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众音乐,是在大学里听到逃跑计划的《一万次悲伤》,那时候《夜空中最亮的星》也还没有唱遍大街小巷,每一首都要点上喜欢的红心,自己戴上耳机,视若珍宝。到后来在下雨天的草莓音乐节上听到万青开唱时集体收伞大合唱,台下喊着石家庄牛逼时,我想这雨也许吹散了头发,却吹不散那青春和热爱。
小众里的小字,准确来讲可能不是少有人喜欢的音乐,而是少有人发现的好音乐,是一群喜欢制作分享独立音乐人和享受音乐的爱好者彼此间的默契和缘分。
回庄里第一场演出是在红糖livehouse看的脑浊乐队的演出,人山人海,《永远的乌托邦》节奏响起,脚尖不由得随节奏蹦起来,也没与人教我应该怎样,在那种气氛里,自然而然的,就是欢快的一瞬间忘了自己。
作为红糖livehouse老板的刘利在这7年间一直坚持着自己想做的事情,曾是透视乐队主唱和风纹隧道乐队贝斯手的他,应该更加明白一个平台对于本地乐队的重要性。所以每次有乐队在这里演出,在台下的他都是最能享受这种成就感的,会有欣慰,觉得这就是意义所在。问起名字来源时,他说“想要像红糖一样暖人,而且红糖的名字是取的Rock Hóme(红) Tówn(糖)的谐音”我嘲笑他是不是最浪漫情怀都用在了这个名字上,真的是很棒。对于红糖的现状,刘利是满怀希望的,他说现在越来越年轻化的群体融入给livehouse注入新的生机。现场音乐追求的视觉和听觉的双重享受,加上独立音乐的新鲜感和独特性,善于用“独特”来标榜自己的年轻一代毫无疑问是享受的,livehouse作为其中的最佳载体,发挥的作用将越来越深刻。
作为前学生时代Win17到后来微笑公爵乐队的贝斯手孙金石说自己初次接触乐队其是个有趣又悲伤的故事。在大学时,一个漂亮的美术系妹子找到他说想组建乐队,当时只爱唱歌的他却意外被安排到吉他手的位置上,作为一个无处安放荷尔蒙的汉子便在暑假里听谢天笑和反光镜疯狂练琴,开学之后的编排没想到却是God is a girl和Super star ,于是乐队还没开始变结束了。
谈起后来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组建乐队,他言语中透露着感谢,除了自己以外其实都已经初为人父,但是大家却很珍惜彼此聚在一起排练的机会,另外很幸运的是自己的妻子也非常支持他的爱好,能更充分的站在台上享受那一刻,觉得那时才是真正找到自己存在。
前支架乐队现祸斗乐队的主唱李文丰谈起自己乐队属于重型音乐,以前是金属核现在是激流金属,受众群确实很小,但是唱给听得懂的人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哪怕只有一个人。
平时生活中作为一个吉他老师的李文丰还是很安静的人,台下听得最多的是古典音乐、布鲁斯,流行音乐之类的,还特别强调最近大壮的差一步就真的很不错。“没有特别排斥过哪一类音乐,那种关于音乐的通性,都是在表达自己,就像站在舞台上,感觉整个灵魂都仿佛被释放。”当我小采访要结束的时候,他深沉了一下,闷闷的问我觉得好像你还没有问到关键性音乐话题怎么就结束了,我说不专业的我可能从观众角度看的更多,就比如我最后想问的专业问题是:你的洗发水用的啥品牌?
大k是第一次在红糖的脑浊演出时认识的姑娘,后来在萨满的现场也有遇见。略闷的我一般只在后排自愈娱乐的小蹦一下,大k会拍一下我的肩膀在我转头时笑着说:“你也来啦,走去前排。”然后脱兔般一蹦一跳的去前排pogo。当我第一次看见那场面还是敬佩中带一些震惊的,很勇敢也很洒脱,在现场时充分的融入进去,享受那种音乐带给自己快乐。
我问她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这类偏小众化音乐时,她说自己并不同意小众音乐这个词,现在各类音乐节盛行,不管是国内国外,一次音乐狂欢,不用说什么却都有一致身体语言,回归本质这还不够大众吗。还谈到她在拉斯维加斯参加过一次音乐节就在路边设立的台子,观众们虽然没有甩头和刻意的pogo但是却都在律动,把身体交给音乐,然后释放。
其实关于这篇文章的搜集素材时,我有问了很多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故事,并且很精彩,号称早熟的自己在小学因为女友背叛而听起音乐的于同学,在草莓音乐节上当志愿者的李同学等等,大家都在某一刻接触上,并且爱上,很奇妙的缘分。作为庄里人在酝酿这个想法时还是很忐忑,虽然是作为练习的文章但是觉得有义务去尽自己努力去完成,因为这也是我所热爱,我所热爱的家乡以及我所热爱的音乐。但当大家很热情与我分享时,忽然明白也许我写的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种态度,积极乐观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期待,把生活带有正能量的事情传递给身边人,把一种热爱传播出去,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