅的少年的嗓音,那种被文学还有岁月渲染出来的优雅,虽是只有三个字,却又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霸气,就好似浑然天成的王者,桀骜天下。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银眸中泛起一丝嘲讽,从来都只有他算计别人,还没有别人来算计他的时候,他邪凤今天倒要看看,这些人还有什么花样?黑衣人被鲜血染透的身体狠狠地抖了抖,似乎是被这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气怒涛天的语气给吓着了,当下就是把自己的头往地下磕,撞得血流满面,一边撞还一边不停道:“请主上赎罪!请主上赎罪!……”那人似乎是看了他一眼,不耐的道:“好了,收集到什么有用的情报没有?”“是的,主上,属下发现,今天,宁邱寿宴上,抓住属下的人,是玉笔公子—途墟!还有,属下看到了一个样貌与独孤晓有五六分相似的人,跟随在他身边的是鬼医司墨。”“五六分相似?”那人一惊,把玩着发丝的手陡然间停了下来,许久又没有说话,看样子好像是在沉思,良久,他才是闷闷的开口:“那个人的特征是什么?”黑衣人一低头,道:“银发银眸。”他简直是惊得从石椅上坐了起来,银发银眸,银发,普天之下除了那神出鬼没的修罗门主谁还敢有银色的头发?!可是这银眸,修罗门主不是紫眸么?这独孤晓貌似又跟修罗门扯上关系了,突然,他的脑海里划过什么,他出言问道:“你觉得,他跟独孤晓一比,有什么不同?”“恕属下愚钝,属下只觉得他们只是在样貌上有很大的差异,那个人,比独孤晓要漂亮不少。”好吧,虽然把漂亮用在一个男人身上有点不妥,但是,那张脸除了用漂亮来形容,他真的词穷了。叹了一口气,他摆摆手,道:“你下去吧。”直到黑衣人消失,那人才是将身子转过来,面对着邪凤,目光却是越过了邪凤看着那圆轮皎洁的明月,邪凤看到了那张脸,一时间有了那么一瞬的惊讶,但马上就被滔天的杀意覆盖。那张脸赫然是李处成!!“呵,李处成,你太让我惊讶了……”邪凤看了一眼任在原地沉思的李处成,转瞬便是消失了,这个人,还是交给魅凰来定夺吧,丞相这个位置牵扯到太多的事,虽然他现在很想结果他,但是,要是把魅凰打出来的事业给毁于一代,那他可是千古罪人了。所以,李处成,你得感谢你丞相的身份,替你延长了寿命。终于回到修罗门,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走进书房,发现途墟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邪凤,资料都拿到手了,不过,我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出轨的,只是这瀚海皇室的族谱似乎有点问题。”闻此,邪凤皱了皱眉,接过了途墟递过来的一大摞资料,一条一条仔细的看了起来。只是看到那文部尚书已经过世的夫人那一栏时,微微停顿了一下,瀚海的皇商之女?嫁到靖青的文部尚书这里,如果不是什么至亲或者什么挚友,这似乎有点说不去,虽然也不排除两人异地相见,但是这种几率怕是小了点,宁邱是个连国门都没有迈出过的,皇商之女亲自前来?总觉得怪怪的。“这个皇商之女再去查一下,资料要详细一点,对了,你刚刚说族谱有问题,你觉得问题在哪里?”好容易将所有资料一一看完,邪凤手里握着拓印而来的瀚海族谱,,转头问途墟,途墟皱了皱眉:“我们在瀚海的眼线拿到了族谱的拓本后,还多处调查了一下宫里并未出宫的老宫女,只是她们的回答,似乎有那么一点和族谱对不上号。”“哦?哪里?”“就是瀚海上代帝王留下的子嗣里,听老宫女回忆说,先后所出除了当今太子万俟怜,好像还有一个小公主,起名为闻,只是这位公主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要说没被赐名又死得早的,那没来得及入族谱情有可原,但是,皇帝封了号的公主,怎么会不入族谱?这公主死得再快,前前后后的时间也够入族谱那繁杂的仪式了。”邪凤眯了眯银眸,李处成,宁邱的夫人,宁妏玟,果然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