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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被皇贵妃设计受辱自尽那晚,我正率军血战北境。

圣旨逼我脱下战袍换上凤冠时,才发现双生子身份成了催命符。

皇贵妃在御花园炫耀新得的北境血玉那日,我笑着为她簪在鬓边。

直到祭天大典上我当众撕开她华服,露出背脊处匈奴狼图腾。

“妹妹你看,”我碾碎滴血玉佩,“姐姐用十万匈奴头颅给你铺路了。”

血,把北境的雪都烧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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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锈味和皮肉烧焦的糊味死死糊住口鼻,每一次喘息都像吞着滚烫的砂砾。我手中的长枪“惊夜”早已看不出本色,枪缨被血块黏成一坨沉甸甸的暗红,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片残肢断臂和濒死的惨嚎。又一波匈奴骑兵悍不畏死地撞上来,弯刀映着雪地上残火的红光,像无数嗜血的狼眼。

“将军!右翼快顶不住了!”副将秦烈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劈开,他脸上糊满血污,左臂软软垂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从肩膀直划到手肘。

“顶不住?”我一枪捅穿面前匈奴百夫长的咽喉,手腕一拧,枪尖搅碎喉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嚓声,温热的血喷溅在我冰冷的玄甲上,“那就用命填!告诉王老五,他的人死光了,我沈云昭亲自去填那个口子!北境防线,一尺一寸,都不准退!”

话音未落,一道刺耳的锐鸣撕裂了战场喧嚣,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不祥。我猛地扭头,只见一点寒星穿透风雪,直扑秦烈后心!来不及多想,我几乎是凭着战场修罗的本能,惊夜枪脱手掷出!

“铛——!”

金铁交鸣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我的枪精准地撞偏了那支涂着诡异幽蓝的冷箭,箭簇擦着秦烈的肋下飞过,深深钉入冻土。秦烈一个踉跄,死里逃生的冷汗瞬间浸透内衫。

可我的心,却在那箭矢被撞飞的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冰冷大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那箭尾……缠着一缕褪色的、染着污血的明黄丝绦——那是妹妹沈云婉去年生辰,我托人从京城玲珑阁重金购得,又亲手系在她最心爱那把湘妃竹琵琶上的!

寒意,比北境最深的冬夜还要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脊椎炸开,直冲天灵盖!妹妹……云婉!她在深宫之中,这象征着她心爱之物的丝绦,怎么会出现在这淬了剧毒的匈奴冷箭上?不祥的预感如同毒藤,瞬间缠紧心脏,勒得我几乎窒息。

就在这时,一骑传令兵如同疯魔般冲破重重阻隔,马还未停稳,人已滚落在地,连滚带爬扑到我马前,手中高举的,是一卷刺目的明黄!

“报——八百里加急!京中……京中急报!圣旨到——!”

那士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上混杂着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风雪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连震天的喊杀声都变得遥远模糊。我勒住躁动的战马,玄甲上的血珠滴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深坑。目光死死钉在那卷明黄上,仿佛那不是绸缎,而是烧红的烙铁。

秦烈挣扎着站直,嘶声道:“将军!定是陛下嘉奖……”

“闭嘴!”我的声音冷得能冻裂金石。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双生子之间独有的惊悸,像无数冰针刺入骨髓。我伸出手,指尖竟有些难以察觉的颤抖,接过了那卷重逾千斤的圣旨。

冰冷的绸缎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展开,明黄的绢帛上,朱砂的字迹如同淋漓的鲜血,每一个字都带着刮骨钢刀的锋锐,狠狠刺入我的眼底,剜进我的心脏:

“……兹有皇贵妃苏氏,禀奏于御前,沈氏云婉,身负宫嫔之名,然其心叵测,行止不端,秽乱宫闱,私通外男……事发,羞愤难当,已于三日前……自戕于长乐宫偏殿荷花池畔……朕心甚痛……”

“自……戕?”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荷花池……云婉最怕水,小时候连浴桶深些都不敢入,她怎么会去荷花池?秽乱宫闱?私通外男?荒谬!我沈云昭的妹妹,从小清雅如兰,心思纯澈得如同北境未被玷污的雪原!皇贵妃苏晚棠……那个惯会用柔媚姿态蛊惑君王的蛇蝎!

字字诛心!句句剜骨!握着圣旨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坚硬的绢帛几乎被捏碎。胸中翻涌的,不是悲,是焚天的怒!是能将整个北境雪原都点燃的滔天恨火!云婉……我的妹妹!我答应过母亲要护她一世周全的妹妹!我在这边关浴血,她在深宫,竟被如此构陷,受辱而死?!

“将军!将军息怒!”秦烈和周围的亲兵感受到我身上骤然爆发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怖杀意,如同被远古凶兽盯上,骇得齐齐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我猛地抬头,眼中赤红一片,视线死死锁在圣旨最后那几行字上,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魂都在嘶吼:

“……沈氏女云婉,虽行止有亏,然念及其父兄功勋,其孪生姊沈云昭,忠勇可嘉,戍边有功……特旨,命沈云昭即刻卸甲,代妹入宫,承继后位……钦此!”

“呵……呵……”低沉的笑声从我齿缝里挤出,带着血腥气,在死寂的雪原上回荡,比哭更令人毛骨悚然。“好一个‘代妹入宫’!好一个‘承继后位’!”我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眼前浴血奋战、满眼惊惶的将士,扫过远处仍在疯狂冲击防线的匈奴狼骑,最后投向南方那无尽风雪也掩盖不住的、皇城所在的方向。那深宫,是吃人的魔窟!那后位,是囚禁金丝雀的镀金牢笼!

让我脱下染血的战袍,换上冰冷的凤冠?让我舍弃北境的烽火,去锁进那令人窒息的深宫?让我守着那个视我妹妹如草芥、被蛇蝎妃子玩弄于股掌的昏聩君王,了此残生?

就为了……那北境修罗战神的位置?为了我沈家在北境军民心中那不可撼动的威望?

狂风卷着雪沫,抽打在脸上,如同无数细小的冰刃。我攥着那卷冰冷的圣旨,指尖几乎要嵌进绢帛深处。妹妹云婉苍白绝望的脸,仿佛就在眼前那一片猩红的雪雾中沉浮。荷花池的寒水……她该有多冷,多痛,多恨!

“秦烈。”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如同暴风雪前的死寂。那滔天的怒焰被强行压入骨髓深处,淬炼成比万年玄冰更冷、更硬的杀意。

“在!”秦烈单膝跪地,声音紧绷。

“清点伤亡,加固右翼。天亮之前,我要看到所有冲击防线的匈奴人的头颅,堆在关墙之下。”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地面。

“末将……领命!”秦烈猛地抬头,眼中是决然的死志。

我的目光越过他,投向南方。深宫……苏晚棠……还有那个躲在阴影里,用我妹妹的命做局,想把我推上后位、再图谋我北境根基的“神秘人”……你们以为,囚住的是一只折翼的凤凰?

我抬手,缓缓摘下沾满血污和脑浆的头盔,丢在冰冷的雪地上。风雪瞬间灌入脖颈,刺骨的寒意却让我混乱沸腾的大脑异常清醒。伸手入怀,指尖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一支通体乌黑、样式古朴的簪子。簪头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黑玉梅,花心一点暗红,妖异非常。这是临行前,云婉偷偷塞给我的,说是京中最厉害的工匠打造的护身符。现在我才明白,这簪身中空,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她那时,是否已预感到深宫的险恶?

“妹妹,”无声的低语在心底响起,带着血的味道,“姐姐来了。用那深宫做你的棺,用仇人的血,为你引路。”

第一年:深宫囚凰

沉重的宫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天光,也隔绝了自由的风。凤冠霞帔,金线织就的凤凰振翅欲飞,却只让我感到无边的束缚与冰冷。椒房殿里,龙涎香馥郁得令人窒息,掩盖不住那丝丝缕缕、来自权力巅峰的腐朽气息。

“请皇后娘娘安。”莺莺燕燕跪满一地,珠翠环绕,脂粉香浓。为首的女子,一身妃色宫装,云鬓高挽,眉眼精致如画,顾盼间风流婉转,正是宠冠六宫的皇贵妃——苏晚棠。

她盈盈下拜,姿态无可挑剔,嗓音柔媚似水:“臣妾苏晚棠,恭贺皇后娘娘入主中宫,娘娘万福金安。”那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毒蛇般的冷光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端坐凤椅之上,宽大的袍袖掩盖下,指腹正细细摩挲着袖袋中那支冰冷坚硬的黑玉梅花簪。簪身粗糙的纹路硌着指尖,带来一种近乎残酷的真实感。云婉最后绝望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我微微抬眸,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苏晚棠低垂的发顶,声音是刻意维持的、符合一个“骤然丧妹、被迫入宫”新后的沉郁与疏离:“免礼。皇贵妃有心了。”

“谢娘娘。”苏晚棠起身,抬起那张艳若桃李的脸,笑容温婉无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娘娘初入宫闱,若有任何不惯之处,尽管吩咐臣妾。云婉妹妹……唉,红颜薄命,臣妾每每想起,亦是心痛难当。娘娘千万要节哀,保重凤体才是。”她说着,拿起丝帕,轻轻按了按毫无湿意的眼角。

心痛?节哀?我的指尖在袖中猛地收紧,那冰冷的簪尖几乎要刺破皮肉。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在胸中奔涌,几乎要冲破这精心维持的平静假面。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小不忍则乱大谋。苏晚棠,你演得真好,好得让我想立刻撕碎你这张伪善的脸皮!

“皇贵妃挂心了。”我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翻涌的杀机,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本宫……有些乏了。”

苏晚棠立刻体贴地告退,领着众妃嫔如潮水般退去。殿门合拢的瞬间,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脊背却挺得更直。这深宫,步步杀机。苏晚棠的每一次试探,每一个看似关怀的眼神,都带着剧毒。她背后,必然还站着那个将我推入这囚笼的“神秘人”。他们以为困住的是折翼的鸟,却不知锁住的,是一心只想焚尽这宫阙的复仇之火。

我走到窗边,推开沉重的雕花木窗。外面是精心打理过的御花园,花团锦簇,姹紫嫣红,一派虚假的太平盛景。目光落在远处那片被高大宫墙围起来的、略显荒凉的角落——长乐宫偏殿。荷花池……妹妹,姐姐离你殒命之处,如此之近,却又隔着重重宫闱,如隔天堑。

“云婉,”我对着虚空低语,声音冷得像冰,“姐姐看着呢。那些害你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第二年:暗涌惊心

深宫的日子,是包裹着蜜糖的砒霜。我扮演着一个心灰意冷、因妹妹之死而郁郁寡欢的皇后,对皇帝刻意的恩宠视若无睹,对宫务也表现得兴致缺缺,只偶尔在御花园或佛堂“偶遇”苏晚棠。她愈发得意,恩宠日盛,协理六宫之权握得更紧。

契机,在一个闷热的午后悄然降临。

皇帝寿辰将近,各番邦属国贡品陆续送入宫中。其中,一匣来自北境的“血玉原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玉色殷红如凝固的鲜血,在光下流转着惊心动魄的光泽,据说是从极北苦寒之地、万仞冰层之下偶然所得,稀世罕有。

皇帝龙颜大悦,当即便命宫中巧匠将其一分为二,一半雕琢成象征帝王威严的盘龙玉璧,另一半……则赏赐给了近日因一曲《霓裳》深得帝心的皇贵妃苏晚棠。

消息传到椒房殿时,我正对着一盘残局,指尖捏着一枚冰冷的白玉棋子。北境……血玉……冰层之下……这几个字如同烧红的铁钎,狠狠烙进我的脑海!北境哪一处冰层之下能出产这等色泽的血玉?若有,作为镇守北境十年的统帅,我怎会不知?这玉色……分明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一个可怕的猜想如同毒蛇,瞬间缠紧了心脏——这玉,莫非与云婉的死有关?与那些被构陷的“私通外男”有关?

“娘娘,皇贵妃娘娘得了那血玉,欢喜得不得了,听说立刻就要命人打造成玉佩挂在身上呢。”心腹宫女兰因低声回禀,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她身边的如意姑姑,方才还特意在咱们宫外‘路过’,说皇贵妃娘娘午后要在御花园的听香水榭赏玩此玉……”

“哦?”我指尖的白玉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微响,恰好封死了对方最后一条生路。“皇贵妃雅兴不浅。本宫也有些日子没去御花园走动了。兰因,更衣。”

听香水榭临水而建,四面垂着轻纱,湖风送来阵阵荷香。我到时,苏晚棠正斜倚在贵妃榻上,纤纤玉指捏着那块打磨得光滑温润、仅用金丝简单镶边的血玉佩,对着日光细细赏玩。那血玉在她指尖流转,红得妖异,映得她那张芙蓉面愈发娇艳。

“皇后娘娘万福。”见我到来,苏晚棠并未起身,只慵懒地抬了抬眼,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她故意将玉佩举得更高了些,让那刺目的红光直直刺入我的眼帘,笑容明媚张扬:“陛下赏的小玩意儿,说是北境来的稀罕物。臣妾瞧着这颜色,倒像是……呵,像是妹妹们青春正盛时脸颊上的胭脂呢。”她掩口轻笑,目光却挑衅般落在我脸上,观察着我的反应。

胭脂?这分明是血的颜色!是云婉沉入荷花池前,可能流下的绝望之泪混合的血色!我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尖锐。面上却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几乎称得上温和的笑意,缓步上前。

“皇贵妃好眼光。此玉色泽浓烈,光华内蕴,确是难得。”我的声音平静无波,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血玉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欣赏,“只是……如此美玉,仅用金丝镶嵌,未免有些辜负了它的灵气。”我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凉意,轻轻拂过她精心梳理的鬓发,目光落在她发间一支精巧的赤金点翠步摇上,“本宫看这支步摇的样式有些旧了,倒不如……”

说话间,我的手指已极其自然地、以不容抗拒的轻柔力道,拈下了她那支步摇。苏晚棠显然没料到我会有此举动,微微一怔。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我另一只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那支淬了剧毒的黑玉梅花簪,如同潜伏的毒蛇,迅捷无比地、稳稳簪进了她刚才步摇所在的位置!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只在一息之间,在外人看来,不过是皇后娘娘亲近地为皇贵妃理了理鬓发,顺手换了一支更华贵的簪子。

“不如将这血玉,暂借本宫一看,让尚宫局手艺最好的匠人,以此簪为样,为妹妹重新镶嵌,做一支独一无二的‘血玉梅花簪’,才配得上妹妹的倾城之色。”我顺势接过了她手中那块尚带着她体温的血玉佩,指腹用力摩挲着那光滑冰冷的表面,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肮脏与血腥。我的笑容温婉依旧,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杀场。

苏晚棠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鬓边那支触感冰凉的黑玉梅花簪,入手温润,样式古朴雅致,确实比她刚才那支点翠更显高贵。她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被能拥有“独一无二的血玉梅花簪”的虚荣和得意所取代。她矜持地笑了笑:“那……就有劳皇后娘娘费心了。”她并未察觉,那支看似无害的黑玉簪,其尾端极其细微的孔隙,已在簪入的瞬间,将一丝无色无味的毒质,悄然渗入了她的发根肌肤。

“妹妹喜欢就好。”我握着那块沉甸甸的血玉佩,感受着它冰冷却又似在灼烧的温度,目光投向水榭外那片在风中摇曳的荷花池。

云婉,姐姐用仇人的血,为你点妆。这只是开始。

第三年:图穷匕见

黑玉梅花簪中的毒,名为“蚀骨香”。非剧毒,却阴损无比。它不会立刻致命,只会悄然侵蚀人的神智,放大内心深处的阴暗与恐惧,消磨意志,令人日渐烦躁、多疑、易怒,最终在无尽的猜忌与幻觉中走向癫狂或衰弱。这正是我想要的。让苏晚棠在恐惧中,一步步走向她为自己挖掘的坟墓。

簪子送去的第三个月,效果开始显现。

先是她宫里的瓷器无故碎裂增多,接着是她最宠爱的小太监“失足”跌入太液池淹死(那是我安插的人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晚棠变得异常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暴跳如雷。她开始频繁地做噩梦,据说常常在深夜尖叫着惊醒,喊着“不是我!别找我!”,甚至有一次在侍寝时,因皇帝无意触碰了她的肩膀,竟吓得她失手将一盏滚烫的参茶泼在了龙袍上。

皇帝虽未重责,但眼中的宠溺已明显蒙上了一层不悦的阴霾。苏晚棠引以为傲的“温婉解语”形象,正在这蚀骨香的侵蚀和我的暗中推波助澜下,一点点崩塌。

同时,我撒向宫外和北境的网,终于有了关键的收获。

秦烈通过秘密渠道送来消息,他顺着那批“北境血玉”的线索追查,发现它们根本不是什么番邦贡品,而是由一个活跃在边境的神秘商队带入中原。这商队背景复杂,与草原部落、西域马贼甚至一些前朝遗族都有勾连。更重要的是,秦烈在追查时,意外截获了这个商队首领与京城某位“贵人”之间的密信!信中隐晦提及“北境军心”“修罗之位”“双生替身”等字眼,并有一笔巨额金银流向京城某处隐秘的产业。而那处产业的背后……隐隐指向了皇帝那位深居简出、一心向佛、看似与世无争的胞妹——长宁长公主!

长宁!那个总是穿着素色宫装,手持念珠,眉眼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哀愁与悲悯,在先帝诸皇子夺嫡的血雨腥风中奇迹般幸存下来的女人!是她?那个躲在幕后,用云婉的命做局,将我推上后位,意图染指北境兵权的“神秘人”?是了,只有她,身为皇室血脉,地位尊崇又远离权力中心,才能拥有如此庞大的能量和隐忍的耐心!

与此同时,潜伏在苏晚棠宫中的暗线也传来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在苏晚棠一次蚀骨香发作、神智混乱的呓语中,她惊恐地喊出了“狼神庇佑……不关我的事……是长公主……是长宁逼我的……她背上有……”后面的话含糊不清,但“狼神”和“背上”这两个词,如同两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

匈奴王庭世代供奉的图腾——啸月天狼!难道……

一个更大胆、更恐怖的猜想浮出水面。我立刻动用了埋藏在宫中档案局最深处的一枚钉子。数日后,一份尘封多年、关于当年先帝晚年一场未遂宫变的绝密卷宗副本,悄然送到了我的案头。卷宗残破,但其中一行被朱砂划去大半的记载,依旧触目惊心:“……逆贼勾结外虏,宫中内应疑为……长宁……其女婴背有赤狼胎记……”

赤狼胎记!匈奴王族血脉的隐秘象征!长宁长公主……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先帝血脉!她是当年那场宫变中,被安插进皇宫的匈奴王族遗孤!她潜伏数十年,就是为了颠覆江山!云婉,不过是她计划中用来拔除我这颗北境定海神针的一颗棋子!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轰然拼合!滔天的杀意几乎要冲破我的天灵盖!长宁!苏晚棠!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机会,在次年的冬至祭天大典降临。

这一日,皇帝将率皇室宗亲、文武百官于圜丘祭天,祈求国泰民安。按照祖制,皇后需于内廷主持祭拜先蚕神祇,皇贵妃从旁协助。这是一个将所有人聚集在煌煌天日之下的绝佳舞台。

祭礼庄严肃穆。苏晚棠穿着繁复隆重的贵妃礼服,头戴珠冠,站在我身侧稍后的位置,手里捧着祭祀用的玉帛。她今日妆容格外精致,试图掩盖蚀骨香带来的憔悴,但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惊惶与暴躁,却如何也藏不住。尤其当她看到我平静无波的眼神扫过她时,身体会不自觉地微微一颤。那支黑玉梅花簪,正稳稳簪在她高耸的发髻间,像一道无声的催命符。

冗长的仪程进行到一半,主祭的礼官正高声诵读祭文。我立于高高的先蚕坛上,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黑压压的人群,扫过远处圜丘方向升起的袅袅祭天青烟。

时机,到了。

一阵狂风毫无预兆地平地卷起!事先安排好的暗卫,在祭坛四周特定的方位,同时点燃了混杂着特殊药粉的“风信子”!浓烈的、带着奇异甜香的白烟瞬间被狂风裹挟着,猛地扑向祭坛中央!

“啊!”烟雾弥漫,人群顿时一阵骚动。

“护驾!护驾!”侍卫们惊慌地喊叫。

就在这片混乱中,我动了!

目标不是别人,正是站在我身侧、被烟雾呛得连连咳嗽、惊惶失措的苏晚棠!在所有人视线被烟雾干扰的瞬间,我如同鬼魅般欺近她身前,双手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抓住了她贵妃礼服后襟两侧的系带和肩线缝合处!

“刺啦——!!!”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裂帛声响彻祭坛!我用尽全力,狠狠一撕!

那华美厚重的锦缎礼服,连同里面的中衣,竟被我从后领口处,硬生生向下撕裂开尺余长的巨大豁口!苏晚棠整个光滑的背部,瞬间暴露在骤然停歇的狂风和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之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祭坛上缭绕的白烟被风吹散。正午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而下,将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背脊照得纤毫毕现。

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苏晚棠的背上——在那光洁肌肤的中央,靠近肩胛骨下方的位置,赫然烙印着一个巴掌大小、线条狞厉、栩栩如生的暗红色图案!

那是一只仰天长啸的狼!尖牙利齿,眼神凶残,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与暴虐!正是匈奴王庭至高无上的图腾——啸月天狼!

“啊——!!!”苏晚棠迟来的、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划破了死寂。她猛地蜷缩起来,双手徒劳地想要捂住后背,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她下意识地看向观礼台上一处偏僻的位置,那里,一身素净佛衣、手持念珠的长宁长公主,正死死地盯着她,那张常年悲悯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掩饰的惊骇与狰狞!

“狼……狼神图腾!”下方,一个见多识广的老宗室王爷失声惊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匈奴王族……这是匈奴王族的血脉印记啊!”

“天啊!皇贵妃她……她是匈奴人?!” “奸细!她是匈奴奸细!” “快!护驾!护驾啊!”

整个祭坛瞬间炸开了锅!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侍卫们刀剑出鞘,却一时不知该指向谁,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皇帝脸色铁青,浑身因震怒而剧烈颤抖,指着瘫软在地、抖如筛糠的苏晚棠,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站在祭坛中央,如同风暴的中心,却平静得可怕。狂风卷起我皇后朝服的袍袖,猎猎作响。我从袖中缓缓掏出那块一直贴身存放、温养了一年多的血玉佩。

冰冷的玉石被我的体温捂得微热,那刺目的红,此刻在阳光下流淌着妖异的光。

“妹妹,”我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却又仿佛响彻在九霄之上,带着十年烽火淬炼出的、足以焚尽一切的决绝,“姐姐说过,要用仇人的血,为你引路。”

五指猛地收拢!坚硬的玉石在我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全场!

殷红的玉屑,如同凝固的血珠,混合着我掌心被碎片割破流出的温热鲜血,淅淅沥沥,洒落在冰冷的祭坛白石地面上,溅开一朵朵刺目惊心的血梅。

我抬起手,任由鲜血混合着玉屑从指缝间滴落,目光如冰刃,穿透混乱的人群,直直刺向观礼台上那个面无人色的素衣身影——长宁长公主。

“这路,”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下了全场的喧嚣,每一个字都带着北境风雪的肃杀与血腥,“才刚刚开始铺呢。”

祭坛上的风,更烈了。吹动我染血的凤袍,如同战旗猎猎。

北境十年烽烟,凝成此刻眸中一点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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