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太阳]
她的控制是刻进骨子里的,不以她不讲一句中文就能够掩盖得住她骨子里遗传了母亲的控制欲、自负感和虚荣心,最后孩子自然受不和悲剧了啊!所以,实际上,也许李逸云不婚不育才是她的归宿,然而她又结了婚,有了两个孩子,自然就把两个孩子都带入悲剧。妈妈的自杀未遂,毫无疑问对孩子的心灵打击是巨大的,又或者说心灵的引诱是巨大的。孩子会想,你宁可放弃自己的生命,就是从来没有“爱”过我。我这里所说“爱”,是尊重的爱,是平等的爱,是自由的爱,是无私和有度的爱,而不是狭隘的传统的“控制”的爱。————摘录自视频评论区广东网友评论
很早之前,虽然还无法将其诉诸于言语,我就知道:母亲才是这个家中唯一的孩子。比起母亲的愤怒,我更害怕母亲的眼泪。巨婴式的母亲,需索无度。她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失控得几近病态,家中每个人因此都不得安宁。她对小女儿的情感绑架自私而残忍:你是要个疯妈还是死妈?……你知道吗,等我死的那一刻,你父亲就会再娶别人……你知道吗,我不能死,是因为我不想你和继母生活在一起。她说,我,这个她唯一深爱的人,活该得到最残忍的死法,因为我不懂感恩。——华裔女作家李翊云
今天,我刷到湖南博主“北大阿长聊教育”讲到这个华裔悲剧案例,确实讲得比较深刻,于是,我决定把她的视频一字不漏地整理如下,原视频9分钟41秒,看似时间长,但是博主说话比较慢,其实也并不太长。内容如下:
两个儿子先后卧轨suicide,是基因的诅咒还是教育的失败?2024年2月16日,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美国顶尖的大学之一)19岁的学生,詹姆斯·李被火车撞到身亡,后来证实他是死于suicide。
7年前,他的哥哥文森特在16岁的时候,同样选择了卧轨suicide,他们是一个美国高知华裔家庭仅有的两个孩子,都在未满二十岁选择了同样的方式决绝的离开了人世。
他们的父亲是一位软件工程师,母亲李翊云毕业于北大和美国爱荷华大学,是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普林斯顿大学教授(主播全程讲述还是比较严肃的,我在想这个儿子也是在这个学校读书,在老妈眼皮底下怎么可能读得好书啊!)。
她是美国最知名的华裔女作家,有人说,他们家族有遗传的精神问题。也有人说,两个孩子都suicide,父母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孩子的suicide都是一个家庭最大的悲剧,这个家庭因为妈妈作家的身份,让我们得以有机会对悲剧的发生做一些思考。
在大儿子离世后,李翊云在2019年写了一部纪念长子的小说《理性终结之处》(Where Reasons Ends by YIYUN LI)。上个月,她在《纽约客》上先后发表了两篇文章,《技巧与特质》和《两个儿子的生与死》,都与suicide的两个儿子有关。
在她以往的作品中,也有不少对自己童年和原生家庭的描述,透过她的文字,我们或许可以对悲剧发生的原因略知一二。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1972年,李翊云出生于北京一个知识分子家庭, 她的父亲是核物理学家,母亲是小学语文老师,他从小热爱阅读,偏爱有哲思意味的作品,如高尔基的《自传三部曲》,托尔斯泰的《复活》,屠格涅夫的散文诗等。在她笔下,她的原生家庭是这样的:
“我母亲不快乐是尖利的,我父亲的是沉默的,我姐姐的苦涩的。”母亲是家中的暴君,也是家中的孩子,时而暴怒,时而痛哭,是一个极度情绪化的人。
“冷酷和脆弱都来得猝不及防,……比起母亲的愤怒,我更害怕母亲的眼泪……你是要个疯妈还是个死妈……你活该得到最残忍的死法,因为你不懂感恩”面对情绪不稳定,控制欲有很强的妻子,李翊云父亲的选择是沉默,他甚至会对孩子们说宿命论,说命运是无法逃避的,,只能顺从其安排。
李翊云热爱写作,但是控制欲极强的母亲会偷看她的日记,为了抵抗母亲,她发明了自己的日记加密法,如果想写鸟,那就写鸟,那就写云、写树,总之就是不写自己真正想写的东西。当她发现母亲不懂英语之后,她就努力学英语,用英文写作。
她成为作家以后,拒绝用中文写作,甚至拒绝自己的作品被翻译成中文,就是不想让母亲看懂。她的孩子们会多国语言,唯独不会说中文。
出于对母亲的厌恶,李翊云成年后选择做一个极度克制情绪的成年人,她说自己从没有摔过门,也从没有砸碎过一个杯子或是盘子。她说,我内心越是激动狂怒,表面就越是毫无波澜。
她一直在努力活成母亲的反面,期待以这样的方式逃离母亲的影响。但是,恨比爱更有力量。对母亲的恨,让她的英文写作比英语是母语的人写得更好。她在美国获奖无数,更是史上第一个获得欧亨利奖的华人作家。
对母亲的恨,也让她成为了一个没有情绪,对生活保持绝对理性的观察者。读她的作品,我感受不到作者对笔下的人物的悲悯,有的只是永远冷静的旁观。
李翊云有一个控制欲很强的母亲,让她一生都想逃离的母亲,于是,她选择做一个“绝对”尊重孩子一切自由的母亲,这样的母亲,让孩子们感受到幸福了吗?
李翊云在2012年因为患有抑郁症两次试图自杀未遂,当时两个孩子,一个11岁,一个7岁,很难说她的精神状况没有对孩子产生负面影响,仔细阅读她的《两个儿子的生与死》,我一方面感受到她深刻的丧子之痛,另一方面,我也很难说,孩子们的离开,她是完全没有责任的。
毕竟,未成年人选择离世,更应该反思的不是已逝的未成年人,而且身为监护人的父母。在我看来,李翊云家庭在教育孩子上,至少有三点是做得不恰当的。
第一点,对孩子的阅读不加引导,“他们俩都是早慧的读者,我让他们自由探索所有能接触到的文学作品。”为什么有儿童文学,有分级读物,因为不是所有文学作品都适合孩子读的。李翊云的两个孩子,在年龄很小的时候,就读维特根斯坦、加缪,读很多类哲学作品,她的大儿子在10岁的时候问母亲:“你理解痛苦,而且你把痛苦写得那么好,那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们呢?”在她怀念她大儿子的《理性终结之处》中,书中母亲与儿子经常就生活的意义和无法挥之而去的痛苦进行激烈的辩论。
成年人思考人类存在的终极意义这一类哲学问题,都容易陷入痛苦和虚无。更不用说孩子了,在孩子年幼的时候跟我们讨论死亡、痛苦这类议题的时候,我们应该回应孩子的不是严肃地哲学探讨,而且温暖的童话和善意的谎言,我们需要做的是让孩子的童年尽量延长,而不是让他们的童年尽早结束。
多读书是好事,但读太多超越自己年龄段和理解力的书就未必是好事,再早慧的孩子,也不是成年人,成年人都没有答案的问题,让孩子去思考合适吗?
第二点,给孩子过度的自由就是一种不负责任。在《两个儿子的生与死》里,李翊云写了几个小故事来说明,“我们四个人共同拥有的是对自由意志的信仰与尊重”……“有几年的时间,每天晚餐都要做三顿不同的饭菜,一顿给文森特,一顿给詹姆斯,还有一顿给我和丈夫……文森特在七年级的时候,穿着粉色的裙子去上学,詹姆斯在幼儿园的时候在头上戴着一个[我不说话是因为我不想说话]的牌子”。
从这几个小细节,我们确实可以看到这个家庭对孩子充分的尊重和自由,但人是社会性动物,我们不会一直只待在自己的小家庭里,如果家庭教育的核心是完全的自我,那当孩子走进社会时就会碰壁、会困惑、会迷茫。
这一点,李翊云不是不清楚,他自己也写道:“但我们这个被称为家的小圈子之外的世界,往往并不友善,”身为父母,既然清楚世界的不友善,为什么还要放任孩子去放大自我?
在她的叙述里?对这几个小故事是感到骄傲的,因为我们家是绝对自由的,但是,我看不到她对孩子行为背后心理动机的探索,孩子无论做什么,她都尊重,却不会去问一句[为什么?]
这样的尊重真的能让孩子感受到母亲发自内心的关爱吗?当孩子们面对外界的不尊重、不友善时,会不会怀疑自己、否定自己?父母是不是需要教给孩子这个世界的外部规则?以帮助孩子适应社会?而不是让孩子活成一座孤岛。
她两个儿子的离世不是没有征兆的,“在文森特去世前六年里,我一直担心有一天他可能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文森特去世后,詹姆斯的沉默变得更加明显了……”她写自己,“一位母亲为孩子做了所有人力所能及合乎情理的事情,却仍然无法让他活下去。”
但是,很抱歉,我只看到他对孩子的[绝对尊重和自由],没有看到其他的努力。动物尚且会教育自己孩子捕食和面对外界风险,她却任由自己的家成为一个逃避现实的乌托邦,孩子如果只有智商,没有逆熵,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就太残酷了。
第三点,对精神世界的过度追求。李翊云是一个智商极高,对精神世界有着极高标准和追求的作家。在《两个儿子的生与死》里。有两个地方,她提到了她普林斯顿的学生,她是这样描述的:
“对于一个信念坚定却缺乏想像力的年轻人,我能说些什么呢?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似乎是由坚定的信念贫乏的想象力浅薄的理解所主宰的……我极力克制自己,不去问那些面容无比年轻的学生,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思考呢?”面对儿子的离世,她写道:
“我毫无怀疑文森特和詹姆斯都进行了足够的思考,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慰藉。”
从以上描写,我们可以推断,在她的家庭里,严肃的思考一直是被鼓励和认可的一件事。然而,思考天然就与快乐为敌,人是需要能雅俗共赏的,沉迷低级趣味固然肤浅,而对精神世界的过度探索,最终会导致脱实向虚,滑向虚无主义,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在《理性终结之处》中,suicide的儿子给母亲留下了一封电子邮件,而母亲一直没有打开它。或许,真相就在那里?
唠叨的话:
以上为湖南博主对整个事件以及这位妈妈的看法,我只想说,这完全只是她的一家之妄言和武断,博主既没有深入去剖析原生家庭,也没有设身处地带入失去两位儿子的妈妈角度好好去换位思考,完全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根本说来就是非常主观的看法。
其实,2024年刚一发生小儿子被撞事件后,网络上就已经引起一场巨大的争论,各大心理学工作者对李翊云和孩子就行全方位解读和分析,不计其数。我仅仅就其中部分观点做一个回顾,如下:
网友文明女王说:
我有个同学的妻子,也是我的好友,顶级的美丽优秀,家族遗传抑郁狂躁,我同学的几十年生活一地鸡毛,而且儿子也部分遗传。我同学和太太以前是顶级金童玉女,他不止一次当众后悔婚姻的选择是因为自己的无知。我觉得,爱情不是婚姻的一切。如果打算结婚,不要找有家族抑郁的;有家族抑郁的,最好不要结婚生子。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力,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抑郁是比癌症还恐怖的不治之症。
这位网友的偏激观点,丝毫经不起严密的逻辑推敲,如果按照她的说法,“家族抑郁的,最好不要结婚生子”,我们也可以推断另外一句话,学习成绩不好的,最好不要结婚生子;考试考不到60分的,最好不要结婚生子;家里没有100万以上存款的,最好不要结婚生子;不爱国的,最好不要结婚生子……
这个世界之所以多姿多彩,就是因为容许了多种多样,绝不可能让所有的花都长一样,也不可能让所有父母都是百万富翁,所以也就自然没法保证家族历史上有人是某方面的精神问题,求同存异,一直应该是我们为人做事的准则,不要用苛刻的标准要求所有人。因为,如果换一个苛刻标准,你自己就要被划到标准之外的不正常人士了。
好在这位网络还知道自己的观点很可笑,所以她立刻加了一句表明立场,“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力,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既然只是个人看法,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