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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只有夜色的路，我明白了
什么是光明中的孤独。二十几年
半生半死的酸楚，让我错过了
多少可以坚持下去的
路。结果在黎明时
迎来朝阳的孤苦，如一片叶
在一潭湖，如一滴雨
在天空的旅途。而我不愿意
清晰闻到花朵的香息，我甚至都不允许
梦中出现我真实经历的回忆。而那群
飞舞的蝴蝶，是飞去了
幽僻的峡谷，还是亲近
原始森林中的棺木。那些
能够随意移动的石子，摆在餐桌上
还是用来铺路，都是
无关紧要的问题。我四处留下了
自己的影子，在
无法倒退的那条路，在未来
必须到达的那座屋。至于我
为什么还要观察太阳的慌不择路，傍晚
人的眼睛和路灯交错一起，终究摆不成
一幅完整的拼图。而那些
迢迢远远行的记忆，深刻在了
白日梦里，沉淀成
野花一束。我背着自己的身体，脚下
是我的灵魂还有生命，我们
一同去一个有月光的国度，那里可以
不理会生或者死，那里可以
不关系存在或者消失，那里只有
绿草的浮光和百虫的叫鸣。这样我就
不必太过注视这条路，这条
只有夜色的路，在记忆里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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