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窗外天色已暗,又躺了阵子醒通透了才想起晚上有课,飞身下床,脖子根一阵猛烈的扯痛。匆忙间不小心踢到了茉莉姐儿,她横在床上一脸不悦。
冲澡时瞥到自己的脸,肿的像块刚解冻的带皮鸡肉,这如果不是我的脸我能笑个几分钟。强行收拾清爽,硬核扶墙出门,然后也是迟到了。上车的一瞬间神灯发信息来问,今天的课你是不是要鸽。本想顺带告诉他一宿没睡今天给放个水,扭头看见映在车窗上的黑色巨脸,又觉得这种叮嘱有点多余。
我在大脑停摆的状态下挺愉快的上满了一个半小时的课,还平白出了二两汗凑热闹。学了点啥完全没记住,只频频看到镜子里时不时闪现出的嵌着浓郁黑眼圈的巨脸,即便知道是自己的也还是忍不住想笑。下课去便利店搞了一只可爱多边吃边回家,这个草淡的周末也就这么略甜蜜的结束了。
回家给小李电话,告诉她补了个觉刚睡醒,小李挺满意。毕竟她警告过没睡觉我不准去劈腿,可能会死。而她不懂慢性焦虑的成年人的对目前生活的最力所能及的反抗仅停留在笨重的踢腿转圈以及搞青我的脚趾甲盖。在浩大的失控感卷土重来时,成年人连自救的方式都比不过从前,沉默微弱且力不从心。在越来越多的能证明“一切尽在掌握”的方式尽数消失后,我还能心安理得的买支可爱多,那这一年就暂且先这样吧。
我真的很爱可爱多了。

摸摸狗头,万事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