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信仰。
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由主义者,怎么会给自己找来一副枷锁呢?
或者,为了其他的缘由呢?
狂乱飞扬的青春里,我曾真挚而热烈的爱过几个人,每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但却是刻骨铭心的爱,都如同刻刀一般,坚硬、冷漠、残忍地划过我柔软的心,留给我深深的痛楚,那种痛楚让整个世界没有颜色,也没有声音。
在我最失魂落魄的时候,我曾希望自己有个信仰,无论是西方的神,还是东方的鬼,都可以,只要能拉自己一把,哪怕稍稍减弱一些肉体的苦痛,或者精神上的绝望。但举目四望,除了无边的黑暗和彻骨的寒冷外,只有北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同时我也不能,不能强迫自己相信不信的东西,最重要的,那些神呀、鬼呀,在我祈祷哀求的时候,也从没有显灵,也从来没有支撑过我。
“我的哀伤,无需手杖”
师兄李克在他的诗集《灵魂里的铁》如是说。连动物体弱病衰的时候,都会哭号哀鸣,何况人呢?瑟缩在潮湿阴暗的角落里,当黑暗和绝望将一个人包围时,求生的本能会让我们情不自禁祈求神明的救应。然而,事实和结果往往告诉我们,你才是自己真正的神明。
由于痛苦而需要缓解,
由于绝望而需要获得光明,
由于生命的倦怠而需要一种新鲜的冲动,
或者,由于想要拯救大众的劳苦,想要改变世界。
这些都可以成为拥有一种信仰的正当理由。然而,在我看来,救别人之前不妨先救救自己,我们总想改变世界,其实,最应该改造的反倒是你自己内在的世界,而不是外面的世界。
至于因为痛苦、厌倦或者绝望而投靠一种信仰,在我看来,这都是一种优雅的妥协和懦弱,一种体面的投降。这种选择,和自杀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自杀把懦弱的实质体现得更淋漓尽致。选择彻底的消失,以此来逃避严酷的现实和沉重的责任。或者寻找外部神秘力量,其本身都是一种不信任,一种对自我力量的不信任,是一种对自我的彻底放弃。
被命运冷酷地嘲弄和揉搓过多次后,有些心,开始起了皱纹;
一次次地被命运拒绝,挨过不期而遇的重锤之后,有些人,有了信仰。
然而,也还有一些人如我一样没心没肺的活着。岁月已经将一颗心磨砺得足够粗糙,也足够坚强,痛苦绝望时也会哭号哀鸣,但是我们清醒的知道,信仰对我们来讲是奢饰的,灵魂里的铁已经随着滚烫的血液浇筑到周身每一处骨骼和肌肤,寻找外在的慰藉,是对自我的轻易放弃,灵魂里的铁,才是自己最好的支撑。
所有过往,皆为序章。
往前看,成为打不死的小强,做坚强的自己。
所有坚强的人们,让这首《灵魂里的铁》作为我们共同的信仰吧!
灵魂里的铁
文/李克
夜不请自来,以某种欣悦的方式
渗入我的身体,感觉有一种力
坠我于黑暗,有绸缎的气息。
这不过是错觉,逃避有很多种方式。
我擦亮灯,炽热的光线
在墙上、地板上切割,切割,
灵魂里,一块锈迹斑斑的铁,
跃然而起,与夜的目光对视。
我想,如果黑暗是一种常态
是否需要更坚硬的质地,
以抵挡那些误会和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