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三

文/及及

书就带了一个包袱和冷烧饼。其他的什么也没带,心急,也来不及去想这么多。夜黑呼呼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只是靠着平时积累的感觉走,走到哪自己也清楚,对于空间和时间,他最敏感不过了。由于是初春,夜里微风徐徐,空气中含着泥土的气息。这或许是与白天农作翻土有关。一路上,没有月光,整个人就像被置身于宇宙的黑洞里。停下脚步,恍惚间有种不断下陷的感觉。周围多半是静悄悄的,只是偶尔有风吹草木的沙沙声。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样没有月光的夜路是很有挑战的,特别是周围山地里还有些坟冢,更是渲染了恐怖的气氛。就算有月光,这也还是很恐怖的。特别是远处传来的一些鸟叫和呼呼声。这些呼呼声不再只是风掠耳边那么简单。它好似有生命,有节奏感和韵律感。

平时走夜路,书心理还是有几分害怕的。但是现在,他根本就没把周围的一切当一回事。他潜意识里走着路,大脑却在想着大展的事,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自然也就没怎么害怕。

信是从镇里寄过来的,这里离镇里大概隔着3个村子。每个村子都隔着二座大山,村与村之间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若想到镇里去,必须沿着这条路,经过这三个村子。这三个村子,一个叫牛家村,一个叫刘家村,最后一个叫马家村。之所以都以姓氏命名,主要是村里多半是这个姓氏。其中牛家村里是清一色的姓牛,而且都是一个家族,上上下下有80号人。更有意思的是,这个村里的人,不准女人外婚,只准内婚。至于“内外婚”,就是不准村里的子孙嫁到其他村子,但是允许其他的村子的人嫁到这里来,嫁到这里来的人必须修改姓氏。至于这些规矩是怎么来的,他们都不敢提及。假若有外人问到这个问题,他们就横眉冷脸。一般是很少有人嫁到这里来的。通常都他们内部内混。最近嫁到这里来的听说是一个哑巴女。

书前面的村子就是这个村子。他平时是很少到其他村子的。对于这样古怪的牛家村,他更是去都没去过。对于书,一切都是陌生的。至于这个村子有什么稀奇,他也只是道听途说,自己也没亲眼见过。

快到村子的时候,天刚亮,从出发到现在共走了八个钟头之久,书期间没有停下休息。心理满满的是焦虑和大展。为了快点把此事搞个清楚,不惜把脚下的鞋给走破了。大脚趾头露出了一半,由于是大户人家出生,趾头掐死出生婴儿的头。

该村子被土围墙围着,每到天亮他们都会把围墙大门打开,村里人陆陆续续从大门走出,大大小小都有。小的经常出城玩,大的都是些年轻的壮汉。多半都是去田里干农活的。书经过大门,来到了村大街。大街和自己住的村子没什么区别。早晨的小贩多半都是卖早餐的。真条街都是他们的吆喝声。

书昨晚就没吃什么饭,为了接下来赶路,找了一家叫“来顺酒家”。这家店在这个村子算是很有历史了。村里人都喜欢到这里来。书就是看着人多,名字也不错,就定下来了。

走进屋,人很多。各种人都有。有留大胡须的,有扎马鞭的,有光头的。大家都有说有笑。气氛很是热闹。书眼扫一转,看着右手角落有一个空,沿着墙走了过去。刚想坐下,突然有个人迅速抢了上去。没办法,他又四周打量了一下,看见一位客官要吃完了,几大步走过去。这会才把位置给定了下来。屋里的装设有些破旧,在一些角落里甚至能看到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从这些灰尘能估出店铺确实有一段历史了。

“小二,沏壶茶”一个光头小子站起来大喊到。

“来喽!”小二立马应声道。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尽管道来。”小二边沏茶边和气地说。

这家店可能是历史久,来这里的人都习惯呼服务员,服务员也习惯呼客官。书来到这里感觉就像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古代客栈。

这时,一个依着光鲜的女子走了进来,漫步轻盈,才一会的功夫,整个屋子鸦雀无声,都也巴巴地盯着这位女子。该女子身材娇好,整个体型呈S型,胸部臀部突出,之间的腰部和人们心目中的水蛇腰差不多。脸蛋粉嫩。这架势一定是名门大家闺女。

书一下子被她给镇住了,眉毛不再紧缩,疏松了下来,自然了许多。他心想,这么高贵的女人怎会在这种烂吧烂叽的地方出现。可能有问题。

“小二,昨天我订的房,带我去看看。”姑娘唤道。声音清脆,想山里流动的小溪发出的声音。在坐的人听这声音,都美死了,个个目瞪口呆。直到这姑娘上了楼,走进房间,消失在视野里。

书定下神来,脑子里又开始念叨着大展的事。于是起身,呼了小二,叫了几个大包子吃了起来。

“大胡子,这妞行吧,要不要。。。”光头粗声粗气地和旁边的悄声道。

“死光头,竟打些歪名邪道的注意,能不能干点正紧活,头说了,今天一定要找到大展,找不到我们俩小命不保。”胡子很是严厉地训道。

“胡子,你就是太卖力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你找到又如何,头给你赏钱,或者给你娶老婆。”

“你少来,你还不是一样。都他妈打了二十年光棍了,还好意思说我。”

“不说这个,你不去我去,注定你这辈子没什么出息,好好的一个女人,不干,多可惜。”

“这我管不着,你自己掂量,人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干出点什么事,别说我没提醒你。”

“妈的,我就冲着你说我打二十年光棍,我老命也豁出去了。”

胡子白了光头一眼。光头会了胡子一白眼。

书本也没怎么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但突然一听见“大展”,整个人神经崩了起来。两耳直竖。知道听完他们谈话。由于之间是邻桌,所以他听得还是比较清楚。就胡子第一句提到大展的事,而且还得知大展逃跑了。他心也想,也不知道他们口里说的到底是不是自己说的这个大展。但是还是下定决心去问问他们大展的事。就这样去问肯定是不行的。总得找个恰当地时机,创造一个和气的环境。这样才能问出个结果,要不然这样冒然过去,只能让他俩对自己产生怀疑。

光头喝了茶,胡子吃完了包子。准备要离开了,这是书有点急了。突然他发现,他们桌子上留下了一个破旧的小香囊。于是急中生智,立马跳起来,快速拾起香囊,呼道:“客官,你掉的香囊。”

“妈的,我差点给搞丢了。”谢谢也没说,光头接过香囊准备扭头就走。

“客官,留步,有要事相商。”

“妈的,你是谁啊?”胡子回头甩了一句。

“大展”书把这两个字说得很重。

“妈的,还大展,我还超展了”

“刚你们不是说找一个大展的人吗?我知道在哪,可以带你们去。”

“你认识他?”

“认识,不就是一个有名的木匠吗?”

“嘿!还真有你的。”

说完,趁书不注意,一把抓住书推到店门外的墙角处。

“光头,你来问,这货还真认识。”

“他现在在哪?赶紧告诉我们。否则你就没好下场。

书平时是很少惹是生非,突然遇到这等事,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好的,这一吓,神都没了。

“嘿,别给我装傻,还不快老实交代,”胡子右手摇了摇书的脑袋。

书这才缓过神来,吞吞吐吐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也就只是试探,不晓事态竟发展成这样,说不好还可能把自己的老命搭了进去。书是个讲义气的,但也是胆小的。但真牵涉到人命的事,他都敢于去做。

“我。。。不。。。。知。。。。到。。。”他不说也不是,说也不是,总之,都是坑,看这俩地痞流氓急得,于是就挤出了这四个字。

“妈的,耍我们。”光头一上来就一耳光,这耳光下去,甚是响亮。突然引来过路人的注视。但之后,路人依然走自己的,对于他们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书心理清楚,这是两个大汉,自己心性虽胆小,这耳光下去,实在让人受不了,但是没有办法,一敌二,打起来,自己吃亏的多半。他只是瞪了瞪。

“你看,还不服气。”光头说完又是一脚提在书的大腿上。

书更是恼火,心里发誓下次有机会,一定也让这两个人也吃吃苦头。

“胡子,这货胡言乱语,必定和你大展的事有关系,把他带上山,给老大发落。”

“你还不说是吧,再不说,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带你上山,到山上有你苦头吃的。”

于是他们从包里掏出绳子,使劲地把书两手捆上,推到隔壁的一家店里。这家店守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妇女。他们互相使了使眼神。一看就是几个鼻子孔出气的。

书被他俩带到二楼楼梯角房里。里面充满了腐烂的气味,黑漆漆的。但是能从门缝里看到外面的一丝光景。他慢慢地靠近门缝,希望能听到些什么。但是他们没有逗留,什么也没谈,直接下楼去了。

就这样,整整一天过去了,书曾试着用力打开这锁,但是怎么也打不开,只能眼巴巴地透过门缝感受到一丝的光,好似一条被锁在笼子里的狗。他心理也清楚,再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只有乖乖地等着主人打开这个牢笼。这时已是夜里,具体夜有多深,平时对时间空间敏感的书这个时候也迷糊了。

“胡子,给你看个东西。”这时从门外传来说话声。书立马起身朝外瞧。

“你有什么好东西,专找麻烦事。”

“今天隔壁客栈女人还记得吧。我趁他不注意,一棒打晕,用麻袋装了过来。”

“你不活了啊,被人发现,你我可能都会死定的。”

“妈的,你就一缩龟。”光头边说,边解开麻袋口,露出女人的头。

头发已是是凌乱,但是是是能清楚地看见其可爱的脸蛋,粉粉嫩嫩的,谁看了,好想去抓一把。

“胡子,你看,多好的女人,就像仙女。”光头色咪咪的,口水都快掉了下来。

胡子回头一看,本来有些谨慎和矜持的他,心儿也泛起了一阵阵的晕。又看了看光头,说“他妈的,还真搞来了,这人真是不错,就看着都感觉心里美滋滋的,老子这辈子能娶上这样的媳妇,我掉十个脑袋都值了。”说完,凑上前,蹲下来,准备用手去摸女人的脸蛋。

突然,女人动了,眼睛一眨一眨的,嘴唇翕动,本来一动不动就很吸引人了。其脸蛋这么微微一动,更增添了几分灵动,美到了极致。胡子两眼直愣,已被迷得神魂颠倒,根本就没去察觉女人已经醒过来了。恰好当他快把手触摸到女人脸蛋时,女人一醒来就看一大胡子蹲着在眼前,情不自禁地就是一拳打在胡子脸上。

“你们是。。。谁?想。。。干嘛?”女人乱手乱脚得卸去麻袋,起身朝墙角上靠去。就像被吓到的小麻雀。全身蜷缩着,带些发抖,甚是可怜。

“想干嘛?能干嘛”光头被女人这一惊,自己也被她吓了一跳,甚是怕女人跑掉,虽然自己有色胆,但是对于自己的脑袋搬不搬家还是很在乎的。他边靠近女人,边吓唬女人道。

女人神色恐慌地看着听着这光头,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于是战战兢兢地直立起来,巡视了下旁边,抓起一把剪刀,双手握紧剪刀,道:“你再过来,我不客气。”

光头看这场面有点控制不住,立马唤傻愣着的胡子。“你娘的,还不过来帮忙。”

胡子愣头愣脑地走到光头跟前说:“一个女人也要我帮忙?”

“他妈的,你看她手里有剪刀呢?”

“剪刀有卵用啊,就这剪刀你也怕,当年,老大带着我,什么刀,什么剑没见过”胡子假装很历练的样子。

“少和我扯,你厉害,你上,拿下她,我让你先来。”

胡子这一听,心里乐了。趁女人还在注意他们谈话,迅捷地一冲,把女人整个人给抱住。

“救命啊,就命啊”女人才喊出两声,就被光头上前把嘴给捂住。

胡子高大魁梧,一只手就能把女人抱个严实。女人不停地扳动,双脚不停地踢打周围。她嘴和脸被光头捂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见前额,于是叫喊声就显得微弱而低沉。女人前额紧缩,额皮邹起几层。

书看着这一切,整个心都提女人揪了起来。但又有什么办法了。心想,这世道怎么就出了这俩混蛋,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被糟蹋了,以后这姑娘还怎么活。越是想越是恨不得把这两个人五马分尸。他想叫出声来,但是自己的嘴之前就被他们用烂布给捂住了。

女人被他们拖到了楼梯对面的房屋,而书是在楼梯下面,根本就瞧不见他们到底干了什么,只是听见不停敲打木头的声音。刚开始声音还很大而且频率也高。不一会,声音频率越来越低,最后就没了声响。书心理很清楚,八成是女人遭难了,整个过程,他心里实在不好受。

“胡子,这妞不错吧。”光头从屋里走出,像打了一次胜仗,屁股扭了扭,提着裤袋,对着随后的胡子道。

胡子是一个很讲情的人。经过这事后,他越发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但是心里清楚这女人来路势力大。弄不好可能出事。所以怎么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感。

“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这女人我们是不能让她走的,要不然必引祸上身。”胡子很警觉地说。

“那她怎么办?楼梯还有一个了”

“能怎么办,你惹的事,这会可好。”

“你还不是享受到了。别和我来假正经,你这人他妈的就这个球样,好事占了,有什么鸟事一来就推得一干二净。”

“行了,行了,别争了,想想怎么办?”

“老大不是没女人么,找不到大展,给他找个女人,多多少少,我们不会有什么事。”

“老大好像对女人不怎么感冒,你看都多少年了,都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倾心过。”

“对于这点,我也觉得奇怪,不过这妞正点,肯定能唤起老大的春心。”

“我看也是,你看她那皮肤,光滑、细腻、跟油一样。当时我只是轻轻一碰就被电得神魂颠倒,摸不着北。趴在她身上,软绵绵的,那双峰,直顶得我喘不过气来。还有那体香,鼻一吸,甚感有种孕育的最原始的芳心,整个人就变得像喝得伶仃大醉的样子。”胡子一边幻想刚才发生的一切,一边尽情地描述。

“有完没完,真是没见过世面,这点事就让你乐成这样,跟着我混,以后还有好的。”光头很是得意地打断道。

胡子没再多说,但脑瓜子里还在幻想连篇。之后没再多说些什么,一前一后,大摇大摆地下楼去了。

这时,里屋传来女人的抽泣声,声音甚是哀怨。

书把这一幕幕看在眼里,趁俩混蛋走后,决心想办法逃走,再不找机会逃,在这俩混蛋手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连这么有名堂的女人他们都敢动。还有什么他们不敢的。于是用脚像四周探寻,希望能够勾到有用的东西。果不其然,运气好,碰到了一个类似金属的东西。发出嘶嘶的响声。书突然就兴奋了,肯定是什么刀具之类,这样就可以在门上凿一个洞逃走。然后转过身,双手试着在发出嘶嘶声处去寻找,事实和想的一样。真是一把刀,而且刀锋非常锋利,书不小心还碰了一下刀锋,把自己的手割开了一个小口。

从割开捆绑手腕的绳子到凿门洞,期间虽偶尔能听见楼下传来喃喃的话语声,但没听见上楼的脚步声。

书蜷缩身体慢慢地从洞里爬出来。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女人一直在抽泣,怕女人有什么想不开,随步走到女人屋外,透过门缝看了看里屋。女人衣裳散乱一地,平躺着,双手双脚被绑在床沿上,细看,她那嫩嫩白白的手腕脚腕都被绳子勒出了一道红红的於痕。想必是挣扎了多时。

书一看这情景,心生同情,在屋外,轻轻地呼,女人听有人声,以为又是那俩混蛋来了,又开始拼死地挣扎,但是绳子绑得牢实,根本一点用都没有。书一看,心也急了上来,赶忙解释,生怕把人引上来,怕是到时候连自己都走不了。

“我来救你的,别紧张。”

“你是谁?”女人使劲把头立起来,希望能看到这个人。本来已经快绝望的心经王书这一呼,又新生了希望。

“救你的,客栈我见过你,我也是被他们绑过来的”书看女人情绪稳定了,打开房门,慌忙地替女人解绳子。

女人木木地盯着王书看了,等缓过神来,绳子已经解开。这时楼下连续地传来上楼的脚步声,肯定是这他们来了。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书很是着急地望着女人说。

女人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站起来想都没多想往门外跑,突然被书用手挡了回来。

“你想找死啊,没听见脚步声?从窗户走,过来我抬你上去。”

屋里的窗户只有两扇,一扇是紧闭的,另一扇是天窗。想逃走只能走紧闭的那一扇。可能是多年没看的原因,书怎么也拉不开窗。在这紧迫的关头,再也没想多,突然就是一拳打在窗玻璃上,这是窗开了。但却发出了巨响,上楼的脚步声更是急促了。

书立马抱起女人往窗子外塞。窗外是一道楼栏,沿着楼栏可以通往下楼的拐弯处。书心理很清楚,如果自己也走的话,你肯定是都逃不掉的。必须留下来为女人逃跑争取时间。

女人沿着栅栏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出什么声响,刚走出一段距离,她回头看了看书,书把头伸出窗外,用眼神示意她赶快走。

“他妈的,楼梯破了个洞,逃跑了”光头吼道。

然后房门被一脚踹开,书立马用身体挡住窗户,直立地站着。接下来书心想自己肯定是离死不远了。光头立马上去,就是一脚踢在书的肚子上,这一脚真是恨,把书踢倒在地,书双手着地支撑,被地上散落的碎片割了遍。书立马抬出双手看了看,一片片的碎玻璃横七竖八地插手心和手指上,眉头下坠,表情很痛苦。

“女人呢?”胡子向四周巡视了一转问。

才刚问完,从不远处就传来了楼梯声。

光头立马反映过来,完了,道:“快追!”

胡子拔腿就往楼下跑去,可是这会已经来不及了,人已经跑到大街上消失不见了。

“这下死定了,女人不见了”胡子很恼火道。

光头听胡子这一说,又是一脚踹在书的脑门上,书脑袋磕在地板上,他脑门一闷,头脑眩晕,两眼一闭,晕睡了过去。本来光头还想再来一脚,可是被胡子劝住了。

“你再来一脚,这人就没了,搞不人命,于你于我都不利。”

“怕个鸟,现在不已经很糟了吗?之前我一直认为我可以做到万无一失,所以才决定干这事。这下可好,小看了这小子的能耐。还能把这楼梯门给凿开,我是服了。女人现在说不定已经把事情传了出去。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要不命可不保。”

“那这小子怎么办?就放在?”

“楼下有板车,装进麻袋拖走。回山寨,我们就托词说,这小子和大展是一伙的,本来已经抓住了大展,不料被这小子给破坏了。”

“这主意不错”胡子向光头竖了大指头。

“快过来帮忙,这小子有点沉,跟死猪一样。”光头埋怨瞪了胡子一眼。

之后他们装好了人,搬到楼下板车里,回屋整理好行李,再临走之前还和楼下的看门大婶悉悉索索将了一通,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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