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妖。
昨天看骆以军《西夏旅馆》深以为嘉,到子时方歇,乱针刺梦,就出魂去欧洲小街道走走。还瞥见长窗灯黄,一盆米尔顿兰放在spode洋蓝色瓷盆里,开的过了,只有叶没有花。
半踢卷草,只梦到颜色,梦不到凉凉和暖暖。一路碎金,可惜荼靡。是克林姆夫那种美到极的颓丧。渲染好久的气氛调调,后来剧情反转,碰到火车站强拉强推小旅馆的面目,问有古董看不看。知道有假,不过异国里同乡音,看看也罢,打定不买就是。
入里,熏着加里曼丹香,森森黑黑在落地长镜里望山水,只有遥远接一层更遥远,无风无声更无人归家。那些大大的红眠床,雕花搂凤,敷金裹银,就是寂寞。猛一抬头,中堂一副云林笔意的淡山冷水图。看到落款时大惊。魏骥两字赫然。
一时梦醒,不知是吉是戒。是以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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