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进开着一点狭缝的窗子,微弱的照在一间漆黑的屋子,屋子的中间有一个水晶球,水晶球散发着青白色的光,周围冒着白色的雾气,一个穿着乌黑长袍的中年女人对着水晶球说道:
“很久以前,有一位公主在阿尔卑斯山下的许愿湖中许愿:‘如果我能遇到自己的王子,我会用尽我的一生去爱着他。’愿望刚许完,只见许愿湖的湖面上慢慢地涌出一只杯子,杯子下面缓缓地长出一棵树,树上的杯子散发着七彩炫美的光芒,杯子上像是有七颗星星,每颗星星都像是在微笑,每颗星星都像是盈溢自己的颜色,每种颜色又像是寓意着某种含义。”
“接着湖面上狂风涌作,湖面激起的浪花将公主冲进了湖中,公主也慢慢的昏迷在深暗的湖中。忽然!耳畔传来一个声音:‘美丽的公主,如果你许下一千零一个愿望,并且将一片树叶作为已许过的愿望,每当一个愿望能实现而且还能感应到,那个许愿杯就离你不远了,你心里的王子也离你不远了,你许下的一千零一个愿望所幻化的一千零一片树叶装进许愿杯,许愿杯中就会长出一棵许愿树,它会一点一点靠近你。’”
“公主逐渐从梦中醒来,渐渐地从睡梦中恢复意识的公主发现自己在湖岸边上,可是她欣喜若狂的她又很想立刻许下这一千零一个愿望,她站在湖畔许下了第一个愿望:‘希望我能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可是第一个愿望许下后,像是石沉大海,鸟无音讯,于是她每天都许下一个愿望,等待着第二天看昨天的愿望能否实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公主还是没有感应到任何东西!”
那个身穿乌黑长袍的中年女人停止了,讲着讲着不讲了。
可是屋子里,在那个女人对面传来一句,“接着呢?接着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阿妮莎的眼睛很深邃,眼中总是带有邪恶的光芒,“我说的太多了,你看水晶球都暗淡了。没有光芒了,它失去能量了。我也看不到水晶球里的故事了!你走吧,下次过来,等下次能量满了再来。”
阿妮莎的声音很沙哑,听她讲述这个事时,仿佛听魔鬼讲话一样。除了沙哑,还带一点摩擦,摩擦声带的感觉。
“可是你还没有讲完啊?”
“你相信这个故事吗?”女人问道。
“我信,我相信。”
“如果你相信你就走吧,如果你许下的一千零一个愿望能实现那就说明这个传说是真的!好了,去下面把钱交了。”
“好吧。”女孩失望的走了。
这时从黑暗的屋子角落里又走出一个健壮的身影,“阿妮莎,你觉得你这老套的骗人招数可行吗?”
阿妮莎自信的说道:“怎么没人信!不满你说,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也相信了!所以当我看到她的眼神和当年的那个我太像了,我想过几天她还会来送钱。”
“你都相信,那你的王子呢?”那个男的嘲笑着。
“离我远点!你最好给我滚出伦敦,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还在这里嘲笑我?”阿妮莎骂道那个男人。
“蓦然?你真信那个老巫婆的话啊?”
“安娜,难道你不信?”林蓦然问道。
安娜小声的在林蓦然耳边说,“蓦然,她是个骗子!就这样把你骗完,你居然还相信,你没事吧?”
“你才有事呢!帮我把钱付了!”说完林蓦然给完钱,两个人走出了这间黑色的小屋子。
“怎么又是我?”安娜无奈的面容像是打蜡一样。
“我妈把我的卡给停了!”
安娜不安的问道:“该不会是你上那些头条新闻的事,惹得你妈把你卡停了?这次可是你拉我一起去的,要是我也上头条新闻,我爸妈估计也得杀了我不可!”
“不知道,可能是吧。安娜,你怎么这么多的顾及啊,没事的。走吧!”林蓦然耸了耸肩挽着安娜的胳膊往外走。
“还是阳光好,刚在里面呆着我都要窒息了,阴森森的,怪可怕的。”
阳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她们头顶宛如金色的瀑布,一卷金色的瀑布直流腰间,林蓦然用冰清玉洁的小手去遮挡太阳,可是太阳怎么挡都挡不住,可能是林蓦然的手太细或太娇质。她身穿白色的T恤,多大的号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像女士最小号。
洁白的帆布鞋侧面有大大的两个黑色字母‘MR’,字母半镶嵌在一个对钩符号上。宽松的女士牛仔吊带裤,就连牛仔裤的臀部上方五厘米出也同样有着‘MR’字样的标志,背上背着一个粉色古驰小背包。
而旁边的安娜却有着中国味道的感觉,没有林蓦然那一卷金发,深邃的一双大眼睛,脖颈处戴着一串乌黑的珍珠,上身一件与珍珠吻合的T恤,下身一件蓝色的迷你短裙。
“蓦然,把你包里的水给我。我都不敢喝他们屋里的水!”
从西敏寺出来,回首翘望整顿大教堂,静谧而又肃穆。两塔高耸,像是两座山峰。拱形门被镌刻的典雅而又端庄,彩色的玻璃华丽而不像是故意装显出来的。也许是由于几百年每一位皇室贵族都会倾尽他们的一生在这里筑建,在这里彰示他们的功勋伟绩。
西敏寺坐落在伦敦泰晤士河的北岸,原本是一座天主教的修道院,几百年的扩建,让它不再是一座简单地教堂,而更多的是被皇族用来加冕的场所。就连文人墨客的伏尔泰都羡慕伟大的科学家牛顿都葬在这里。
林蓦然和安娜两人穿过一个三岔口,而两排的树,绿意正浓。接着十字路口那严谨式的哥特式大楼垂地而起,白砖,红砖都遗留着几百年的痕迹。
“要是女巫婆说的是真的,安娜,你说我的王子在哪里啊?”林蓦然斜着头,望了望远处那座古老的大钟,好像也演绎着传说里那神话,它们好像一样历史拥久,保尽沧桑。
“我看你是少女思春吧!没事相信这样不着边的传说!现在可是伦敦下午三点,我请你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处理你那些属于生理问题的问题!”安娜说道。
“你别拿乔治老师的话来损我!”
“就损你......”
“你给我站住......”
两个人随着午后阳光,嬉戏追逐,影子也渐渐地拖得老长,在伦敦的大街上留下了跳动的倩影。
“妈,我回来了。”林蓦然回到家后,看着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饭,她就知道她妈妈肯定做了很多好吃的,然后再隆重的介绍一个黄毛帅哥,再很夸张的说那个黄毛帅哥是什么顶尖医学院的医生,或者是什么顶级商学院的高才金融家之类的。
林蓦然赶紧偷偷地溜回自己的屋子,然后把门再锁上。就算她妈怎么叫她,也不会理她。让那个黄毛帅哥跟她妈妈讲讲未来的事吧。
然而今天她妈妈并没有穿的那么正式,没有黑色的礼裙,更没有淑女式的高跟鞋。今天她穿着像是一个中世纪妇女,灰泥色的毛衣,黑色的长裙。
她支开所有的下人,独自走上楼,脚步沉稳,“蓦然!蓦然!蓦然,你开开门,这次不是跟你介绍帅哥,这次跟你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你要是再给我提什么黄毛帅哥,你就跟他好吧!我正好还可以有个年轻的老爸!”
“关系到你的未来!”
“还说不是,都关系到我的未来了。还说不是黄毛帅哥?我不听,你走吧。等我气消了你让丽莎给我把饭送上来。”
“我给你介绍对象还不是希望你能给我少惹事啊!这段时间不是娱乐头条新闻就是什么国家新闻,那里都有你!蓦然,这次是关于你明天回你爸爸那边的事!”
林蓦然听到回爸爸那里,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立马打开门,“你是说让我回我爸爸那里?”
“嗯!”
“回国?”林蓦然又惊又喜,这个消息无疑是她在伦敦十年里听到最惊讶的消息。
“对!”
“怎么这么突然啊?”林蓦然问道。
“等你明天问你爸吧!”
林蓦然惊讶的看着她妈,“今晚就走啊?”
“晚上九点,吃完饭收拾收拾吧......”母亲说完行动缓慢地离开了。
林蓦然赶紧冲出屋子,朝屋外跑去。“干嘛去啊!你这次别给我再惹事了,九点的飞机......”
林蓦然冲出屋子,朝着刚刚去过的西敏寺教堂南侧的那个小黑屋去找那个巫婆,“咚咚咚咚......”
“你怎么又来了?”粗鲁的男子疑问道。
“我找阿妮莎,让我上去!”林蓦然一把手退开开门的男人。粗鲁的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林蓦然以上楼了。
“阿妮莎,阿妮莎!”匆匆忙忙地喊道。
“又怎么了,我可爱的姑娘?”阿妮莎抱着水晶球从隔壁的屋子走出来,看着满头大汗地林蓦然也疑问道。
阿妮莎心想:该不会是要回钱的吧?故作一副无赖的样子。
林蓦然气喘喘地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他在哪啊!我今晚就要回国了,你快告诉我啊!”
“什么他?你说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